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再信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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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四月睜開眼呆呆看著床幔,看得累了閉上眼卻又開始胡思想。

邊的溫度好似還在,那只炙熱的大手還環在的腰間,此刻清醒過來,難抗拒的又別過頭。

只是頸上的傷口還在,一之下微微還有些疼。

往常這個時候顧容珩是早該起了的,外頭也未聽見長林來喊,四月想了想,還是又閉上了眼睛。

又不知過了多久,后傳來了起的窸窣聲,后背的溫度離開,四月沒來由松了口氣。

顧容珩起穿了,陳嬤嬤在一邊伺候著,低聲問:“大公子今日不上朝麼?”

顧容珩沒說話,去了里面梳洗。

早上送來的都是些清淡小粥,顧容珩掀開床幔,看著仍舊閉著眼的四月,眼神又暗了下去。

那纖長睫正淺淺的著,顯示著主人早已醒來。

讓春桃端著粥過來伺候,果然床上的人聽到春桃的聲音,側過了子。

春桃一下子哭了出來,哭道:“姑娘總算醒了。”

四月看見顧容珩正站在床頭,見看過來才轉出去了,不由對著春桃細聲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春桃坐在床頭上,著眼淚道:“姑娘出事的那晚上,大公子就人放我出來了。”

四月又輕聲問:“你挨板子了麼?”

春桃搖搖頭:“長林那天說讓管家先不罰我。”

松了心,四月又問:“那們呢?”

春桃就忙回:“聽說昨夜大公子讓管家給們打發了銀錢送出去了。”

四月這才松了一口氣。

春桃將一勺粥喂到四月的邊輕輕道:“旁的事等姑娘好了再問吧,現在先用些粥。”

四月的肚子咕嚕嚕的著,屋子只有與春桃兩人,心里才微微放松,張口吃了一口。

nbsp; 春桃看著四月憔悴的模樣忍不住又開始落淚:“姑娘做什麼要做那樣的傻事,要是姑娘真走了,奴婢也定然不想活了的。”

四月沒說話,只是看著一旁發呆。

當時那樣做雖是一時激,卻也是早就想過的,也不是全為了春桃,只是厭倦了現在的日子。

春桃見四月不說話,也知現在說這些也是惹些傷心事,連忙了淚,認真給四月喂粥。

顧容珩立在外面長廊上,長林看了看顧容珩,見周圍沒有丫頭才小聲道:“昨夜奴才讓人連夜審問,從薛嬤嬤那知道了在玉清院放藥的是一個秋霜的丫頭。”

“另外三個丫頭給了些銀子放出去了,薛嬤嬤和那個秋霜怎麼置?”

顧容珩凝眉,臉上異常冷酷,睨向長林:“心不正的家仆,留著無用。”

長林小心看了眼顧容珩,有些猶豫道:“可薛嬤嬤是徐家的人,會不會……”

顧容珩冷笑:“徐家?沒有徐家了。”

長林立馬就懂了,正要退下去,又聽見顧容珩冰涼的聲音:“徐若芷那里這兩日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包括里面的丫頭。”

“沒有我開口,誰都不能讓出去。”

長林不由抬頭看了眼顧容珩冷酷的臉,一滴冷汗下來,連忙應著退下去。

長林走后,顧容珩又站了會兒,聽著屋子靜,一口白氣呵出,這才轉往屋子走。

的四月已經吃完了粥,春桃正端著藥碗在喂,顧容珩過去接過藥碗,讓春桃退了下去,坐在了床頭。

四月看顧容珩進來,又見到他手上的藥碗,一愣之下又冷了臉偏過了頭。

他的上還有外頭帶來的冷氣,袖子過來在外面的手指上,讓四月不由起了皮疙瘩。

面前的勺子落在眼前,四月猶豫半晌,苦藥味漫鼻底,不愿也不開口。

像是較著勁似的,顧容珩舉著勺子低眉看著四月:“四月若是不想待見我,我將你母親接來照顧你可好?”

四月的臉微微一變,母親過來只會嘲笑如今境,冷嘲熱諷只會任人欺負。

也不會想來的。

兩人對看著,顧容珩沉著冷靜,四月到底張了口。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屋子只有勺子撞瓷碗的聲音。

一碗藥見底,顧容珩用帕子四月的角,門外候著的太醫這時也走了進來。

顧容珩這尊冷面大佛在旁邊坐著,兩名太醫一大氣也不敢出,凝神認真替四月診脈,好在脈象依舊平穩,又給傷口換了藥,小心代幾句才松了口氣。

顧容珩讓長林送他們回宮,自己則看向了四月。

四月被顧容珩沉靜淡然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愣,咬著看向別,厭煩又漸漸上來,當真厭倦了這樣。

顧容珩握住四月的手,手指的指尖低聲道:“等你養好傷,我就送你去京郊的莊子,等我理好徐若芷的事再來接你。”

四月看著顧容珩張了張,顧容珩卻好似早就知道要說什麼一般,又嘆息一聲道:“你如今已是我的人,即便你離開我,你一個懷了孕的子,也未必能過得好。”

“且你忍心獨帶著孩子走麼?”

“你昨夜說的公平,我答

應你就是。”

“我往后不再強迫你,什麼事都與你商量,考慮你的可好?”

他深潭似的眼眸靜靜看著四月:“昨夜的話我既說出便不會食言,只有你才能懷上我的子嗣,將來顧府一切也都是他的。”

“你會是我的妻,再沒有人能害你。”

四月覺得顧容珩的這些話有些可笑,聲道:“那大太太怎麼辦?”

“老夫人和大夫人也不會答應。”

“且我的份……”

顧容珩拿出帕子替四月了汗,著四月的臉頰眸深深,他打斷的話:“那些四月不必多想,四月再等等,總有一天我能給你安穩日子的。”

說著顧容珩又深深盯著四月道:“我做的任何事都是深思慮過的,當初娶徐若芷不過是因為父親定的親事。”

“如今權力于我來說已并不重要,這一生何其短,七也是人之常,遇見心悅的子攜手一生一世已經足夠幸運了。”

說著顧容珩神微暗:“我不想為我父親那樣的人,為了自己的抱負而抱憾終生,一生也未真正快樂過。”

“之前是我貪心了,想將你留在邊,卻未考慮過你的,如今我只想讓我們的孩子跟我一樣護著娘親。”

“你再信我一次。”

四月怔怔看著顧容珩,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說這些話。

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真的會這樣在乎麼。

心跳的飛快,四月的手指,紅霞染滿了臉頰,愣愣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答他。

知道四月仍舊不信他,顧容珩眼眸和的上四月的鬢發,傾抱在自己懷里嘆息:“乖四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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