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傅時奚抱上車,才漸漸清醒。
前面的司機開車,莫枕月靠在傅時奚肩膀上低頭打字,和譚暢聊天,對于傅時奚刪掉短信的事毫不知,傅時奚也故意沒提。
車里很安靜。
車陷在城市車流中,穿梭于高聳的鋼鐵森林間。
雨茫城這座城市,既有歷史古典韻味的沉淀,又融現代化的氣息,看似相斥的兩者,卻在雨茫城這座城市中融合得恰好,正如以雨茫城為核心腹地的柯林斯家族,保留下家族傳統的同時,在時代中跌宕起伏,激流勇進。
莫枕月關掉手機。
下頜搭在傅時奚肩膀上,輕輕點著,視線越過他的側臉,向窗外街道一閃而過的景。
前方紅燈跳綠燈,車停下,傅時奚勾著發,在指尖把玩,“坦格利安家族的賽安約我在賭場見一面,我要過去一趟,你是和橘圓先回莊園,還是和我去賭場?”
“賭場?”
莫枕月滿眸亮,出期待。
“想去?”傅時奚凝視著的臉龐,將那一發至耳后,而后沁涼的指尖落在耳垂,很輕地點了點。
“嗯。”莫枕月點點頭,“帶我去嘛……”
接著抬頭,在他赤的眼神暗示下,主起坐在他上,將他搭在肩膀上的手往下拉,攤開掌心,扶在腰間和后脊凹陷的腰窩,隔著一層厚厚的呢大,著玲瓏有致的曲線。從大寬敞的袖口中出一截如骨玉般白皙細膩的手腕,搭在他肩膀,慢慢圈住他脖頸,揚起頭,如棉花糖般香甜的,在他薄上輕輕點著,如水般,淌過他的臉頰。
眼波瀲滟,流轉著嫵,清淺的呼吸糅合著細雪飄落的聲音,在耳邊是種特殊的寂靜。
恐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勾我?”
傅時奚呼吸一窒,漸漸燃起一灼熱,抬手扣住后脖頸,將人往懷里,指尖繼續點著后頸,的涼意順著指尖竄流管中,他輕易低頭,薄就抵在耳邊,“我看你是欠c了,嗯?”
莫枕月猛然抬頭。
反應過來的一瞬,趕去捂他阻止他的危險發言“車上還有人呢!”
然而手卻落在他掌心,被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他淺淺掀起眼眸,眼底燃燒著抑已久的暗,“沒關系,加通話,他聽不懂。”
也是。
他和一向用華文通流,為純種歐國人的司機當然聽不懂他用華語所說的帶的話。
莫枕月繃的松懈不過片刻,就覺到他原本摁在腰窩的掌心在往下緩慢游移,就如蛇用蛇尾纏繞住腰,一陣輕。輕咳了聲,這回沒再避著司機,在他懷里正襟危坐,“現在不可以,你再往下,我們今天誰都別想去賭場了。”
“不重要。”傅時奚低聲說著,“讓他等著。”
被勾起的火哪里這麼容易消滅。
他本來沒想著這種事,真的是打算帶去賭場的。
可……
誰又能想到,似龍卷風,說來就來呢?
何況,自莫枕月被抓回華國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素著,開葷后還要被迫當素食主義的痛苦他算是深刻會過了。
莫枕月往后退,手抵在他膛,“傅時奚,你就不能忍忍嗎?”
“傅時奚可以忍。”他話鋒一轉,“但小小奚不能忍。”
他握著的手,探向不可名狀之,“小月亮,傅時奚和小小奚兩個,你總要選一個吧?傅時奚都選擇忍辱負重了,你總不能連另一個也虧待吧?”
此時此刻,莫枕月心里就兩個想法。
一是堵上自己的耳朵。
二是捂住傅時奚的。
他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話啊!剛認識的時候,他連私生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就知道“小小奚”了?
莫枕月臉龐若燃燒的烈焰晚霞,緋紅在臉頰上連一片。
見不拒絕,傅時奚便用流利的當地語言吩咐司機,“先去賭場附近的酒店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