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先安走后,晏遙才長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壺中的茶水其實早已冰涼一片,春杏忙要去換,卻被攔住。
一口一口喝下,也不知飲到肚子里頭,是何種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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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李玗可能還活著的消息時,其實并沒有那麼激。
或許,那正是因為在的心中,一直執拗地不肯接那個旁人眼里已既定的事實。
但這天夜里,卻仍是輾轉難眠,只要一合上眼,故人的音容笑貌便仿佛就在眼前,可一睜眼時,房間卻分明只有將要燃盡的燭火,在散發著微弱的。
這一刻,很想再給自己找借口,去掩飾這份思念,可看著那蠟燭,卻終于承認了自己的心意。
已然認定了在肅縣的那人就是李玗,已然認定了他還活著,如若不是……
晏遙閉目搖頭,又那被子將眼睛蒙上。
不敢想。
翌日清晨,四人收拾妥當以后,城門一開,便快馬向著肅縣的方向趕去。
有了馬先安的路引,一路上倒是沒到什麼阻撓,遇到盤問時,也只說是去尋親。
留在尹縣的百人隊伍多是馬先安的親信,因而他的離開,一時間并不會起什麼波瀾。
但晏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