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下過藥的程寧“別為了賴床找借口，待會朝臣有意見，又該是我的責任。”
“陛下，快請吧，大獄有況呢。”王喜在床幔外苦口婆心。
聽見大獄兩個字，衛宴洲無聲地睜開眼睛。
等他下了床，王喜邊給他更邊解釋“大獄的監管周闊，四更天就跪在清和殿外，說是昨夜李年越獄，所幸有驚無險，現在在那請罪呢。”
衛宴洲不要他更，看程寧。
程寧嘆著氣，下床替他將龍袍穿好了，又給他系上腰帶，對朝事倒是一句沒多問。
“既然有驚無險，還來請什麼罪？”衛宴洲盯著程寧的發，還揪了一小揪在指尖轉著。
“說是想請陛下肯準，大獄多年未大整修葺過，是否能撥一筆銀子，重新整修一番。”
要是普通人出了這種事，恐怕都恨不得捂著了。
這個周闊不怕怪罪，還自請修葺大獄，想來不是個潦草之輩。
程寧從他指尖搶回頭發，給他整理好，就要回上床補覺。
衛宴洲手一撈，摁住的腰不許走“給朕戴冠。”
合宮的宮人都在這兒，偏偏使喚一個手腳最笨的。
程寧打仗樣樣都行，但是穿戴確實不擅長。
“準了，”衛宴洲欣賞著程寧不甘不愿給自己戴冠的表，敞開的領里，有許多他的吻痕。
仿佛昭示著這個人從里到外都是他的。
王喜應著是。
“這個周闊，他爺爺是不是前殿中侍郎？”衛宴洲突然問道。
程寧給衛宴洲戴好了冠，他還是不放人，于是干脆靠在他上，下抵著他的肩閉上了眼。
這昏昏睡的模樣，逗的衛宴洲大悅。
程寧傷剛愈，昨夜似乎是過分了些。
他于是便半攬著程寧，任宮替他整理服褶皺。
“是的陛下，周家原本也是高門，不過自從周老逝后，周氏沒落。”
所以周闊才會在獄監一職上一呆十來年。
“朝廷缺人，給他機會，大獄的事辦的好，就授予他爺爺原本的職吧。”
這時候程寧出聲“那陛下趕去上朝吧。”
這是在趕人了。
衛宴洲揮開了宮，將打橫抱起放在床上“你除了睡覺就不能別的積極一些？”
“有一件，”程寧睜開了眼睛“方才王公公說到李年，我記得他是不是有個兒子，有一回我們去玉香記遇上過。”
昨夜聽李年提過，他那個三歲的兒子。
稚子無辜，若是三歲就上斷頭臺，確實唏噓。
衛宴洲似乎也想起來了“怎麼？你要求？”
明明痛恨李氏，此時又給小兒求。
“三歲開蒙，雖是男丁，可也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程寧說。
不過也沒有說的太直白，的意思衛宴洲懂就行了，至于怎麼做，也撼不了他的決定。
“知道了，”衛宴洲在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若是答應你，是不是能換個獎勵？”
今天這麼好說話。
程寧想著，抬頭在他角親了一下，又立刻躺倒看似
煩得要命“恭送陛下。”
說完被子蓋住頭，翻了個直接睡了。
五更天確實還早，衛宴洲隨去了，臨走的時候吩咐宮不要進去打擾。
王喜在邊上嘆道“其實就算娘娘不開口，陛下也沒準備殺小孩，人已經跟著眷送去流放了。”
衛宴洲無所謂“不能讓白心不是。”
當哄程寧開心。
早朝后王喜慣例送湯藥去臨華宮。
恰好遇上了謝輕漪。
謝輕漪認得他是衛宴洲的心腹，見禮道“公公早，這是去臨華宮？”
陛下昨夜又宿在臨華宮，這消息昨夜就傳遍了。
還氣的謝念瑤砸碎了一地碎瓷。
“惠嬪娘娘，”王喜仔細地將湯藥離遠了謝輕漪一些，看見手上有傷“這手是怎麼了？”
“無事。”謝輕漪往后藏了藏，跟他一起走“昨日跟熹妃姐姐說過要給梨膏，這不，差人剛送過來，輕漪給姐姐送過去。”
倒是邊的侍茵茵憤憤不平“我家娘娘現下好歹也是有位份在呢，昨夜皇后娘娘發火砸了一地東西，全都要娘娘一個人撿起來。”
“茵茵，說這些做什麼。”
王喜陪著笑“皇后娘娘驕縱些，有惠嬪娘娘恤著，誰不說娘娘好福氣呢。”
是啊，謝念瑤要是沒有出在，誰恤？
謝輕漪下心底的怒火，暗暗盤算著，自己一定要盡快得寵才行。
不要再過在謝念瑤手下被迫的日子！
熹妃能耐大，那自然要利
用一二。
一路到了臨華宮，王喜看著程寧將藥喝完。
謝輕漪在一旁歆羨“我聽聞陛下為了熹妃姐姐子著想，怕姐姐孕育子嗣危及自，所以每回侍寢后都賜藥給姐姐，真。”
這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羨慕呢。
王喜默默垂下眸。
程寧則沒有說話。
謝輕漪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似的，趕忙跪下“我說錯話了，請熹妃姐姐恕罪。”
“哪有什麼說不說錯的，”程寧笑著“子嗣之事，自然是皇后生的更為重要，我又怎麼能趕在前頭。”
是啊，皇后生的才是嫡子。
謝輕漪暗暗道，謝念瑤當然不能生下子嗣，第一個不容許。
目的達到，程寧道“起來吧，皇后還未痊愈，不用請安的話倒是閑下來了，臨華宮悶，你年紀小待在我這兒為難你了。”
“不為難的。”蘇輕漪嗔著“我喜歡跟姐姐說話，不過熹妃姐姐，天氣暖和，我路過金屏園，開了些花呢，您不去看看嗎？”
邀程寧出門，顯然是另有目的。
這蘇輕漪雖然知進退，到底年紀小，沉不住氣也難免。
程寧想著，春華拿了披風來“那就出門看看吧。”
到了金屏園，果不其然謝念瑤在。
正在指揮著宮人撲蝴蝶“蠢貨，要那只藍翅膀的！”
蘇輕漪裝出一副尷尬的神“我不知姐姐也在這兒，熹妃姐姐——”
但是謝念瑤已經看見了們，尤其是看見程寧，怒目圓瞪“你還敢炫耀到本宮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