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正院,門口的丫頭見到四月走到面前就掀開了簾子:“大夫人等著的,魏姨娘快些進。”
四月絞著袖子的手了,步走了進去。
這次門口的丫頭沒有再攔著春桃,讓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小廳徐若芷正坐在趙氏的下首,見到四月進去,便都將目放在了的上。
四月心忐忑,連忙朝著趙氏問安,末了又對著徐若芷問了安。
徐若芷看了四月一眼,喝著手上的茶,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趙氏的臉上亦是沒什麼表,擺擺手讓四月去一邊的位置上坐下。
待四月一坐下,的眼神就的盯在四月的臉上打量,接著又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容珩昨日帶你回娘家了?”
四月就忙點頭:“昨日是回娘家的。”
趙氏的眼神很銳利,看在四月的上好似冰冷的審視,接著又淡淡道:“額頭上的傷怎麼來的?”
聽到趙氏的這句話,四月的心里微微一咯噔,隨即面如常的看向趙氏道:“這是昨日上臺階時不小心摔下來的。”
一聲冷哼傳來,趙氏的聲音加重了些,冷冰冰的不近人:“是嗎?哪里摔的?”
大夫人怎麼會關心是在哪兒摔了臉,四月聽到這里心里也微微猜測到了幾分。
大夫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關心的臉,且大夫人的語氣冷淡,四月拿不準大夫人是不是知道了昨天的事。
只是不知道趙氏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且現在顧容珩也沒在,若是說錯一個字,等待的便是擔都擔不起的罪名。
也只能拖一拖,至不能在大公子不在的時候被按了罪名。
四月絞了手指,按下心頭的慌張對大夫人輕聲道:“是在娘家門前的石階上摔的,當時石階上的雪,沒有踩穩這才摔了。”
趙氏臉沉的盯著四月的臉,見神如常,就偏過頭對著徐若芷道:“若芷,你把你聽見的說給聽聽。”
徐若芷就點點頭,看向四月道冷冷道:“昨日我的二哥來信說,他在城西碼頭邊的酒樓上瞧見了你,他說他見著顧府的馬車倒了,本來還想去幫忙的,結果就見到你從馬車摔下來后就被兩名男子帶走了。”
“那碼頭邊上可都停著花船的,花船上都是什麼營生想妹妹也清楚,當時夫君也沒在,我想問一問妹妹,當時你被那兩名男子帶去花船上做什麼了呢?”
看著徐若芷似笑非笑的臉,四月忽然覺得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讓的子一瞬間變得冰涼。
現在提起這件事無異于是要將往深淵里推。
四月不由又想起晉王府荷花苑的那侍妾,一旦子的名節沒了,就沒人再管的死活了。
現下這場景四月若是承認了,那便是之前撒了謊更說不清楚,便只能咬著牙不承認了。
且也不能承認,徐若芷今日過來說這一出,不就是為了毀清白麼。
無論有沒有
被那兩個歹人毀了清白,從被劫走那一刻起,就有罪了。
按著心頭輕,四月面上做出微微驚訝的模樣看向徐若芷:“大太太說的可是真的?或許是顧家二爺看錯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徐若芷沒想到四月這會兒竟敢不承認,不由冷笑一聲道:“顧府的馬車我二哥怎麼會看錯?”
“你倒不如現在承認了,待會兒也好解釋清楚。”
四月是打定了主意不承認,且今早聽春桃的話,是大公子帶回來的,若是昨日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他怎麼還會讓廚房熬湯過來。
且昨夜大公子也睡在那,看樣子也并沒有怪,至沒鬧出什麼靜出來。
四月心里微微有了底,就對著徐若芷道:“城西那邊來來往往的人多,或許真是徐二公子看錯了也有可能的。”
“且昨日同我一起去的還有長林,大太太和大夫人若是不信,也可以找長林問一問的。”
徐若芷臉一變,盯著四月道:“長林已經跟著夫君去上朝了,我勸你還是老實承認了,不然等夫君下了朝,我們同夫君說清楚了,吃虧的還是妹妹。”
趙氏臉晴不定,看了徐若芷一眼,對著邊的嬤嬤道:“去把昨日駕車的車夫帶過來,我要問話。”
那嬤嬤應了一聲,連忙出去了。
四月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比起徐若芷些微的惱怒,四月的態度就要淡定得許多。
趙氏看在眼里,臉上卻毫緒不顯。
春桃站在四月的后卻是膽戰心驚的,如何不知道姑娘是撒了謊的,可萬一那車夫說了實話,不就證實了姑娘撒謊麼。
這樁樁罪名下來或許更厲害,也更說不清了。
且當時的事春桃也不清楚,今早問姑娘,姑娘顯然也是懵的,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意味著怎麼也說不清,這事說不清楚,中間的事還不是被人胡造謠了。
想到這里,春桃擔憂的將手放在了四月的肩膀上。
四月安似的拍拍的手,心下自然也是慌的。
昨日的事說不清楚,若是承認了,只要大夫人不信,那怎麼說都沒用,是想著拖到大公子回來,又想著若是車夫過來說了實話該怎麼應付。
沒過一會兒,昨日的車夫被帶了過來,他低著頭也不敢看小廳的其他人一眼,就嚇得跪在了地上。
趙氏慢悠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車夫淡淡道:“趙三,你也不必害怕,我這邊有些話要問你,你只如實告訴我就行了。”
趙三連忙磕頭道:“還請大夫人問話。“
趙氏子撐在扶手上,眼神看著趙三:“昨日你送魏姨娘回娘家時,可還順利?”
趙三一愣,眼神不由看向了四月。
四月鎮定的抿了下道:“還請如實說就可以了,昨日大公子說我在娘家摔了后就暈了,后面的事也不記得了,也不知中途發生了什麼。”
又看他一眼:“我記不得,你應是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