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這麼乖，他們怎麼會不喜歡！”
衛侯爺見不得小孫小心翼翼的模樣，便是他們不喜歡，他也得著他們喜歡！
“而且你不想見你爹咳……壞叔叔？”
“壞叔叔也在嗎？阿滿要見！”
果然小家伙聽到有衛循，立馬答應下來。
雖然舅舅送給很多寶貝，可最喜歡的還是壞叔叔送的小兔子暖玉。
娘親答應到京城就跟爹爹和壞叔叔寫信，但爹爹的信已經收到了，壞叔叔卻一直沒有消息。
現在知道壞叔叔就在京城，阿滿有些委屈，要問問壞叔叔是不是不喜歡了。
……
衛侯爺帶著阿滿在侯府門前下馬，小人兒裹在斗篷里，只有兩只眼睛在外面。
“爺爺家也好大！”
阿滿在舅舅家住了幾個月，已經不是沒有見識的一歲小孩了，驚嘆一聲便換了話題。
“爺爺，壞叔叔呢？”
衛侯爺心梗，自己天天帶著玩，可小孫心里惦記的還是那個逆子。
“在府中呢，爺爺帶你去找他。”
慈安院很快就收到阿滿進府的消息。
趙婉在衛老夫人邊伺候，聽到婆子的話，心里咯噔一聲。
衛侯爺太寵那個小野種了，明明家承燁才是侯府的長孫，可衛侯爺回京后只是例行問詢了幾句，哪里像對阿滿又是送東西，又是教騎馬的。
“都沒認祖歸宗，來做什麼！”顯然衛老夫人也不滿意。
趙婉臉緩和，“父親那麼喜歡，早晚要認回來的。”
這話看似勸，卻跟拱火差不多。
衛老夫人‘啪’得一聲將杯子拍在桌上，“想認回來，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
“你不愿意什麼？”
衛侯爺昂首闊步的進門，懷里抱著團子似的小姑娘。
他聲音如鳴鐘，阿滿吵得拽拽他的胡子，“爺爺你嚇到阿滿了。”
“好好，爺爺小聲點。”
衛侯爺這副變臉的模樣讓衛老夫人婆媳兩人差點驚掉下，再看向阿滿眼神都帶了審視。
尤其是衛老夫人，看到阿滿肖似阿鳶的長相，眉心蹙起。
“怎麼不像老三？”
這孩子是阿鳶在外面生的，是不是老三的種都不一定呢。
“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
衛侯爺從未覺得自己這個老妻糊涂，他常年征戰在外，侯府上下全靠妻子照管，有點無傷大雅的問題他都愿意包容。
可衛老夫人懷疑阿滿的世，衛侯爺怒了。
“這雙眉眼跟老三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還要多像！”
衛侯爺發怒，老夫人心里還是怵的。
“我......我就是隨口一說，又沒說不是老三的孩子。”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阿滿就是老夫的乖乖小孫，收起你那套嫡庶之別的規矩。”
他這個老妻哪里都好，就是心思刻薄重規矩。
若不是一直作妖，阿鳶和老三也不會是如今的局面。
“小孫？爺爺，老三是誰啊？”
正看熱鬧的小姑娘突然開口，那個壞說是老三的孩子，可不認識什麼老三啊，而且不是爹爹的孩子嗎？
“咳！”
衛侯爺語塞，他顧著訓妻，竟忘了小孫也在了。
趙婉眼中一閃，“老三就是你爹爹衛循啊。”
“你胡說，我的爹爹周硯，壞叔叔才不是爹爹！”
阿滿梗著脖子，朝趙婉反駁。
趙婉本是想在公公面前賣個好，哪想到會套出這麼勁的消息。
“這......”
臉尷尬，一臉無措的看向衛侯爺。
“父親，會不會是真的弄錯了？”
“弄錯什麼？阿滿確確實實是老三的種，別人爹爹難道不是因為老三缺席，他自己沒做好就別怪兒不認他。”
衛侯爺這人就是護短，趙婉脖子不敢再說，衛老夫人卻不滿意。
“那也沒有別人爹的道理，娘沒規矩，年紀小尚還改得過來，侯爺既然喜歡，就讓留在府里吧，以后讓嬤嬤好好教教。”
“不勞母親費心，阿滿愿意我什麼，想做什麼，我都由著，侯府那些規矩，母親不如好好教教衛瑾。”
衛循還未進門，聲音便先傳進來。
他們父子一個比一個護短，衛老夫人臉難堪。
“好好好！你們都主意大，我管不了！”
不過才說了兩句，衛循就用衛瑾來諷刺。
衛老夫人捂著心口，更加厭惡阿滿。
這個小野種跟娘一樣，沒一點討喜的地方。
“壞叔叔！”
阿滿見到衛循，掙扎著從衛侯爺懷中下來。
“壞叔叔，們說你是阿滿的爹爹，是真的嗎？”
小姑娘怯生生站在他面前，仰著小臉問他。
衛循嚨中仿佛堵了塊棉花，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對阿滿從未盡過父親的責任，若阿滿知道真相，會不會恨他？
“我......那阿滿想讓壞叔叔做爹爹嗎？”
他吞吐片刻還是沒敢承認，而是將問題拋給小姑娘。
阿滿堅定的搖頭，“不想，壞叔叔只會惹娘親生氣，而且也不給阿滿回信，阿滿不喜歡你了！”
撞見過娘親好幾次哭，爹爹就不會惹娘親哭。
衛循口像被了幾支利箭，疼得厲害。
“我不是故意惹你娘......”
他就是太自大，以為阿鳶永遠都離不開他，可如今們母倆都不要他了。
“哼！我可不聽，反正不要壞叔叔做爹爹！”
小姑娘鼓著臉背過去，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
衛侯爺恨鐵不鋼，指著衛循鼻子罵，“混賬東西！”
兒都給他送到面前了，都哄不好，怪不得一把年紀媳婦兒都不要他，就這笨能把人哄回來才怪。
“沒見阿滿不想看到你，還不快滾！”
衛侯爺怒目而視，心里氣得不行。
可衛循好不容易見到兒，哪里舍得走。
他在那站著，衛侯爺氣不過抓了個茶杯丟過去，那茶杯正好砸在衛循上。
“趕滾！”
男人悶哼一聲，顯然被砸疼了，可他卻還是固執地站在那，不愿意離開。
“父親，我想陪著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