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冷哼,“諒你,你是沒見過別人爹娘怎麼做的?你看看段榮華是什麼手段,我……”
“你難道沒想過要去母留子?”說到這,宴清風來了氣,炮語連珠的質問道,“你沒吩咐太醫,令生完溯兒崩而亡?你沒搶走溯兒,拿人家的骨人家赴死?你跟段榮華有什麼區別,九十九步笑百步?差的那一步并非你不想做,而是沒做到!”
宣王一噎,面僵滯住。
半晌后,他啞聲說:“我若是非要做,也并非做不到,可是清風,是為了你,我才罷手的。”
宴清風“嗯”了聲。
“我知道是為了我。你那時想的還好,只要溯兒還活著,我就得支撐下去,而且明月沒了,沒人阻礙我稱帝了。”
宣王苦笑。
“我是沒想到你寧可不做皇帝,寧可把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兒扶到皇位上,也不肯讓我如愿。你恨我到這地步。”
“不是恨吧,你對我有恩,”宴清風低著頭,說,“可你挾持的是我兒子,我的骨,我怎能不堤防,怎敢讓你見予懷?”
那是卓明月的噩夢,何嘗不是宴清風的噩夢。
昏睡醒來,媳婦孩子人都沒了,罪魁禍首是父親,他連恨,連報仇都做不到。
這時,一叢之隔,傳來嬰孩啼哭的聲音。
宣王立刻往那走過去。
予懷哭了,卓明月便不再此逗留,示意娘往就近的廂房中去。
宣王追上來,攔住他們的路,目定定的看著那娘手里的襁褓。
那里頭包裹著的,一定就是予懷了。
卓明月眼一沉。
“宣王,今日攝政王府人多,你是非要與我在此撕破臉面,毀了予懷的滿月宴?”
宣王無視了,命令娘。
“把小公子抱過來。”
娘只聽太后的吩咐,太后沒發話,是不敢隨便把小公子給任何人的,何況太后明顯對此人語氣不善。
宣王沉聲道:“我是攝政王的父親,小公,還不0把孩子抱過來!”
娘不僅沒有上前,反而把啼哭的嬰孩更抱了,后了些。
卓明月聽見孩子的哭聲,心緒就,語氣越來越沉。
“宣王,你再不讓開,今日這孩子就不姓宴了。你可以試試。”
宣王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