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言間已經流了不,再不能將裏麵邪氣穢排幹淨,鄭婉言怕是要小命不保了。
燕璿為難得不行,早知道先前帶著鄭婉言一塊兒往鬼市找大夫了!
不管燕璿怎麽後悔現在都已經晚了,鄭婉言那邊疼得死去活來,需要其他人按著手腳才能不彈,決計等不到夜晚了。
鄭北遊在旁也是急得團團轉,突然站在門外的宋青輕咳一聲,對燕璿喊道:“蔡艮生那藥你有沒有帶在上?”
燕璿一愣,點點頭,那藥小小一瓶,也不占地方,想著在外或許有可能用上,便隨法一並帶在上……
燕璿一拍大,明白了過來,趕找藥。
燕璿趕將藥翻找出來,讓人按著鄭婉言,給灌了一小口下去,不一會兒,鄭婉言口中的痛呼聲就變了。
燕璿再手去,鄭婉言都不覺得疼了,突地,燕璿覺得有什麽一大團黏糊糊的東西落到了手上。
不是水,也不像是尋常的,著像是一塊長滿麻麻的水泡的,說不出的詭異覺。
燕璿咬咬牙,強忍著惡心抓住了那團詭異的“”,用力往外扯了出來。
果然沒有錯,是一團半明的水泡,像是葡萄一樣連在一起,麻麻的,好不惡心。
燕璿趕將它拋進一旁的盆裏,洗了洗手上的,確認手上沒有留下痕跡才算放心。
這團東西弄出來,鄭婉言的肚子就恢複了正常,間的黑沒了,隻還有小量的鮮流出。
“了!”鄭北遊大喜,燕璿聞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抬手用袖了額上的汗,此時才覺得雙發,連站著都有些費勁,得扶著一旁的桌子才能站穩。
鄭北遊與燕璿和宋青道過謝,放心離開了人世,燕璿看著床上虛弱的鄭婉言卻還是不放心,讓宋青往外請了個大夫來給瞧瞧,畢竟流了這麽多不是。
大夫很快就來了,燕璿沒有湊過去,還著,坐在桌子旁緩神。
大夫看罷,給鄭婉言開了一副止藥,坐到桌邊書寫藥方時,燕璿看到他醫箱裏麵放著一本《黃帝經》,心裏還記掛著問天機的話,看到《黃帝經》,瞬間又想起了問天機說的事,不免出聲詢問大夫有關《黃帝經》的事。
“《黃帝經》是醫之始祖,相傳是後人整理黃帝和岐伯的對話而書的,其中講了五行,藏象理論,針灸位,髒腑規律等等。”
是本醫書呀,不知怎的,燕璿又想起了昨兒那個隻收一兩銀子的巫醫。
比起道醫治病的價格,他治病的價格低得離譜了。
“你可聽說過祝由?”燕璿問大夫。
“當然聽說過,《黃帝經》中就有記載。”
大夫寫完藥方,拿出《黃帝經》,翻到了其中記載給燕璿自己瞧。
先巫者,因知百病之勝,先知其病之所從生者,可祝而已矣。
“其他還有很多醫書都有記載祝由,相傳祝由曾是軒轅黃帝所賜名,是為巫師,巫師與人治病,用符咒佐以藥方,後人便稱此為祝由。”
燕璿默了,買香的時候,劄匠的徒弟隻收一兩銀子,是看在還銀針給他的份上,巫醫看病隻收一兩銀子是看在誰的麵子上?
燕璿抬頭看向一旁的宋青,難不問天機猜的是真的?還是說其他人也是和他一樣的猜測?覺得宋青是黃帝之子昊轉生?
大夫一番話,讓燕璿更加的胡思想了,要是真如問天機猜測的那般,不過是他手下一個鳥,不該也不配與他在一起。
似察覺燕璿看著他,宋青回頭看來,問道:“怎麽了?”
燕璿搖搖頭,收回視線,起去看鄭婉言了。
不管宋青是不是昊轉生,他現在都隻是宋青,是喜歡燕璿的宋青,又何必為著個不存在的鴻氏憂心呢。
燕璿想著,心裏卻還是悶悶的,一直到家裏,看見花容手中的花燈才又了笑臉。
“明兒中秋了,太夫人讓人定了許多花燈,咱們也將院裏燈籠都換一換。”
花容一邊與燕璿說道,一邊放下手中的燈籠,這就張羅著給換洗上的裳,然而花容不曾想,剛靠近,燕璿就遞給了一遝銀票。
“哎喲!小姐,您這是打哪兒弄來這麽多銀子的?”
“殺了幾隻妖怪。”燕璿將昨晚的事說了說。
花容連連稱奇:“沒想到妖怪這麽值錢。”
燕璿隨笑:“突然得了這麽多銀子,倒我有些惶恐,不知該不該將這銀子散出去?”
想起之前看過的貧民窟,這些銀子可以給他們過上好日子,可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故事也聽過,直接給銀子,他們怕是不會珍惜,可若說教給他們什麽一技之長,也沒招兒。
“小姐糊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自有他們自己的造化,他們淪為乞丐又不是小姐害的,小姐不幫他們也在理之中,又何必憂心呢?”
“可我心裏總會有一種見死不救的覺。”
其實燕璿心裏也明白,這是做多了好人的後果,或許真該聽聽劄匠當初的話,不要爛做好人。
隔天中秋,燕璿老實待在家裏,不敢再將宋青拐出門去,大早就去了姨母院裏請安。
二表嫂他們比來得更早,宋青也到了,褀哥兒幾個正嚷嚷著晚上要去看花燈。
京城每年會舉辦兩次燈會,元宵一次,中秋一次,大家可以將自己認為做得不錯的燈送到順天府參加比試,拔得頭籌的燈籠會送進宮裏去給皇親國戚們欣賞,還能得到一千兩銀子的獎賞,是以每年的燈會都異常熱鬧。
往年一家人都會一起去看,燕璿也會一起去,就算生病也想去瞧瞧熱鬧,隻可惜每次就算去了,也隻能夠和姨母待在酒樓上,看著表哥表嫂他們去玩。
今年應該可以跟著宋青下去轉轉了吧。
燕璿想著,側頭看了看一旁的宋青,就見他也在看,燕璿朝他彎笑了下,他就不自往邊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