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搞我的綠絨蒿,我能不去看看是什麼人在搞鬼嗎?!”
老伯沒好氣的道,想起被毀的綠絨蒿,他心還是痛的。
“那您看到那人長什麼樣了嗎?”梅眉追問。
“看到了能怎樣?我又不認識,我也不是警察,”老伯說著睨一眼:“你不是也沒死嗎?希經過這次的教訓,以后能多長點腦子!”
梅眉被嗆笑了:“其實我預到是謀了……”
“那你還跳?真是傻了!”老伯嘲笑道。
“但是事出急,旁邊沒人,如果那人是真的溺水,而我不去救,那他就死定了。”梅眉真誠道。
老伯撇了撇:“誰說旁邊沒人?我不是人嗎?”
“那您會救他嗎?”梅眉好奇。
“我才不救,他毀我的花,我就眼睜睜看著他淹死最好!”老伯道。
梅眉無奈的笑了,跟這個老伯聊天,真是聊了個寂寞。
“老伯,我香也調了,現在能借我用手機了嗎?”問。
看著外面天已經黑下來,攝制組的人遲遲找不到,肯定很著急,要先報個平安再說。
“我沒有手機。”老伯道。
“沒……”梅眉狠狠的噎了一下:“怎麼可能沒有手機呢?”
“我來這住,就是為了遠離城市人煙,我帶著個手機做什麼?給自己添堵嗎?”老伯理直氣壯的道。
梅眉眼里的暗下去,心想著,如此也只能在這里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再找路回酒店了。
老伯在旁邊磨蹭了一會,猶豫再三道:“雖然我沒有手機,但我也能還你個人。”
“什麼?”
梅眉緒低落的問。
“你剛才的調香步驟有待改進。”
老伯傲的噘了噘:“這兩步順序顛倒了,看起來無傷大雅,但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香料要在皿里沉淀數月,這數月之后的結果可就大不相同咯!”
梅眉眉心微蹙。
看著老伯稔的擺弄調香工,給做演示,忍不住問:“可是,歷來傳統調香都是這個步驟啊。”
“照葫蘆畫瓢教出來的東西,怎麼能跟推陳出新的相比?”
老伯說起他的專業,表無比傲:“不信你聞聞,這兩種香,味道有何區別?”
梅眉站在老伯說的兩個天藍試管前,小心翼翼的聞過一遍,眼里頓時閃著,問:“后面這個,就是按您說的,調換傳統步驟后調制的香?”
老伯點頭。
梅眉訝然。
能從兩個試管的香里聞到相同的花香原料味道,想必配比也是一樣的,只是,最終呈現出來的香味,后面的比前面的更醇厚,更融和,好像珍藏了幾十年的佳釀,愈發的幽香沁人。
“多謝老伯的指點,我想,我要趕回去重新調制參加調香大賽的底香,按您的步驟來做,效果事半功倍。”梅眉眼里閃著期許的亮。
老伯瞥了一眼:“你要參加調香大賽?”
“對啊。”
梅眉想了想問:“老伯,這次的調香大賽辦的比往屆都隆重,您要不要也去一展手?”
“呵呵,”老伯笑起來:“我還需要那些人指手畫腳?那我這半輩子豈非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