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寒已經近一個月沒回來過了。
雖然不被允許出這棟別墅，可隻要他不在，江南就覺得很幸福了。
“夫人，我……”
沈叔在旁邊言又止的樣子，已經一上午了，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夫人，我有話跟您說。”
坐在沙發上看畫冊的緩緩抬起頭，好奇道，“怎麽了？”
和江南相這一陣子，沈叔看得出，是個心思單純的好孩子。
就像當初沈若寒的媽媽那樣。
當年他目睹了沈父沈母的悲劇收場，而這一切，是他造的……
如果他沒有把沈母畫了一個男人的事告訴沈父，那他們就不會走到最後那樣的地步，小寒也不會變如今這個格。
沈叔思慮再三，遣開了其他下人，湊近弓著腰低聲道，“沈爺其實，不像你們見到的那麽壞。”
“他隻是……為了在沈家生存下來，才會變這樣。”
“我看著他長大的，我知道他是個很缺的孩子。”
“如果你願意試著關心他照顧他，或許他會和您好好過，甚至也有可能……放了您的哥哥。”
江南知道，這個老人和沈家所有的人都不一樣，隻有他的心底，還殘存一人。
他是想讓自己跟沈若寒服，以免不知道哪一次，就會被沈若寒掐死。
可是。
“沈叔，是你不了解他。”
江南淡淡微笑道，“你可知，他曾經囚了我整整一周，打了我一周。”
那時，還很怕他，可從的孩子被他弄掉以後，仇恨占據了所有的理智，突然就不怕了。
“還有他害了我腹中孩子的事，我永遠不會原諒他的。”
的麵依舊平靜，可沈叔能從的語氣中聽出，的骨子裏是帶著倔的，甚至比沈若寒的骨頭還。
“我用得著你原諒？”
冰冷的聲音從二樓樓梯口傳來，抬眸去，正見沈若寒雙手在西裝口袋，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的心好似很不錯。
沈若寒走近在單人沙發上坐下，瞥了沈叔一眼，“沈叔，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
他還記得之前但凡他跟哪個人多說了兩句話，沈叔就會想方設法的要撮合他和那人。
老東西，年齡大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撮合別的人也就罷了，竟然敢撮合到這個賤人上來？
“季赫言睡過的爛貨，我沈若寒怎麽可能會要？”
江南盯著他勾了勾，“是啊，我不僅不用陪你睡，還直接把沈夫人的位子占了。”
“看來我還真是賺了。”
“你又犯賤？”沈若寒瞇眼看著，眼上的疤顯得猙獰可怖。
“我怎麽敢。”
江南冷笑一聲，把畫冊扔到沙發上，“奴才去給沈爺做飯～”
等端著碗麵上來的時候，沈若寒已經倚在沙發上睡著了。
跟他同在一個空間待的久了，都覺得惡心，把麵條放下後，就撿起畫冊回了房間。
再出來時，沈若寒正在吃那碗已經冷的麵條。
他今天心好似真的很不錯，而且，他的行事做派好像一點兒都不像被沈家錦玉食養大的爺……
江南大著膽子走近問道，“你什麽時候讓我見我哥。”
“急什麽。”
沈若寒放下碗筷，邊勾起一抹笑意，“我帶你去看個好玩兒的。”
……
是個大型地下賭場。
江南從沒想過，從外麵看上去鮮亮麗的涼城，竟還有這樣穢爛不堪的地方。
金碧輝煌的地方，放了不知多張賭桌，有很多圍坐在賭桌上的麵孔，好似都有些悉。
江南想了想，是在和季赫言訂婚那天在郵上見過。
沈若寒不希別人看到自己和站在一起，便讓人在眼上覆了條純白的蕾紗條。
過蕾紗布，的目看向一個著華貴的男人，從的方向，能看到有個兔郎跪在桌下。
幫他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江南看了一圈，那些人臉上出的賭之，仿若猙獰可怖的疤痕，不堪目。
胃中不自覺翻湧起來，下意識揪住了旁人的胳膊。
“我……我想去衛生間……”
彎著腰，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捂住，明明是難又痛苦的表。
在別的男人眼裏，卻了人的態。
沈若寒冷笑著抓住了的胳膊，“你看到了，在這個地方，人本什麽都不是！”
“你要是想淪落到們那種地步，大可以離我遠遠的。”
“又或者，你本就是像們一樣的賤人，看到這場景，又發賤了是吧？”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殘忍，仿若惡魔在低語。
江南抬頭惡狠狠瞪他一眼，雙眼泛紅，語氣卻依舊強，“我說了我隻是想去衛生間！”
又不聽話了啊……
沈若寒突然笑了，鬆開了抓著的手，語氣輕鬆，“那你去吧。”
你去看看，不聽我沈若寒的話，會是什麽下場。
這是沈若寒在涼城最後一個賭場了。
雖然還是沈家地界，但裏麵的人魚龍混雜，多的是其他大家族那沒腦子的禽，他們做起事來，可不會顧忌什麽，反正會有家裏人替他們兜底。
剛剛跟著沈爺和夫人進來的這一路上，沈六就發現了有許多雙貪婪的眼睛盯上了沈爺邊這人。
沈六著那人離開的背影，擔憂湊上前道，“沈爺，用不用派人跟著……”
“不用。”
沈若寒淡聲道，“先給點兒教訓，等會兒這場戲，才好唱下去。”
江南走進衛生間的這段路上，就覺到有什麽不對勁，好像有人跟著自己，但一回頭，卻又什麽都看不到。
忐忑不安的從衛生間收拾好心再出來的時候，果然見三四個衫不整的男人眼中帶笑的守在門口。
敞開的領裏，還能看到吻痕。
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江南低著頭想快步從他們旁走過，卻被其中一人扯住了胳膊。
“你們要幹什麽？！”
江南害怕的甩開他們的手，往後著，直被到牆角。
“我們想幹什麽？”
幾個男人惡心的笑了起來，其中一個穿著白西裝的金發男人率先走了出來，戴著戒指的那隻手在麵上過，低頭近耳邊道，“當然是，*你了。”
“你……王八蛋！！”
江南惱的滿臉通紅，抬手就要打他，卻被他毫不費力的攥住手腕，下一秒，被他翻了按在牆上。
一隻手繞前，開始解開的服扣，拚命的掙紮著，卻一點用都沒有。
涼意從口襲來。
正到絕的時候，看到走廊的盡頭，站著那個仿若惡魔一般的人，正笑的滿臉燦爛的盯著。
他是在等自己向他求救，還是單純的想看自己這副模樣……
江南不準，可後的恐懼越來越近，在覺到子被掀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喊出了那個恨之骨的人的名字。
“沈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