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被燕璿一通罵,氣得不行,惱怒之下,竟想朝燕璿,然而燕璿卻不怕他,穿著袈裟呢,他要是敢手,早就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兩廂爭吵之際,船夫打斷了們,說道:“行了,別吵了,白象王就在孽鏡所在之,你們自己找去吧。”
說罷,船夫調轉船頭,送他們回了剛剛的岸邊。
“孽鏡所在之,應該就是之前和尚們找到它的地方吧。”景王說道:“隻要找到帝釋天的神像,就能找到它了吧。”
“不用那麽麻煩。”燕璿帶他走過一個拐角,躲在路邊看著路口,不一會兒,就見剛剛那年走了過去。
“年郎那麽好管閑事,肯定會搶先去找六牙白象告狀的,咱們跟著他去就是了。”
“燕小姐真是聰明伶俐,本王佩服,佩服。”
燕璿冷笑了一下:“再怎麽聰明伶俐也還是被你設計了,這筆賬,我遲早會和你算的。”
“燕小姐這話可就傷了,畢竟咱們也是一起下過地獄的,以前的事不若還是一筆勾銷了吧。”
“你倒是想得。”
燕璿不再搭理他了,隻要見到六牙白象,肯定是能出去的,畢竟是被景王坑騙進來的,六牙白象想來是會諒的,問題就在於怕自己會忍不住多幫西滄人說話,從目前聽來的消息來做分析,認為西滄人並沒有錯,他們明明才是害者,卻被帝釋天關了這麽久,這實在是太冤枉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帝釋天為什麽不直接將他們送進真正的十八層地獄,為什麽要用鬼芥做個假的十八層地獄呢?
無言間,兩人跟著年來到了集市中央,在鬧市之中,有個賣鏡子的攤子上放了一尊帝釋天的神像。小小神像手裏,也放了一塊鏡子。
隻見年在神像前跪下,稟報說道:“尊敬的白象王,孽鏡城裏來了兩個詭計多端的人,他們明明不是僧,卻穿著袈裟……”
“你是在說我們嗎?”燕璿和景王走上前來,年才知道又被他們算計了,氣得差點兒沒撅過去。
正和年說話,景王突地跪倒在佛像麵前,搶先燕璿說道:“白象王,我乃是被這子拉進鬼芥裏麵的,實在無辜,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出去。”
燕璿屬實沒有想到會被景王突然擺一道,趕與白象王解釋:“是他先利用我小侄的命,我進來鬼芥替他拿長生不老藥,我氣不過才將他拉了進來的。”
燕璿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收臻姐兒命的是道卯,不是景王!
果然,景王當即反駁說道:“白象王明鑒,這事我實在冤枉,是那道卯害得侄兒,與我無關,進鬼芥也是來找道卯的,隻因道卯有時替我做事,便認為是我指使的,將我一並帶了進來。”
“有本事你道卯過來對峙,看究竟是不是你指使的!”燕璿急了。
爭吵之時,神像手裏的鏡子突然變得渾濁,片刻之後,神像說話了:“本座隻管轄鬼芥之中發生的事,你們外界發生的事不歸本座置,按照鬼芥的規矩,自願進來者,自憑本事出去,你們一人是自願來的,一人是被帶進來的,按照規矩,本座隻能送一人離開。”
神像話音落下,景王就消失在了原地。
燕璿愣了一瞬,突然覺得萬分可笑,帝釋天不分青紅皂白關押西滄人百千萬年,其名曰是為了給他們消磨怨氣,現在這六牙白象也不分青紅皂白放走了景王!
燕璿怒極,也不想再問其他的了,一把奪過了神像手裏的孽鏡:“你既分不出好壞,那拿著孽鏡又有什麽用呢?不如砸了!”
說完,重重將孽鏡砸在了地上。
“大膽!白象王麵前豈容你放肆!”一旁年趕將鏡子拾起來,用袖了又,寶鏡不愧是寶鏡,這樣打砸竟也沒壞。
“阿彌陀佛,本座也是依照規矩行事,你要是不該被關,自然能夠出去。”
“你們倒是會推卸責任,合著不能出去還怪我自己了。”
燕璿氣得心肝兒疼,全然不管了,將麵前賣鏡子的攤子都砸了一遍,一直砸到沒有力氣才停下來,白象王卻並無怪罪,任由撒潑。
它這樣,燕璿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深深地挫敗襲來,差點兒哭出來,然想起表哥和臻姐兒還在外麵等,又不得不振作起來,問道:“你們那麽厲害,怎麽不直接將西滄國人弄進真正地獄裏麵去?為什麽要另外弄一個鬼芥來做關押?”
“西滄人信鬼拜巫,與魔為鄰,靈魂特殊,怨氣不消,不了回。”白象王不吝嗇與解釋。
“他們的怨氣不就是因為有外人搶奪他們國家珍寶嗎?你幫他們保護珍寶不就行了?”
“恰恰相反,我不僅不能保護他們的珍寶,還要毀掉他們的珍寶。”
“為什麽?”
“北冥之地,終年寒冷不見天日,又臨近魔界,他們的寶貝都是聚而生,都是大兇之。”
燕璿一驚,“那他們的長生果也是兇?”
“當然。”
“吃了會有什麽後果?”
“不知道。”
……
不知道後果就說是兇。
“可別怪我沒告訴你,你剛剛放走的景王,他吃過三個長生果,還拿了不在上。”
“什麽!”
神像突然閃過一道,燕璿麵前出現了一頭長有六象牙的巨大白象。
白象仰天了聲,燕璿隻覺得耳朵都要聾了,整個佛塔全都了起來,讓站都站不穩。
“你有什麽用,快去追呀!”
“本座鎮守佛塔,沒有釋天帝的命令不得離開。”
“那你趕通……那我幫你去追吧!”燕璿趕主請纓,“正好我也與他有仇,幫你將他抓回來就算是報仇了。”
白象王猶豫了一下:“看來你真的不該被關。你去吧,盡快幫我將他抓回來。”
白象王長鼻子一甩,將燕璿高高拋起,燕璿下意識閉上眼睛,隻覺得摔到了個邦邦的東西上麵,一睜眼,就見宋青憔悴的臉。
“表哥!”燕璿話音未落,就被宋青摟進了懷裏。
“你可算出來了。”
兩人擁了一陣,燕璿還記著答應白象王的事,看了看周圍,才發現還在皇宮裏麵,四周隻有宮人,並不見景王。
“表哥,景王呢?”燕璿趕問。
宋青卻是無心其他的,隻想擁著不放,幹燥起皮的親在的臉上,急切又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