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顧容珩是心疼壞了,那臉上的指印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深深看了一眼,蹲下靠近的耳邊,吐氣問道:“怎麼了?”
四月愣了愣,又抹抹淚,搖了搖頭。
也不想說出來將這事鬧大,到時候讓顧容珩為難了,大夫人知道了,自己也定然沒有好下場。
倒不如現在先忍了,總歸也只有今夜這一天了。
顧容珩靜靜看了四月一眼,明明委屈的這樣厲害,卻還在忍著。
他心底嘆息一聲,卻湊到耳邊冷淡道:“四月不愿找我,那往后的委屈就只能自己了。”
“你要知道,往后我便是你的靠山,你若是再一味的這麼弱忍著,便是好的柿子。”
今日這一出,他心底明白,不過是徐若芷做給他看的。
往日在四月還是丫頭時,顧容珩還能夠明目張膽的偏袒。
如今的份不再是奴婢,他反而不能再多偏。
他在府里的時候,四月那子太弱,也是想著這次讓吃些苦頭,好讓明白平日里機
靈些,他不在也能護著自己。
偏偏還是這樣木訥,不爭不搶要到什麼時候。
顧容珩說完也不等四月反應過來,又深深看一眼,起就推開門往屋子里去。
這次讓明白也好,弱下去主母也不會善待,往后就能長記了。
四月這子本不容易在大宅里生存,這樣的懦弱,他也教過幾回了,卻還是記不住,只能讓先長長記了,不然往后怕是哭的更多。
他希有為他人的自覺,也能為自己爭一爭。
四月看著顧容珩離開的背影愣愣出神,眼眶又紅了起來。
其實想要向顧容珩訴苦的,可又怕顧容珩不會護,畢竟這樣的份,有正妻在屋子里,他怎麼可能會為了討公道。
屋還留著燈火,徐若芷一聽到推門聲音就連忙起走到了顧容珩的邊。
一邊替顧容珩寬,一邊看著顧容珩的臉,剛才故意讓魏氏一個人跪在外面,就想看看魏氏能用什麼手段。
這會兒看顧容珩的臉淡然,想不管那個魏氏剛才用了什麼手段,的夫君也沒有將放在心上。
的心里不由升起一欣喜,眼中的慕跟著流了出來。
顧容珩低頭看著一臉順的替他更的徐若芷,神淡淡的好似在看一件品。
替顧容珩完裳的徐若芷又跟著去伺候顧容珩梳洗,銅盆里的熱水是早備好了的,屋子的炭火很旺,這會兒水也是正溫著。
顧容珩看了徐若芷一眼,了丫頭進來伺候。
徐若芷也習慣了,待顧容珩梳洗完了才跟著他坐在了床沿上。
徐若芷貪的抱在顧容珩的腰上,臉頰在了顧容珩的膛上,眼眸里滿是慕:“夫君,今晚可以抱抱若芷嗎?”
br> 顧容珩冷淡的垂眸看著懷里的徐若芷,一只手向的發,邊勾起一抹淡笑:“今夜魏氏怎麼惹你生氣了?”
徐若芷一愣,見顧容珩主提起這事,抬頭看了一眼顧容珩的臉,見他角還有笑意,不由放心了大半,又在顧容珩的膛上委屈道:“那個魏氏今夜給我梳頭的時候扯了我好些頭發下來。”
“本來頭一次我還忍了,哪想那魏氏也不知怎麼伺候的人,扯到了我頭皮疼得不行,我旁邊的嬤嬤看不下去,就替我教訓了那魏氏。”
說著徐若芷抱在顧容珩腰上的手了,小聲委屈道:“若芷的頭皮現在還疼著,夫君可心疼?”
顧容珩放下手,無人的眼眸冰涼似雪,卻慢悠悠的說道:“自然心疼的。”
他話說完,手上卻忽然一用力,拽著徐若芷的頭發讓他的臉看向自己,那雙寒眸里的冷氣不讓徐若芷了,整個人恐懼起來。
又聽見顧容珩冰冷的聲音:“我希我的后宅寧靜,沒有人那些勾心斗角的爭斗,你是我的妻,你能夠做到麼。”
徐若芷覺得自己墜了寒窟,全冰涼,乃至于上都僵。
大腦里沒有任何思考,呆了呆,點頭:“若芷能做到的。”
顧容珩這才松了徐若芷的頭發,笑了下,著的臉道:“你是我明正娶來的妻子,魏氏永遠比不上你,別花心思在那上面,有失主母統。”
那臉上溫熱的手指與剛才的冷若冰霜判若兩人,可顧容珩說是他的妻,徐若芷便溺在他溫和的笑意里。
年里冷清薄幸的年郎,如今正著他的臉頰,說是他的妻。
竟有些眼眶發熱,夫君心里有的。
徐若芷心里歡喜起來,看來那個魏氏在夫君心里也不是那麼重要,那過段時間找個錯將除了出去,夫君就只會疼一個人了。
仰著頭看向顧容珩那張俊臉,徐若芷紅著臉道:“那夫君今夜可以疼疼若芷麼。”
顧容珩挑眉,眉頭就突然皺了起來,臉變換不過是一瞬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你也一樣。”
徐若芷一愣,隨即眼里有了淚花,這樣的夫君讓覺得有些害怕,手不自覺的就松開了。
的夫君說該給孩子的時候就會給孩子,現在的確沒有聽他的話。
可那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并且夫妻之間的親近不該是順其自然麼,難道不要孩子,他就永遠不親近了麼。
突然到有些難,可徐若芷還是忍著,聽話的點頭:“我聽夫君的。”
徐若芷如往常一樣靠在顧容珩的邊,可今日的卻覺得靠近顧容珩有些害怕,甚至不明白這樣的害怕和擔憂從何而來。
四月在外面跪著,雙麻木的不知跪了多久,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
只聽見旁的房門打開,顧容珩就從屋走了出來。
只見他神淡淡的看向四月,抿著不說話,就過來躬將抱在了懷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