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去皇城!
花城道:“這裡你可以不用管了, 它們會自己理的。”
國師把引玉的放上魚骨背, 那條骨魚便載著骨龍頭和權一真、引玉遊向遠方。
其他骨魚則去叼那些散落在四下的骨龍骨節,把它們拼湊在一起,慢慢修複。
看樣子,它們的確會自己理。
刻不容緩,謝憐二話不說, 立即驅巨石神像向天而起。
眾神道:“太子殿下你去哪兒?”
“你該不會是想去追他吧?
!
好不容易才逃……”謝憐道:“非追不可, 他到人多的地方去了!
沒時間了請諸位抓穩!”
花城指間翻出一枚骰子, 沉聲道:“哥哥,準備好了嗎?”
謝憐點頭。
花城將那骰子一拋, 道:“地千裡, 開!”
巨石神像蓄足了法力,全力向上沖去!
穿過雲層, 果然看見了前方把一大片黑的天際都映得紅彤彤的魔火巨人。
他們也來到皇城上空了!
地上眾人看到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如此龐大的燃燒著的怪, 緩緩下降,向他們近, 有的驚呆了,有的開始尖, 有的就快嚇得轉就跑,師青玄也倒了幾口冷氣, 但馬
上反應過來, 在人群中聲嘶力竭地喝道:“沒事的!
!
!
大家不要慌!
它下不來的,會有人攔住他的!
神仙打架而已哈哈哈哈!
!
!”
“是不是真的沒事啊老風!
那麼大怪一掌拍下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師青玄狂笑道:“真的!
你們看我不也在這裡嗎,要死我先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張到失智了。
謝憐縱著巨石神像飛過去, 閃過那魔火巨人吐出的幾道火牆,一邊抓住它拼命往上拉,不讓它繼續近地面,一邊道:“諸位快下去!”
眾神坐了一路的神像,早就被謝憐狂野的縱風格嚇得半死,不得趕快逃跑,忙不迭下餃子一樣跳了下去。
甫一落地,看到師青玄都是一愣:“風師大人?
你……你怎麼在這兒?
!”
“你怎麼這幅樣子了……”師青玄大喜,道:“不要問這麼多了,來來來,快加我們。
加人陣,幫忙撐一下,回頭請你們吃,不能讓裡面的怨靈沖出來了!”
大多數神猶猶豫豫的,郎千秋第一個沖了過去,道:“我來助你!”
有人帶頭,其他神這才陸陸續續加。
人陣再一次壯大,並且更加牢固了。
謝憐松了一口氣,繼續把那魔火巨人向上拖去,卻聽一陣軋軋巨響。
那魔火巨人,居然又一次解了!
它的一條離,向下方飛去。
就算只有一條,也可以砸死一大片了。
不止那人陣,恐怕整條街都能被砸爛!
誰知,那條飛到一半,突然一聲巨響,四分五裂,在空中開了。
千萬星星點點的火花,帶著無數溶於黑夜的小小粒子,鋪天蓋地地散落了下來。
仿佛一場盛大煙花後如雨落下的煙沙,毫無殺傷力。
謝憐一怔,道:“它怎麼會自己開?
誰打的嗎?”
這時,一個影從那煙花的中心逆空而上,幾下起落,落到魔火巨人上。
謝憐定睛一看,喜道:“裴將軍,你沒事啊,太好了!”
他可是已經在心裡記下了回頭要給裴茗做幾場免費法事呢!
裴茗一手持劍,另一手把頭發往後抹去,發型不,風度不減,矜持地道:“有點事,但沒大事。”
又是燒又是煮的也沒,武神們的生命力果然都很頑強。
謝憐又道:“半月他們呢?”
花城道:“無事。
哥哥你看,他們在那裡。”
謝憐轉頭一看,果然,遠,半月帶著裴宿落在一座屋子的屋頂上。
看來那明殿被封得嚴嚴實實,沸騰的黑海水沒有完全灌進去,大家都沒什麼大事。
謝憐又道:“宣姬他們呢?”
一個聲音得意地道:“當然是被我打敗了!”
這聲音是從裴茗手上發出來的,謝憐這才發現,裴茗手上的劍,居然是明!
他微微愕然:“裴將軍你怎麼敢拿著明劍?”
裴茗呵呵道:“這個比較複雜。”
容廣卻道:“呵呵呵呵,有什麼複雜的,不就是你給我跪下來道歉說你錯了求我原諒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痛快!
痛快痛快!”
“……”“……”謝憐也大概猜到了。
多半是三鬼還沒殺人,卻先因“分贓不均”自己打了起來。
容廣大獲全勝踢開了宣姬和刻磨,這時候外面卻轟隆轟隆的,開始飛天遁地。
形勢危急沖不出去,唯有聯手才能破局。
他念念不忘著裴茗認錯幫忙,裴茗如他所願向他認錯道歉,他這才終於痛快了。
那魔火巨人失了一條,卻也不驕不躁,而是慢條斯理地開始重組。
其他部位的石塊和金殿向缺之移去。
不一會兒便重組完畢,依舊是一個巨人,只是稍小了一些尺寸。
裴茗握著明劍,向神武殿沖去。
謝憐道:“裴將軍小心!”
不過,明劍在手,裴茗的攻擊力突然大漲。
容廣雖然格差勁且心不正,但不愧是裴茗多年的老部下,這二人最懂該如何配合彼此。
權一真還沒靠近神武殿就被拍了幾掌,前進路上障礙重重,磕磕絆絆,裴茗卻沖得比他更遠,直接殺了神武殿!
容廣在明劍裡邊戰得火飛濺邊發出斥責聲:“看到沒有!
我早就跟你說了,我們兩個聯手是天下無敵的,沒有推不翻的東西!
你要是早聽我的來,現在怎麼會幾百年了還只是個明將軍?
!”
裴茗額頭青筋凸起,道:“你能不能別說了?
!”
戚容躲在神武殿邊觀戰,囂道:“死種馬,勸你不要上來找死!
快滾回去!”
明啪的一劍就了過去:“這個綠的什麼玩意兒,別擋路!”
戚容被這一劍得險些轉了幾個圈,穀子抱著他大,好容易才穩住他沒有摔倒,擔心地道:“爹……你沒事吧?”
戚容在穀子面前丟了醜,然大怒,但看裴茗和明劍都殺氣騰騰,又不敢上去,道:“又用卑鄙的手段……”誰知,穀子突然“咚”的一下倒在地上。
戚容一愣,低頭一看,穀子一聲不吭,也一不的。
他瞪眼,抓起穀子,倒提著他狂甩不止,道:“傻兒子,你鬧什麼?”
穀子好像睡著了,閉著眼,額頭滾燙。
謝憐死命拉著那魔火巨人,也注意到了下方,道:“戚容!
你還不趕離開,那裡一直在燒,又是上天又是下水的,那孩子太小了他會死的!”
戚容把穀子往腋下一塞,仰頭罵道:“你來教訓我!
你唬誰呢,這小崽子是賤養的,有這麼容易死?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騙走我,我一離開這裡你肯定要對我下毒手!”
就算謝憐不他,郎千秋可一直等著他呢!
那邊,裴茗和君吾已經戰了起來。
戚容被戰火燎得時不時大一聲,跳來跳去避火,謝憐怒道:“你一只鬼都不了這火,你還指一個小兒能得了?
!”
被戚容夾在腋下的穀子臉都燒得通紅了,戚容卻道:“嘿嘿,老子就不走!
就不走!
哇我他媽……!
!
!”
一陣烈焰襲來,灼浪撲面,戚容連滾帶爬跑了一圈,屁都險些燒糊了,忍不住蹦起來嚷道:“那個君吾老……老大!
你火能不能別這麼猛!
燒到你……我了!”
謝憐總覺得他想說的是“君吾老賊,你燒到你老子我了!”
,只是惜命,沒敢說出來。
君吾哪裡會理他,正與裴茗戰著,面帶詭異微笑。
戚容四周的火勢越來越大,簡直沒地方落腳。
他雖然是鬼,燒他不死,但也給燙得難,簡直快沒地方落腳了。
不多時,穀子突然慘一聲,好像被火燎到了。
戚容把他從腋下拿出來一看,果然,穀子額頭上有一片淋淋的,肩頭也被燒破了一個大,出被燒傷的肩膀。
穀子給生生燒醒了,哇哇大哭起來,他抱著戚容道:“爹,好疼啊!
我害怕!”
戚容大概從沒面對過這種況,額頭直冒冷汗,僵著角不知道該說什麼。
穀子捂著傷口,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爹,我們會不會被燒死在這裡啊?”
戚容囁嚅道:“這……這,這個……”穀子地道:“雖然你這個地盤好像很漂亮,但是好像不太好……這裡的人也好像都對我們不太好,要不然,我們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戚容實在忍不住了。
他沖進殿裡,想上去抓君吾又不敢靠近,遠遠喊道:“打個商量君……老大!
你放火沒關系,反正這裡是你的地盤,你怎麼放隨便放,不過,呵呵呵,那個,能不能……”這傻犯的,謝憐簡直要給他氣得從玉冠臺上栽下去了,道:“別上去找死,
你下來就是了!
我保證不你!”
戚容本不聽他的,見君吾無於衷,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穀子哭得哇哇的,也許是又覺得在便宜兒子面前丟了臉,臉青紅錯,突然沖上去罵道:“你哪來那麼大火氣,
讓你別燒了沒聽到嗎?
!”
謝憐道:“戚容!
!
!”
還沒靠近,君吾一揚手,一團火瞬間將他整個人包圍!
戚容發出尖銳的慘聲。
謝憐道:“穀子!”
這麼大的火,戚容不給燒渣也要元氣大傷,穀子還不得直接灰?
裴茗也看到戚容腋下一直夾著個小兒,有心施救,但君吾漸占上風,他不開,算著時間大概也沒救了,道:“帝君,幾歲小兒不必下此毒手吧!”
但謝憐和他都知道,君吾眼裡已經沒有什麼小兒不小兒了。
他能看到的,只有敵人和擋他路的人,一掌揮出,一團烈焰裹挾著裴茗一起飛了出去。
下方眾多神驚道:“裴將軍著火了!”
正在此時,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雖然澆不熄那巨人上的戰火,但卻澆熄的裴茗上的火。
人群中,一道黑影躍上空中,接住了下落的裴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