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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回應。

薛時雨清醒了幾分,往常夜, 阿沅都是化作了人形同宿一個被窩下的,而現在卻躲在香爐里不出聲……

薛時雨登時張了起來:“發生了什麼嗎?”

許久香爐才傳出聲音:“……沒事, 你先睡吧。”

“真的沒事?”

阿沅從香爐里飄了出來, 卻是背對著薛時雨的, 猛地扯過薄被蓋住了自己,薄被下傳來阿沅悶悶的聲音:“不早了, 早點睡吧!”

薛時雨:“……哦, 好。”

薛時雨雖然覺得有些奇怪, 還是笑了笑掖的被角:“那就睡吧。”

直到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阿沅才拉下被子鉆出來,大口大口呼著新鮮的空氣,一張小臉紅彤彤,好似涂了胭脂一般。

如此,兩手著自己的雙頰,一陣又一陣的熱,好似小火爐一樣,上更是火辣辣的,書生的氣息仿佛還在……

阿沅盯著小帳子尖尖的圓頂,好半天恍過神,驟然又扯過薄被蓋住自己,無聲尖著!

今夜不死書生怪怪的,也怪怪的!!!

都怪他!

都怪那個死書生!!

也不對勁了!!!

然而只要一閉眼就能想起書生怎樣圈著的腰,怎樣堵著攻城略地。睜眼卻又想起纏綿在頸側的糾纏不休的/熱……

瞥去,左側肩上薄薄的春衫早已干了,然而清的薄紗下,那小小的牙印越發的顯眼……

阿沅:“………………”

倏然,本在小案桌上的香爐滾落在地,薛時雨驀然一驚醒了過來,側薄被敞開,是空的。

薛時雨惺忪的眼,撿起落在地上的香爐:“阿沅你真的沒……”

“我沒事!我、我要修煉,你睡吧!”

“你真的……”

“真的真的!你快睡吧!”

“……好吧。”

好吧,看不懂季陵了,也阿沅也看不懂了。

薛時雨無聲嘆了口氣,睡了過去。

而香爐,阿沅額頭埋在膝上,兩手捂住腦袋,念咒般低聲道:“快忘掉快忘掉快忘掉啊……”

——

又是幾日過去,這幾日不知為何,阿沅怎麼也不肯從香爐出來,就連夜晚也是呆在香爐里。

按理來說,在靈力驅安魂香下,半月過去了,魂魄應該修的七七八八了,沒人比薛時雨更清楚了,然而阿沅就是不肯出來。

甚至用香燭也不肯,薛時雨心里著急因前幾日還發生了個怪事,沈琮不是為何被人擊暈在地,而他們竟無一人發現!

若是有妖襲擊一定是大妖。

眾人跟著提心吊膽過了幾天,卻無事發生,便也放了下來。眼下有更急的事,他們迷了路。

“空師父,你確定是這條路麼?”

“貧僧記得是這條啊……”

沈琮有些絕:“空師父你昨日、前天、大前天都是這麼說的!”

“這……這……”

真是出師未捷,還想去黃河上游查探呢,才了關口就迷了路。

了夜,眾人再次圍坐于篝火旁。

相較于前幾日還有說有笑的,今日俱面沉沉,不太好看。

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空師父是個路癡,而這里只有空師父曾經游歷過黃河流域……不,除了他,還有一人。

便是三年前剿滅霍黃河的蛇妖,國師大人沈易。

空師父忙道:“沈小友,你三年前曾奉旨剿滅了黃河水妖,可還記得路?”

書生搖了搖頭:“抱歉,黃河流域九曲十八彎,時隔數載,小生也記不清了。”

“唉,這……這當如何……”空師父著額嘆息。

又陷了困境。

眾人長吁短嘆的,就連柯大師也面為難。

而書生卻仍是一副清風曉月的模樣,似乎未這些壞緒的影響,甚至攬過了為眾人烹調食的差事,經他手中炙烤的食竟無一不鮮

今夜也是,圍坐的眾多愁眉苦臉下,唯有書生老神在在的在篝火中炙烤著林中采來的鮮菇,又一一分發給諸位。短短幾日空師父似乎老了十歲,他接過手中的鮮菇,看著書生笑若朗月懷的面龐長嘆一聲:

“枉貧僧白活這諸多年月,沈小友之闊然心境實非我能敵!”

沈易笑道:“空師父過謙了。”

空師父苦笑一聲,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暖黃的篝火映在書生一張玉白的面龐上,好似玉生輝,即便做著庖廚之事,居然連拿著烤串的影都猶如手執文墨般風雅,實在令人嘖嘖贊嘆。

忽的他的肩膀被人撞了撞,書生側眸看去,對上沈琮一張笑臉,莞爾一笑道:“沈大人,何事?”

“無事無事。”沈琮在他邊坐下,瞇著眼看他,道,“大家愁眉苦臉的,國師近來心不錯啊?發生了什麼好事,和兄弟分?”

書生笑著遞給他一串鮮菇:“小生日日和你們一,何來什麼好事?”

沈琮毫不客氣接過,三兩口直接食了,一陣真心實意的贊嘆后,忽的湊近書生,低嗓子道:“日日?我怎麼記得有一日國師消失了呢?而那一日我恰巧不知被什麼擊暈了……國師大人,你說巧不巧?”

“巧,也不巧。”書生一雙眸彎月牙,笑著沈琮,“看沈大人怎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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