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晃了兩下熄滅的小細，側著頭仰起臉，“燒完了。”
靳曜低頭看了一眼，沒說話，很低的笑了兩聲，從間溢出一聲“嗯”，又給點了一支。
南昭很喜歡玩這個，因為很漂亮。雖然這點景停留時間很短，但也足夠驚豔了。
靳曜一次多點了幾支給，然後在仙棒即將熄滅前又續上新的，這樣持續久些。
南昭緩慢在空氣中的寫著字，很快就全放完了。
還有一些噴出大花的煙花。
靳曜讓躲遠一點，他走過去蹲下點燃。
南昭站在樹下，裹了風，頸間戴的還是靳曜那條圍巾。
目不轉睛的著他，見他探出手，張的提醒道，“靳曜哥，你小心點，別燒到自己。”
靳曜點完了煙花，幾步回到南昭邊。
他抬手掐了掐冰涼的臉蛋兒，漫不經心的笑著說，“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麽笨。”
落地煙花飛的不高，燦爛豔麗的一片。
南昭舉著手機錄視頻，幾十秒就結束了。
又放了一個飛天的。
以煙花為背景，南昭按開錄像，攝像頭對著和靳曜，微微晃著，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笑著道，“靳曜先生。”
靳曜睨了一眼。
又想搞什麽鬼？
一本正經，用握拳的手假裝話筒，“這裏是記者昭昭，現在想采訪你一下，一定要認真回答哦。”
靳曜挑了挑眉。
南昭：“請問，你最大的理想是什麽呢？”
他懶得回答。
但看小姑娘一副期待又正經模樣，他黝黑明澈的眸閃了閃，作散漫的抬頭看了眼鏡頭。
語氣懶洋洋。
“結婚。”
南昭愣了下，這算什麽理想？
難道不應該是考上哪個名牌大學，以後學什麽，為怎麽樣厲害的人……
“還有要問的嗎？”
靳曜按著腦袋，兩個人一起看向鏡頭。
“不想問問我的理想是跟誰結婚嗎？”
南昭心跳瞬間加快。
下意識從鏡頭中對上他那雙漆黑幽深的眼。
縱然堅毅、明亮，也總是看不出他的想法。
南昭恍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那個答案，但仍是不控製的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和誰？”
“和你。”
靳曜垂眸，淡笑著說，“這輩子最大的理想是和南昭結婚。”
很荒謬。
可聽到他親口說出的名字，南昭握著手機的手了一下。
年人總是最狂妄。
什麽都敢想，勇氣無限大。
“除此之外呢？還有其他的理想嗎？”
又問。
“有。”靳曜看向前方，那是一無際的夜，但因為有了夜燈照耀，也顯得不再那麽黑了。
他的嗓音低沉，隨意道，“想當一名醫生。”
“救死扶傷嗎？”
“沒有那麽大的誌向，”他了順烏黑的頭發，沉默了片刻，伴著清風，“隻是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人活著一輩子，總不能白來。
南昭想了想，仰起臉，笑著說，“不論想做什麽，你都一定可以功的，做到最好。”
“這麽看好我啊？”
“對啊，”南昭拿下手機，錄像中的景一閃而過，湧進煙火，語氣理所當然，“你是靳曜嘛。”
無所謂看不看好。
反正靳曜就是無所不能。
小區外的不遠有個人民公園，兩人散著步去那邊。
外緣有旋轉木馬和電車類的設施，很多大人帶著家裏的小朋友來玩，不遠有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
還有些人在玩陀螺，板，遠的廣場上零散跑著放風箏的，泠泠的泉水聲悅耳。
幾個孩子手裏拿著蝴蝶翅膀一樣形狀的氫氣球，靳曜看見，牽著南昭過去買了一個。
然後，意外就那麽發生了——
他拿著氣球往手腕上係的時候，遠幾個人踩著板過來，靳曜及時握住南昭手腕把人護進懷裏躲開。
人是沒出什麽事兒，剛買的氣球飄悠悠飛了。
南昭抱著他胳膊從他懷裏探出腦袋，仰著腦袋看越飛越高的氣球，笑的停不下來。
靳曜冷著臉低罵了聲“晦氣”，是拎著南昭返回剛才買氣球的地方，又買了一個。
這次穩穩係在了手腕上。
南昭晃了晃手，笑他稚，被抓著去買糖葫蘆。
回到家後，靳聞遠和張婉正坐在沙發上看春晚，見兩人玩回來了，抬手招呼他們坐下一起看。
兩位長輩分別給他們包了新年紅包。
這是爺爺去世後，時隔多年南昭第一次在除夕夜收到紅包，拿在手裏有些手足無措。
靳曜坐在邊笑。
他兩條敞著抻直，晃過去撞的，懶洋洋的模樣像被順舒服了。
“給你了就收下。”
回樓上房間時，靳曜住，讓在門外等著，再出來的時候手裏也拿著一個紅包。
“給，小朋友，再收一個。”他把紅包放進懷裏。
南昭驚訝的眨眨眼，“你怎麽也包這個啊？”
“不行？”
南昭鼓了鼓臉頰，說那你也在這等一下我，話都沒說完就拿著紅包往自己房間跑。
靳曜抵著牆，抬了下眉。
沒一會兒，小姑娘懷裏抱著些什麽東西回來。
停在靳曜麵前，一腦的都塞進他懷裏。
“送我的？”
南昭點頭，“嗯，送你的。”
靳曜低頭看了半晌，了，悶笑，“新年禮啊？”
是的話。
那這就是正式送他的第一份禮。
南昭卻搖了搖頭。
那是什麽？
在靳曜沒什麽反應的時候，靠近他，微微踮起腳，的拖鞋底落地時發出一聲低微的輕響，窗外是焰火聲。
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屠蘇。
南昭抬高手臂，掌心放在他頭頂，然後輕輕了一下，笑著，臉頰的小酒窩明顯。
孩嗓音綿甜，很的說，“是生日禮。”
靳曜表怔然。
南昭的笑意加深，收回手退開，雙手背在後，歪著頭道，“靳曜哥，生日快樂。”
靳曜的生日在除夕這天。
但他其實很久都不過生日了。
靳聞遠也就不再給他辦，家裏的晚飯吃的麵條，就算他的長壽麵了。
至於禮什麽的，靳聞遠提前就給過他了。
細說來，他不太長的人生慘的，又總摻著點能拉住他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