紀盼兒發現,自己勸了還不如不勸,這家夥竟然比以前還要變本加厲。
說沒有團隊,便開始嚐試開自己的工作室。設計工作室。
紀盼兒一開始還覺得溫向不可能辦得到,畢竟才多大啊,小屁孩兒一個,就算腦子裏是有想法,也不會有人願意跟著一起幹。
這不是荒謬是什麽!
但事實上是!
真的做到了!
甚至前腳說一句話,後腳就有人找上來,一部分是慕名而來,還有一部分是之前參加比賽遇到的對手。
們喜歡溫向的想法和設計,也是因為這樣,才甘願跟他一起組一個隊伍。
紀盼兒朝著溫向豎了豎大拇指:“牛,還是我們響響牛啊!”
初二下半學期,溫向的團隊正式集合完畢,一共加上有五個人。隊伍不大,歲數也在設計行業裏麵普遍偏小,最大的也不過大四。
但人都很好,選擇人,技可以不過,但是人品必須要過。
有了團隊,他們就能出國去參加比賽了,初二的那年暑假,溫向帶著自己的團隊,邁出了出國的第一步。
這一年一共參加了兩個比賽,都拿獎了,獎杯放在了的玻璃展示櫃裏,盡管已經將自己忙的像是一個陀螺,不停的轉啊轉啊轉。
但時間,真的好慢。
每一次在溫向打開手機的時候,都能看到岑深的頭像,那個黑的中間有一個背影的畫麵,是剛上初一的時候,溫向畫的他..
無意識打開了聊天框,上麵的信息寥寥無幾,一句‘我走了’一句‘我到了’剩下的便是過節,過年,紀念日時給的問候。
每一句話,溫向都沒有回,卻會在晚上的時候,看好多遍,翻來覆去的看,反反複複的看。
不回他信息,是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岑深,這麽一個最悉卻陌生的人。
相隔甚遠,距離讓丟失了勇氣。
也有想過去見他的,可已經過了一年了,他們多都有了改變,還會跟以前一樣嗎?見麵要說什麽,多尷尬..
其實中間的阻礙也單單隻是這些,還有很多很多,比如岑家...比如,自己的心...
弄不明白之前,不敢見他...
但盡管不回話,但溫向得朋友圈變多了。大大小小的事都喜歡在上麵說。
比如,拿獎了。
比如,今天吃了最喜歡吃的蛋糕..
比如,爸爸送了禮,我很喜歡。
再比如,隔壁班裏的那個男生,真討厭。
這些話語,其實都是想要說給岑深聽的...
有時候的晚上,溫向上頭了,也會在朋友圈裏麵發一句:你還好嗎?
我很想你...
後麵的四個字,隻會在心裏默默的想。
“你塗我給你買的防曬了嗎?”
飛機上,突然被一旁的紀盼兒打斷了睡眠,溫向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恍惚一瞬,在夢裏,又夢到小時候了...
岑深滿眼防備的看著自己,可下一瞬,卻可憐的探出頭,在自己的手心裏蹭了蹭。
他上傷痕累累,每一道傷口,都有珠。
溫向都快要心疼死了,額間泛上了麻麻的冷汗...
好在,紀盼兒一胳膊肘讓回歸現實。
耳邊噪聲很,緩慢的轉過頭看向了紀盼兒:“嗯?”
紀盼兒把防曬遞給溫向:“我就知道你不會塗,現在太特別的厲害,膠原蛋白會流失的!——豁!你幹嘛了??出這麽多的汗,你很熱嗎?”
溫向直起子,還懵著呢,好半晌才想起來自己這是要去比賽了...
“有冰可樂嗎?”溫向問道。
紀盼兒將一旁的易拉罐遞給溫向:“我喝過的。”
“我不嫌棄你。”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飛機開著空調溫向能有多熱,但就是很煩躁。
大口灌了兩口冰鎮的可樂,終於那子勁被了下去,溫向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周圍。
基本上人都閉著眼睛在休息,隻有自己邊的紀盼兒嘰嘰喳喳的不停,像一隻百靈鳥。
溫向覺得和書本裏那個紙片人真的相差甚遠,原來紀盼兒的脾氣格也可以這麽的....活潑?
“你看著我做什麽?”紀盼兒問。
溫向還沒有完全清醒,下意識的將心裏話說出口:“你跟書裏的描寫完全不一樣..”
聲音不大,奈何這個時候兩邊都沒人,空的,所以溫向在說什麽,紀盼兒都能聽的到。
蹙了蹙眉:“啊?”
溫向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想要更正,便聽到紀盼兒說:“我就知道...溫向,你跟我認識的那個人,也不一樣。”
溫向:“。。”
完蛋...掉馬了。
紀盼兒眸子沉了沉,但後麵也沒有在追究,聳肩:“我這人看得開,我就是想要這一次活我想要的自己。”
“所以,以前發生的那些事,都無所謂..”
溫向:“...”
剛想鬆一口氣,就聽到紀盼兒好奇的開口:“所以,你是魂穿?”
溫向:“...”
“是小說裏寫的那種嗎?”
溫向:“...”
這要讓怎麽說...隻好無可奈何,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紀盼兒聳肩:“別張,如果我沒有重生,我也不信,我覺得你是個怪,可這麽邪門的事就發生在我的上,所以,我不能不信啊..”
溫向尷尬的笑笑:“你說的是..”
紀盼兒想了想又道:“那你死了已經?”
“你怎麽死的?來,跟我說說!”
溫向:“...”
咱就問,禮貌嗎?
“困了困了,睡覺,下了飛機還要直接去比賽場地呢...”
“你也睡會吧..”
溫向拒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