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看著退下去的王叔,這才在四月耳邊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連出去氣也不行?”
四月有些疲憊的嘆息:“他是聽老太太的話,他這麼說,也定然是老太太這麼吩咐下來的,再多說無用。”
到了夜里用過飯,四月人打來熱水沐浴過后,穿著潔白寢坐在了床榻上。
的手上拿著給顧容珩繡的荷包,看著上面的兩只鴛鴦出神。
走的時候本想將荷包留在桌上,又怕被老太太的人收走,想著見到了大公子再給他也不遲。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也還沒找到傳信出去的方式。
春桃替四月完頭發,看四月看著手上的東西出神,不由低聲道:“姑娘還是先睡吧。”
四月上是累的,自從懷了孕之后,無論做什麼便懶洋洋的。
只是現在卻睡不著,一想到未知的前路,便有一種淡淡的心慌。
初春還是有些冷的,四月剛沐浴完,就將荷包放在了枕頭下面,子埋在被子里,看向蹲在面前的阿桃,有些不安道:“阿桃,我覺得這院子太安靜了些,覺得有些怕。”
阿桃握著四月的手安:“姑娘是心里想著事,這才害怕。”
“奴婢相信顧大人會來救姑娘的。”
四月這時候心里才有些忐忑:“我也不知道大公子會不會來救我。”
“要是大公子不來……”
春桃打斷四月:“姑娘別想多,大公子怎麼會不來救姑娘呢。”
“姑娘想想,當初莊子出事的時候,叛軍還沒收降,長林找不到姑娘,顧大人在那樣的時刻都能親自過去找姑娘,這回顧大人一定會過來的。”
四月眼里有些擔心:“可我怕大公子找不到這個地方。”
春桃拍拍四月的手:“大公子那樣聰明,一定能找過來的。”
四月垂著眼眸點頭,心里卻還是有些不安定。
老太太這關過不去,就算回去了,后面還不知道有什麼事等著。
到底也沒有說出來,不然就是多一個人擔心了。
四月點點頭,又看外頭的天全黑了,應該時辰已經不早了,就春桃也去睡去。
春桃起替四月將被子蓋好,又安了四月兩句,這才吹熄了燈出去。
春桃一走,床幔頓時漆黑一片。
陌生的地方四月還是有些怕,埋在被子里抱了手里的湯婆子,眼睛閉著,心跳有些快。
但到底也累,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只是四月睡在半夜里,迷迷糊糊覺得有個冰涼的東西靠近自己,剛開始還不覺得,以為是在夢中,還出手推了推,又困倦的厲害,閉著眼又睡了過去。
只是臉頰上又被什麼東西過來,冰冰涼涼的,四月徹底回過神志睜開眼,這才覺到自己床邊坐著個人。
后背不由生出一層冷汗,可夜里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只是約約能看見個黑影子。
頓時大腦里無數念頭閃過,想著難不是老太太這麼快要滅口?
> 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顧了?
想到這里,四月一陣輕,聲音慌:“你是誰?”
話才落下去,一只大手就捂住了的,接著一道炙熱的呼吸落在耳邊,帶著笑意的聲音低低響起:“小四月猜猜我是誰?”
悉的聲音響起,四月一下子紅了眼眶。
上蓋著的手拿去,顧容珩連著被子將四月從床上撈起,將人抱在了自己懷里。
他了四月有些潤的眼眶,心頭一,就按著人在自己懷里,低聲哄著:“小四月又委屈了?”
四月出一只手拽著顧容珩的襟,沙啞著道:“四月害怕大公子不來找四月。”
聽聽這聲音多委屈弱,顧容珩都不住。
即便現在看不清四月的容,但顧容珩也能想到四月現在那泫然可憐的表,細眉淡淡,堪比雨打芙蓉花,氣氣,不細心呵護了,一風都能吹斷。
剛跟著顧如意的小四月,不僅僅是顧懷玉覺得人好,顧容珩一樣喜歡的。
只不過顧懷玉天天去找人,他都是不經意過去看兩眼。
每每瞧著被顧懷玉逗得含帶笑的神,心里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那時候就很好欺負了,顧懷玉只知道前頭逗人開心,卻不知好看的奴婢背后是會被排的。
顧容珩暗地里幫著,護著,只等著人長大,再迫不及待的摘下。
他以前不在意人到底喜歡誰,只要子是自己的就是了。
到底是自己淺了。
這麼些年只喜歡過小四月,怎麼只喜歡他容貌呢。
忍不住將懷里的人擁,顧容珩嘆息著:“四月還是不夠信我,當初我便對小四月說過,不論在什麼地方,我總能來找四月的。”
說著顧容珩有些不滿意的挑著四月的下:“我的話四月這麼快就忘了?”
四月臉頰通紅,聽了顧容珩的話臉上又是一熱,委屈道:“四月沒忘記,四月只是怕大公子忘了。”
顧容珩低笑,了四月的臉:“如今四月的越發伶俐,我竟說不過四月了。”
四月埋在顧容珩懷里,輕輕哼了一聲:“都是和大公子學的。”
那聲音俏,又又,埋在他懷里便是一馨香。
且那子著他,話里句句都是小意溫存,比起以往的四月,顧容珩簡直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綁在四月上。
或許但凡四月往日里有這般語喃喃,顧容珩覺得自己或許為了,千難萬難都娶為妻了。
他這才會到了一些兩相悅的滋味,銷魂蝕骨,整日整日的念想。
他希與四月永遠這般,依靠著他,一顆心都在他,直能讓他骨頭去。
再是忍不住的,顧容珩難自,握住襟上那若無骨的手指頭,一低頭就吻向了那張比往日更甘甜的畔。
他的吻急促,卻不似往日里不管不顧的侵略,非要將人弄疼才滿足。
他耐心的纏著那畔,引著人一步步跟著他一起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