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瞳,昨晚有事沒去你家,今天過來接你。”閔承謙看著溫清瞳眸清潤,仿佛沒有看到藺睿年。
藺睿年也沒走過去,與溫清瞳差出兩步的距離停下,角微,揚起一抹冷笑,譏誚地看著閔承謙。
溫清瞳聲音溫和地說:“師兄,我有點事要和藺睿年說,我就坐他的車好了,我們在廣場見吧!”
閔承謙那雙清朗的瞳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凌厲,隨即恢復自然,和氣地說:“好。”
藺睿年幫溫清瞳拉開車門。
溫清瞳坐上車,他關上車門,走過閔承謙邊的時候嘲諷地問:“用了不辦法吧!這個小區的房子能買到一套嗎?先回去努力努力再來和我搶人吧!”
不是覺得自己能主宰一切嗎?連套房子都買不到,還瞎當什麼天才?
藺睿年上了車,剛關了車門,溫清瞳問他:“你和我師兄說什麼呢?”
“和他說在廣場見面。”藺睿年說罷,看著說:“我敢得罪他嗎?萬一將來我們復婚,他就是我大舅哥,我不得敬著他?”
溫清瞳瞥他一眼,冷淡地說:“你想得。”
“是想得,做夢都在想。”藺睿年聲音很低,仿佛自語。
溫清瞳不吭聲了,省得他再說出什麼更讓不了的話。
閔承謙坐在后面的車子上,給閔承鈺打電話,一向溫潤的聲音此時十分沉。
“周家那邊什麼況了?”
閔承鈺答道:“周太太去求藺太太,被藺正趕了出來,周家幾乎已經末路窮途。”
“扈晁那邊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嗎?”閔承謙冷聲問道。
“昨晚周思瑩在會所外面等了一夜,扈晁沒出來見,周思瑩上有傷,好像挨打了。”
閔承鈺說罷,又說:“還是親戚呢,這麼絕,以前不是寵這個妹妹的?”
閔承謙冷淡地說道:“如果周家沒對溫清瞳下死手,扈晁或許會出手,現在他不踩上幾腳就不錯了。”
他對扈晁這種人的心理是非常清楚的,沒有什麼正常的人,只會對目標人狂熱、失去理智。
閔承鈺說道:“現在藺氏的價雖然開始下跌了,但還沒到最佳時機,再等一等周家窮途末路吧!”
閔承謙腦中閃過剛才藺睿年囂張的模樣,聲音又森冷幾分,說道:“不等了,就現在。”
“哥!”閔承鈺不贊同地了一聲。
閔承謙眸突然凜冽,問他:“怎麼我們閔家沒有這個實力嗎?”
閔承鈺聽出不對勁,也不敢再多,唯諾地應聲。
兩輛車子一前一后駛到廣場旁的停車場。
下車的瞬間,閔承謙又恢復他一貫的模樣,走到剛下車的溫清瞳邊,和講起現在的工作進度。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廣場走。
藺睿年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接聽。
鄭南說道:“藺,閔家那邊有作了,蔽。”
藺睿年角微微了起來,剛才說的那麼難聽,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不生氣,何況像閔承謙那種心高氣傲的。
他冷聲說道:“不用管他,盯著就好。”
周家明顯后勁兒不足,父親那邊對付得還是游刃有余的,閔承謙這個時候加進來時機正好。
等他收夠了父親放出的份和外面的散,收拾了周家,再放出與簡家合作的幾個大項目,到時候價肯定會升,閔承謙肯定能吐。
中午,諾大的廣場中只有溫清瞳一個人在忙碌,閔承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藺睿年走過去說道:“中午一起吃個飯,剛好和你說一下工程的事。”
“這個工程不是我負責的,你該找我師兄。”溫清瞳看向他說。
藺睿年不聲地說:“簡氏的下一個項目,你后面還要去做文修復,不打算提前準備?”
他和簡氏簽了幾個項目,就和簡氏簽了幾個項目,這是他與簡宜修心照不宣的默契。
溫清瞳知道自己忙,但是沒辦法。
廣場項目本來團隊能做的就不多,文修復更是只要一個人。
總不能讓自己的手下喝西北風吧!
所以必須得接適合團隊的工作,大家要一起進步的,不能一個人飛黃騰達,的員工們卻凄凄慘慘。
“那走吧!”溫清瞳摘下安全帽。
他說得沒錯,提前安排了,可以讓馬澤他們先開始籌劃。
下一個項目要放手給馬澤了,主雕還是,但是統一管理由馬澤來安排。
兩人走到餐廳門口,剛剛下車,榮青的車子就快速開了過來,停到藺睿年的車旁。
藺睿年眸微冷,難怪閔承謙早早就不見了,原來早有安排。
榮青下了車,看著溫清瞳說:“我一路追,不介意一起吧!”
溫清瞳看向藺睿年,他沒有表示。
才看向榮青說:“一起!”
榮青親熱地走過去挽起溫清瞳的手臂,一邊往里走一邊說:“昨晚沒趕回來,你們肯定很熱鬧,今天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
溫清瞳聲音溫地說:“沒關系,有時間過來我家玩嘛!”
藺睿年在后面沉默地跟著,心想對人永遠比男人溫很多。
榮青抱怨道:“別提了,這次回去被我媽教訓,說我平時心高氣傲,這次總算見到比我更優秀的人了。”
溫清瞳說道:“你也很優秀啊!我回去雕了一個小商店,沒你雕的好。”
藺睿年心里嘆氣,可真心,永遠為別人想周到。
榮青說道:“你別提了,我爺爺還吹我多優秀,我媽不好說我爺爺,就在我上使勁兒,說什麼我被慣壞了,早讓我學歷史知識,說我不上心。”
藺睿年聽出不對勁了。
這是在炫耀有多麼幸福嗎?
被父母爺爺寵著。
榮青應該清楚溫清瞳家庭況吧!
唯一疼的還過世了。
這樣肆無忌憚,是不是不好?
很可惜,他那個小傻子完全沒有一點反應,還說道:“你媽媽也是為你好,多學點總是沒錯的,以后咱們一起學。”
藺睿年難免生出怒火來。
是不是榮青上輩子拯救過溫清瞳,讓溫清瞳現在如此溫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