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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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烈,燕璿力不支,倒在了他懷裏,迷迷糊糊被他抱回了自己房間。

“今日怕你冷,就先到這裏。”臨走時,宋青麵上留了好幾個口水印子,咬著的耳朵說道。

燕璿此時每一寸筋骨都了泥,聲兒也啞了,卻還是應了句:“好。”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燕璿言又止,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深究自己份,會不會恢複記憶?詢問的話語到邊打了個圈,最後還是又咽回了肚子,隨緣吧。

宋青走了,這一走,好幾天未曾來找過燕璿,自從他回家起,這還是未曾有過的。

燕璿的心一天涼過一天,就算有鬼來找幫忙,也提不起神出門去。

花容最先察覺到他們之間的反常,很是奇怪,明明那天宋青送燕璿回來時,兩人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怎麽說不好就不好了?

花容自作主張,找了個宋青在家的時候,將燕璿拉去了他院裏。

兩人再見,俱是無言,燕璿忍住眸子裏的淚,故作輕鬆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嗯。那晚做了個夢,夢中明白了一切。”

“那你要走了嗎?”

“本來是要走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多留一年半載,教你點防的本事。”

“不用了,生死有命,你沒必要為我改變計劃。”

“好歹也做了兩世夫妻,你紅塵曆劫,好不容易重修道心,我理應助你。”

“兩世夫妻?”燕璿有些聽不懂了。

“你不知道嗎?你曾是我妻舒。”

燕璿懵了:“我不是你手下鳥嗎?”

燕璿將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訴他,且聽他的解釋。

“蛇化龍,魚化龍,馬化龍,你可有聽說過?”宋青反問燕璿。

他的神,口吻都與以往看起來沒什麽兩樣,隻是現在看向燕璿,眸子裏沒有了溺死人的意,就像是看個陌生人一般。

燕璿不明白,既然他們兩個兩世都是夫妻,並非君臣下屬,他又為何突然變得冷淡了呢?

“聽過。蛇修煉化龍,魚跳龍門化龍,馬化龍駒可騰空。”燕璿一邊說一邊走上前,故意挨著他坐下。

宋青沒有躲開,神卻也沒有波瀾,好似無所察覺的親近。

“龍生九子,育九雛。能化龍的生靈很多,能化的生靈也很多。”

原來如此。

“我為什麽會被貶下凡?”燕璿每說出一個字便更向他靠近一分,待一句話說完,雙手已經抱上了他的手臂,了他的臂膀。

“咳。”宋青無法再視而不見,抬手推開了子,這還不夠,起拉開了距離,“因為你不願被天規束縛,在天規製定初期鬧事,了天庭裏第一個被貶的神仙。”

上古時候,天地相通,人神共居,天庭尚沒有製定規章製度,經常鬧出災禍,為了絕禍,玄帝顓頊斷了天地相連接的通道,將人界和天界分開。從此之後,天上天下,神與人各司其職,互不幹涉。

便從這時候起,天庭裏的規章製度逐漸完善,明文規定神仙們需得斷酒財氣,絕七,不可婚配嫁娶,生兒育

“你的意思是說,有了天規後,咱們就不再是夫妻了?”

“沒錯。”

……

燕璿聽完久久未曾言語,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所以你現在又要與我劃清界限了?你前幾天與我分開時,還與我……”

不等燕璿說完,宋青先行打斷了:“天規不可違。先前會與你發生關係是因為我尚未恢複記憶。這事說起來也奇怪,我此次來人間,平定戰就會離去,不該在人間留,也不知怎麽和你有了瓜葛,或許是前緣未盡吧。”

燕璿又沉默了,眸子裏有淚閃爍。

宋青撇過頭去,又道:“你被貶時間久遠,以至於人間史書上都未曾再記載過你的名號,現在大家隻知你是我的妻子,是鴻氏之,並不知你的名號。現在重道門,你好好修行,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了,我不修行,你要走快走。”燕璿深吸一口氣,強下心中的酸和眼中的淚珠,在眼淚掉下來之前,離開了他的房間。

宋青追出去:“百千萬年了,你還想一直在人間曆劫嗎?”

“我本來就不想佛!”

燕璿忍不住大聲說了句,卻是沒有回頭,說完就匆匆走了,沒有讓他看到自己已經布滿淚痕的臉。

幫鬼助鬼,積德行善,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為了能和他在一起,本就不想修行,如若不然,當初鏡中客要混元老祖門下時,也就不會拒絕了。

等在外麵的花容被他們的話語說糊塗了,不過看燕璿止不住的眼淚,也大概明白了宋青這是要始終棄。

顧不得去追燕璿,先與宋青說了說。

“國公爺,表小姐多好一姑娘,你可不能看寄人籬下,無人撐腰就欺負。”

“此事說來話長,我與終究是有緣無分的,你還是趕去勸勸,讓早日看破紅塵,放下執念,修行大道吧。”

花容人微言輕,勸說不過,也隻能憤憤離去,回房陪著燕璿哭。

“喲!燕小姐這是怎麽了?”

主仆倆正哭得難時,突然一個聲音進來,打斷了們的哭聲,是前兩天來找燕璿幫忙的男鬼。

這幾日因為宋青不好,燕璿並沒有答應他的事

燕璿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趕抹了把眼淚,否認說道:“我沒事,你之前說的事我應了,待會兒就去你家裏看看。”

男鬼做錢博通,他的執念是,想知道妻子每天寫的日誌,究竟寫了什麽東西。

錢博通家住狀元街,家裏是賣古董名畫的,家底不是一般厚實。五年前,在父親的安排下,他娶了個與自家有生意來往人家的兒。

子姓高,單名一個黎,生得閉月花,沉魚落雁,子亦是溫可人,便是他這從小混跡在脂堆裏,見慣了人的公子哥兒都不一眼傾心。

婚後他們二人如膠似漆,羨煞旁人,唯一不足的是,妻子沉默寡言,不喜歡與人流。

初時他以為妻子剛到京城,鄉音未改,說話怕人笑話,可後來與家裏人悉了,妻子也還是不喜歡說話,能點頭搖頭表示明白的,都不會開口說。

可這麽個沉默寡言的妻子,每天卻有寫不完的字。每天都會用特殊的文字寫一篇日誌,記錄自己的心

他看不懂那字,詢問妻子,妻子隻說是自己寫著玩玩的。可每次寫字的神卻不像是寫著玩玩的。

他家裏是做古董名畫買賣的,他也知道一點看字畫的門道,寫的字有一定書寫格式規律,不像是隨便寫出來的。

越研究越好奇,他實在是好奇妻子每天寫了什麽,可妻子說什麽也不願教他,不得已,他隻能仿了幾個其中較常出現的字,去找京城專門研究字畫的師傅問問,看他們認識不認識。

其中有一個先生認出來,說這應當是湘楚那邊一種傳不傳男的字,知道的人不多,寫了什麽他也看不懂。

正當他想托人去娘家那邊打聽時候,他突然生了重病,這一耽擱,打聽這事就擱置了。

妻子還是每天會寫日誌,寫得很認真,他每次看到了,都會問一寫了什麽,每回隻會笑著搖搖頭,並不會告訴他容。

有一天,他發現妻子會將每天寫的日誌送出去,他意識到了不對勁,決定讓父親派人幫他去湘楚那邊查查,然而,還不等他告訴父親,他就死了。

他覺得自己的死和妻子有關係,真相就藏在那他看不懂的日誌裏,遂想讓燕璿幫他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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