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弄清楚了這些,燕璿心裏就有主意了,先招手來幾隻烏:“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你們幾個過來。”
因為用詩詞取名的緣故,燕璿將它們按照詩詞分了隊伍,按著隊伍分配任務,隻要記住詩詞,使喚它們還容易的。
“有什麽事呱?”
“從明兒起,除了將進酒,觀滄海那兩波兒繼續監視蕭九淵和墓地那邊,其他的全都繞著我家,得越淒厲越難聽越好。”
“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麽變態要求的嘎。”
“明天吃蛋。”
“沒問題呱,我們這就去通知其他嘎。”
果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好吃的麵前,們非常好使喚,隔天天不亮就嘎嘎呱呱的嚷開了,一個一個堪比破鑼的嗓子,得那一個難聽。
沒多久大家就都被吵醒了,連隔壁人家都被吵醒了,對此形議論紛紛,都說喜鵲報喜,烏報喪,都以為宋府又要有喪事了。
燕璿故作病態去找了姨母,謊稱昨兒個夢見了宋青,夢見他說新家遭了賊,賊兒竊了仁義禮智信,忠孝和廉勇。
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其他都沒了,獨留下恥辱伴長眠。
燕璿的夢,加上烏瘋了似的嘎嘎,容不得太夫人多想,再加之燕璿刻意提了句:“新家。”
宋青才下葬,他的新家在哪裏自不用多說。
太夫人當即找來了二兒子三兒子商量,讓他們親自去墓地那邊看看,問問守墓人況。
墓地那邊原本的烏就不,蕭九淵那一夥人竊出來的時候,有不烏聞著氣腐氣圍了過去,還有一隻烏叨了宋青脖頸一塊,是以它們很清楚盜在哪裏。燕璿已經讓它們在那裏準備好了,隻等宋家人過去,就會故意將他們引到盜附近。
一切如燕璿所想,不等多久,宋青被盜的消息就傳回來了京城。
趁此時,燕璿放出了之前買的鸚鵡和八哥。
兩隻鳥兒飛藍天,飛到街道,衝著人群一通:“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青亡。”
一句話就將宋青的死說了皇上害的,由小鳥兒喊出來的,更多了一點神,不管真相如何,反正總會有人信的。
等流言散開,傳進宋府,宋家人再看漫天飛舞,嘎嘎的烏,也難免多想了想。
燕璿遞了個眼神給花容,花容走到太夫人麵前,給太夫人換了一杯熱茶,輕輕說道:“太夫人,奴婢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他們外人不知道,咱們府上誰不知道大爺鍾意表小姐呀,這蕭世子一回來,大爺就遭了不測,還點名要娶表小姐做側妃,這屬實是太巧了。那皇上也是的,明知道咱們府上才辦過喪事,就迫不及待給表小姐指婚,當真是一點也沒有顧忌咱們府上還在喪期。”
花容說得輕,但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飄進了屋裏所有人的耳朵裏,配合著漫天的烏,有一子說不出的寒意從大家心底裏湧了起來。
花容到底還是向著燕璿,縱然不明真相的也覺得蕭九淵是個好歸宿,但還是選擇幫助燕璿完整個計劃。
“奴婢隻是猜測,若有逾矩之,還請太夫人莫怪。如今天降異象,烏齊悲,飛鳥喊冤,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宮裏,依奴婢所看,大爺的還得往宮裏找。”
“宮裏拿青有什麽用?”太夫人不解。
“這奴婢就猜不著了,奴婢也隻是猜測,是不是,還得國公爺他們查。”
如今國公爺已經是二表哥宋青平了,宋青被追封了定安王。
花容的話語說了大家,刺殺宋青的兇手遲遲沒有找到,若是皇上下的手倒是能夠解釋了。
盡管大家都不希是這個結果,但現在也沒有其他新的線索,便順著說的查查再說。
皇上不大好查,蕭九淵便了最好下手的對象,燕璿讓一票烏跟著二表哥三表哥他們,隨時掌控他們調查的進程。
蕭九淵那邊很快也得到了烏異,鸚鵡,八哥喊冤的消息,心知自己盜一事暴,卻也不知道這是燕璿搞的鬼,還是真的天降異象,畢竟宋青手下掌管那麽多鳥,發現自己被盜,放出異象也不是不可能。
燕璿的本事有多大蕭九淵是清楚的,除非是玄清幫,可安排在善堂附近監視的人又說最近沒有去找過玄清,這讓他有些不著頭腦了,且不說燕璿在京城,正頭疼與他的婚事,又怎麽會知道宋青的被盜呢?
燕璿在宋府裏,不好安排人監視打探,保險起見,蕭九淵決定將宋青的換個地方,然而他不知道,現下他的一舉一已經全都在燕璿的監視範圍之。天上的鳥,地下的貓,還有一些與貓兒鳥兒好的,都幫燕璿在盯著他們,不管他們怎麽掩人耳目,也還是逃不開燕璿的雙眼。
皇上深宮,對外麵的傳言得知的沒那麽快,等聽聞到這消息,已經是第二天早朝時候。
他並不知道蕭九淵盜取了宋青的,隻以為是誰放出了搖民心的謠言,先是安了一番宋青平和宋青雲,而後表示一定要找出散播謠言的人,下令由錦衛去調查。
看皇上這架勢,宋青平和宋青雲兩兄弟估不準皇上的心思,想了想,還是將宋青被盜的消息說了出來,且看看皇上究竟是個什麽態度。
此消息一出,頓時滿朝嘩然,皇上更是騰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當即安排錦衛和六扇門一齊去查明真相,速速將宋青的找回來。
至此,蕭九淵所有的幫手,盡數到了燕璿這邊,坊間百姓的憤怒緒也到了最高點。
見此形,燕璿開始讓鳥兒們放出蕭九淵藏匿宋青的位置,引導他們追蹤過去。
燕璿先他們一步過去,玄清那邊有人盯著,不便行,燕璿沒有喊一起,便正好借轉移了蕭九淵的注意力,悄無聲息地到了他們新的藏匿地點。
新地點在青樓裏,也不知蕭九淵是怎麽想的,或許是以為沒有人猜得到他會將煉製的地方放在酒池林的青樓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