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直接拽過僧人的領,一個翻,寬大的黑袍覆蓋下,僧人被在了下,因脊背撞在冰冷的地面上,雙眉蹙,一聲低低的悶哼后,阿沅半跪在僧人上,雙眸赤紅一片,直接撕了僧人的衫:“知道什麼是敦倫之樂麼?我是要……”
阿沅忽然頓住,愣住了。
“這是……什麼啊?”
僧人的衫被阿沅撕了一大半,因鎮日呆在暗的天牢,出大半片蒼白貧白玉似的膛,雖然在黑袍覆蓋下看的不甚清晰,阿沅依然看到麻麻的似水墨書寫的小字印在僧人的之上。
從鎖骨一直往下延,因皮太白愈發凸顯其水墨的黑。
“……經文麼?還是……”
阿沅忍不住出指尖去……
“別!”
就在阿沅的指尖即將到僧人膛前濃黑的小字時被僧人一把攥住了手。
“我說,你還真是抓我的手抓上癮了是吧……”
阿沅嗤笑著仰起頭,抬眸的一瞬間對上僧人一雙淺灰如琉璃的沒有焦距的雙眼。
所謂金剛怒目,大抵如此。
那雙漂亮的琉璃目驟然迸發出一道璀璨的金,阿沅一晃,倒在了僧人上。
下一瞬,年輕的僧人出現在一片濃霧纏繞的迷障之中。
迷霧散去,出一株碩大的花,不再是花骨朵,已是含苞待放的模樣,吐著猩紅的花蕊,花瓣足有半個人那麼大,飛舞的枝丫上俱是鋒利的長刺。
它躺在池之上,懶懶的打了個飽嗝:“這區區畫皮鬼的識海怎麼三天兩頭有人造訪啊,煩死了!一個隕落的上神,一個同源本宗的河大將軍……你呢,你又是誰?”
年輕的僧人從濃霧中走來,雙手合十,居然向這株碩大的花謙卑的躬了躬:
“抱歉,貧僧……打擾了。”
池之上,藤蔓起起伏伏,長刺揮舞盡是威脅。那株碩大的花幽幽吐著花蕊,花瓣輕輕張合著:“一個呢來鎮我,一個本想奪走我沒奪。你呢,你這小小僧人為何而來?”
“貧僧…”年輕的僧人一頓,淺灰的雙眸倏然猶如畫龍點睛一般點綴了一雙金的瞳孔。掌心憑空出現一比人還高的,金碩碩的降魔杵。
降魔杵輕點,粘稠的池猶如退登時盡數退卻。
僧人一雙金眸直直看向盤桓在巨石之上的那株碩大的花,輕聲道:
“我來除你……抱歉。”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啦!啾咪!
第44章 44 ◇
◎事實上也確實在欺負他。◎
阿沅這一覺可謂睡的天昏地暗。
等悠悠轉醒, 映眼簾的是一汪璀璨的星河,星河的盡頭是銀月高懸。
徐徐晚風吹來,帶走了黃沙的糲和燥熱, 只余下秋的寒。
現在……有些恍惚, 有些懵。
此前發生的種種都清晰的記得,記得是如何墜宅地的無間黑的, 記得如何困的, 也記得后來是怎樣恍恍惚惚來到大牢, 怎樣掐住這妖僧的脖子抵在壁上的……
很奇怪,記得發生過的一切, 記憶里的那人是, 卻又不像。
但確實, 就是。
阿沅有些恍惚的想著,魔什麼的……
果然很刺激啊。
鎖鏈著地面,冷相的聲音傳來, 年輕的僧人自黑暗中走出來,修長的兩指向阿沅的眉間……
就在指尖將要及阿沅眉心之時,阿沅陡的清醒過來, 騰騰騰連退三步,脊背上冰冷的墻壁, 戒備的看著眼前人。
月下, 僧人的俊容依稀袒了出來。
僧人一怔, 電似的回手:“……抱歉。”
阿沅也是一怔。
因為妖僧的面看上去太不好了。
不能用差來形容,是非常差。只見他蒼白的俊容上縈繞著縷縷的黑氣糾纏不斷, 這分明是邪氣的表現。
阿沅似乎明白了什麼, 愣住了。
年輕的僧人垂下眸, 黑氣雖糾纏著他卻并未他澄澈如琉璃的淺灰眼底, 并以眼可見的速度淡淡消散、化去。
阿沅常聽別人說人死后怨氣不散便要請高僧來超度,阿沅原以為左右不過一個除妖,大約是佛門的手段圓些,顯得不那麼殘忍而已。原來不是這樣的。
這個妖僧是真的,能夠凈化妖氣的。
真是神奇。
然而年輕的僧人微垂下眼眸,十分沮喪和抱歉的模樣:“貧僧才疏學淺,未能將施主與你識海中的邪分離開來……只是盡了些綿薄之力……”
一瞬間阿沅識海里響起尖銳的咆哮:“只是?綿薄之力??你丫斬個妖氣都快把我剃了還綿薄之力!!!”
阿沅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迷霧重重的識海中,碩大的花苞抱著自己禿禿的枝葉跳腳,其上本布的長刺全被……修剪沒了……
是真禿了。
阿沅:“……”
“………………”
不對,阿沅懵了一瞬看向妖僧:“不如此……你還把我上的邪氣渡到自己上了是吧?”
年輕的僧人這次倒是很痛快的點了點頭:“不錯,施主識海邪氣太過龐大,貧僧在你識海久待于你也有傷害,只好出此下策……抱歉。”
阿沅曾聽過佛祖舍祠虎的傳說,只是沒想到終有一天會發生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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