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兩頭都沒了聲音。
朝：“那……”掛。
話被突然打斷，“暮暮在嗎？”
……
是無聲地回應。
朝手指頓住，轉頭和他妹僅對視一眼，口而出：“不在。”
就知道打電話肯定是和朝暮有關，而且每次都是。
“行。”
歲聿直接掛了。
朝習以為常，繼續打著手里的游戲，手速變慢。
他緩緩出聲：“妹，剛才歲聿找你。”
朝暮：“……”不是就在旁邊嘛。
房間里傳出約約的聲音，朝暮起初沒聽見，片刻后，注意到好像是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
從沙發站起，不忘說聲：“哥，我去接個電話。”
朝：“嗯。”
還能是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歲聿。
電話已經響兩遍了。
快速接過電話，溫的聲音傳來：“歲聿。”
“嗯。”那邊傳出低低的笑聲，“我的公主。”
喚他，他也。
朝暮問：“怎麼了？”
“沒事，等你哥來著。”
歲聿的嗓音慵懶，帶著恰到好的吊兒郎當，“還有想聽你的聲音。”
聲音繾綣：“后者是重點。”
他笑了笑，“元宵節快樂，寶寶。”
ZM 第91章 掛鉤
男生那好聽的聲音讓心不由了。
話筒帶點余音回在耳邊，仿佛切實際，他就在自己邊。
朝暮頓了半秒，“元宵快樂，歲聿。”
瞬間，那邊傳出他很輕的笑聲，易讓人遐想連篇。
“嗯。”
接著聽見男生說：“我的快樂跟你直接掛鉤，所以――”
歲聿有意停頓，語氣溢著說不出的引：“要不要看看我？”
朝暮：“現在？”
他懶洋洋地丟出一句話，笑意非常，“等你有空。”
“好。”
算是答應了。
歲聿角輕勾，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頃刻又重新擱在耳邊，認真地聽的聲音。
兩人又聊了好久，朝暮都不知道哥是什麼時候走的。
*
去一中的路上，歲聿來找的朝，他們坐公車回校。
兩個大男生就這麼和諧地挨著并排坐，彼此的手臂偶爾會在一起。
坐在外座的朝，目注視在前方，歲聿則抱著手機跟別人通電話。
看歲聿臉上高興的勁，就知道接通的另一方是他妹。
朝目定在某人上，正想要說些什麼，倏地對上歲聿投來的視線，言又止。
歲聿邊笑意更濃，心無旁騖地聽電話，毫不顧及旁人，自顧自喚著朝暮。
“寶寶。”
朝聞聲嘖了一聲，帶著嫌棄的意味。
他走都沒跟朝暮打招呼，這貨打個電話比自己在家待一天跟他妹說的都多。
越想越不平衡。
朝雙手抱在前看似置事外的姿勢，眼睛出低低的隙，半瞇著。
終于，他手肘抬起了下旁邊的人，微蹙眉：“可以了。”
歲聿眼皮掀起，瞥朝一眼，漫不經心地嗯了聲，頃刻間握著手機的手垂下來。
這是，真的掛了？
這麼聽話？
朝正暗自納悶。
就見歲聿把手機從左手換到另一只手上，繼續擱在耳邊，正好離朝更近了。
車很靜，些許能夠聽到話筒里頭的聲音。
等聲音散去，“寶寶。”
歲聿下微抬，偏著頭揚笑，“剛才沒太聽清，重復后面兩個字。”
那頭孩的聲落在耳邊：“哪兩個字？”
“x―i―a―n―g”
他極有耐心地拼著讀音，拼到一半又忽地反問：“暮暮懂了？”
兩邊都停頓幾秒。
“我想你……”
歲聿在說話之前搶先按了免提鍵，孩溫的聲音放映出來。
車里的人更靜了。
朝也一愣，還想再聽出什麼，這小氣的歲聿突然又關上免提。
“我也想你，寶寶。”
歲聿面未改，竟然毫不害臊，笑得更加放肆。
朝翻了個白眼。
接著，他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咱哥也在。”
朝暮怔住：“……”
“要說點什麼嗎？”
歲聿啟低笑，語調不疾不徐：“只負責為公主傳話，所以，跟我說就好。”
話筒那頭的朝暮：“……”
朝：“……”
頭頂閃過一群黑點，朝實在沒忍住，低著臉罵著，“艸”
知道歲聿對他妹膩歪的本，識相地扯出兜里的藍牙耳機戴上，拒絕接收任何瘋言瘋語。
耳不聽心不煩。
不知過了多久，朝退回打游戲的手機界面，百無聊賴地摘下耳機又塞回兜里。
余里瞥見一束佇立不的黑影，他沒忍住，脖子側過去。
歲聿也沒再打電話了。
姿態隨心所的，擺著，兩手懶里懶散地在口袋里。
下頜線的廓清晰明顯，眉眼閉著，上的攻擊不減半分。
他媽的，還好看。
“南柊站已到，請到站的乘客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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