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伏天，最近天氣太熱，從蘇州那邊回來又換了個氣候區。
都幹的起皮了。
閑下來的時候總下意識的手去撕，把握不好力度破了好幾個小口子，一就疼。
皺起臉，“嘶”了聲。
靳曜沒好氣的笑，“我跟你說過沒有不許拿手？就別聽。”
南昭瞪他。
靳曜手出兩張紙巾遞給，話題不知道怎麽又轉到另一件事兒上了，“這次來月事肚子還疼麽？”
南昭喝水的作一噎。
眼睛睜大幾分，桃花眼變得有點圓，跟知到威脅的兔子似的，警惕的看著他。
旋即飛快道，“不疼了。”
“實話，真不疼還是假不疼？”
南昭怒，“我騙你這個幹嘛！”
靳曜用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打量著，直到南昭被看的都有些張了。
他終於淡淡的收回視線。
“高三學習張，尤其是實驗班，開學就是力的開始，別因為不想喝中藥跟我撒謊。”
“嗯嗯。”南昭放下水杯連連點頭，誠懇道，“真的，比真金都真。”
那位中醫老先生開的藥確實管用，不能說一點都不疼了，現在最多就是有一些的酸脹。
孩子的生理期總不可能一點覺都沒有。
那副中藥應該還有調理其他小病的用，南昭有偏頭痛的病，跟心理疼痛差不多。
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幾乎每到中午就開始疼，忍不了，每次疼就吃止疼片下去。
後來勉強克服了這個心理暗示的病，偶爾還是會偏頭痛，吃止疼片也不管用了，隻能忍。
自從喝了這兩個月中藥調理後，已經很久沒犯了。
但再有用，也不代表喝！
“行，”靳曜點點頭，“那就先這樣吧。”
南昭鬆了口氣。
是真的不想再任何跟中藥沾邊的東西了。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就誰都沒再出門。
題做累了之餘就看看電視，南昭把平板上剩下的幾張畫稿理完，掛上[學習忙，暫退]。
很快就到開學這一天。
再次換上那將近一個月沒穿過的校服，踏進學校時，南昭還有些微妙的不習慣。
路過門衛室時，門衛大叔熱的跟他們打招呼，還不忘調侃了南昭一句，“呦，小姑娘這次有校服啦？”
“……”
南昭想起上學期剛來報到慌裏慌張的景，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同門衛大叔打招呼。
靳曜散漫的跟在後，肩上掛著一個包，手裏拎著一個，也懶洋洋對門衛點了下頭。
門衛大叔打趣，“又送妹妹呢？”
靳曜拎住南昭領，笑道，“這次跟妹妹一起。”
南昭已經走出去幾步了，又被拖了回來。
像個木偶娃娃似的晃回他邊。
剛進八月份，另外兩個年級還沒到開學的日期，因此校園裏有空的寂靜。
不遠的空地上著些人。
高三年級分班的安排表已經提前在教學樓附近的通知展示榜上了。
兩個實驗班的調不算大，隻有個別沒發揮好和績一直落下風的同學掉了出去。
因此並沒有重新作大調換，隻把這次考上來的幾個學生按數量安排進了兩個班裏。
靳曜還在實驗一班。
過去看時，南昭有些張的抓著他服，“概率問題誒，我不會被分到實驗二班吧？”
立刻想到溫栩。
“嗬。”靳曜似笑非笑的按了按腦袋，“你想都別想。”
好不容易叼到邊了，還能臨時出岔子不行？
隔壁班還有溫栩那個討人嫌的。
絕對不可能。
靳曜平等討厭任何一個試圖分走南昭注意力的人類，尤其是借著親戚關係沾親帶故的。
誰比誰更親，早晚高下立見。
等在公示牌前的人散開，南昭走過去，在實驗一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實驗班的同學名單是按績分排的。
七班這次人品大發，三個考進年級前六十的同學，南昭期末考試在自己的班裏排第三。
然而事實就是，放到實驗班裏，的績簡直沒眼看。
明晃晃的吊車尾。
就連沈念都跟一起吊，隻在上麵兩名。
另一個同學在實驗二班，比們倆強，但也隻是排了個中遊的位置。
去教學樓的路上，南昭忍不住歎氣。
靳曜垂眸看，“歎什麽氣？”
南昭側過臉，四十五度角，表深邃，“歎績，歎未來，歎這該死的卷的人生。”
靳曜：“……”
南昭再次，“唉！”
靳曜：“說人話，要不就別說。”
怎麽都不知道安一下！
南昭癟癟，垂頭喪氣的瞥他，“我好不容易爬呀爬，終於從中遊的名次爬到了上麵，結果呢，被分到你們班，哐當的一下。”
手配了個作音效，“就掉下來了。”
“還掉到了倒數。”
“一朝回到解放前。”
這憋屈氣，要不還是誰誰去吧。
靳曜挑了下眉，好笑道，“就這個？”
“這還不夠？”南昭踩上樓梯，邁快上了兩步，踩到比靳曜高出兩個階梯的位置。
居高臨下的著他。
他神無辜。
膽大包天的用手指了靳曜頭頂，“沒錯，說的就是你，你一個萬年第一，怎麽可能理解我們這些悲苦小菜的心！”
“那你再加加油，爭取下次就踩到我頭上。”靳曜晃悠著手裏的書包，點頭鼓勵。
南昭扶著側的扶手後退著往上踩樓梯，“你別激我。”
靳曜微仰起頭，眼底笑意分明。
難以忽視的縱容。
南昭看著看著，莫名的就開始不自在了。
“……”
妖！
轉過，不那麽走了。
靳曜低頭笑。
他不怕忿忿不平，也不怕有比他更遠大的理想抱負。
有上進心才好。
他怕的是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肯向他走。
優秀的孩永遠不會願意看到別人為了遷就而彎腰，希的是可以向高走。
高山流水，向更遠飛。
靳曜都知道。
他期待變得越來越好。
而他甘願為長路上的力，推者，甚至送上去的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