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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阿沅,微張著半晌才道:“……誰你了?”

阿沅攤手:“你啊。”

季陵:“……”

這下不臉,耳乃至脖頸都紅了。

氣死了吧?

他青紅錯的俊臉有些慌,更多的是怒不可遏:“……你一個孩兒怎麼能說……說如此鄙之言?!”

阿沅笑了:“做的人都不怕,我怕什麼?怎麼……怕被時雨姐姐知道你我麼?”

季陵:“…………”

這廝眉心擰了又擰,俊臉五的,許久說不出話來,置于雙膝上的手,指骨泛白,下顎至脖頸的線條更是抿一條直線,像是一張崩到極致的弓。

阿沅瞇著眼欣賞了好一會兒,直到方才被他又嘲一次“傻鬼”的怒氣散了,才道:

“算了,沒意思,不逗你了。”

季陵驟然渾松懈了下來,脊背居然頃刻間布了一層細的汗珠。可同時,他心又升起一淡淡的……失

他既慶幸于放棄追問了,卻又憾……為什麼不繼續問下去?為什麼?

就這樣被這種矛盾的心糾纏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忽的便聽到阿沅接下來的半句話:

“逗你玩還不如逗書生和妖僧玩呢……沒勁。”

季陵一怔,置于雙膝上的手倏然指尖扣進掌心結上下滾了一下,發出沉悶的有些然的嗓音:“……你說什麼?”

阿沅搖了搖頭,自然知道季陵這廝當然不會了,可忘不了上次投懷送抱的下場,只不過眼下有更要的事也懶得追究了,方才這麼說也是為了出氣而已。

擺了擺手,只道:“沈易他們現在在哪兒?”

季陵一頓,臉莫名更臭了一分,嗤道:

“不知道!”

阿沅:“………”

“算了……沒事就好,反正就在這個山頭,跑也跑不到哪兒去……”阿沅接著追問,“夢莫非不止一只?不然為何能幻化出這麼多人的來?”

季陵暗自深呼吸一口氣,迫自己忘記那句語焉不詳的言語,許是……他聽錯了。

“注意到之前襲擊我們的花鳥走麼?夢不是人、不是妖,甚至不是,而是——整座山頭。”

阿沅悚然一驚:“整座山頭?!”

“你所見到的阿姐只是林間瘴氣所化,障眼法罷了,夢和你的彼岸花同屬一種,同樣是致幻的邪……”

阿沅皺眉,當即不耐的打斷,“邪著,太沒禮貌了吧!”

現已和彼岸花徹底融為了一,罵彼岸花不等于在罵麼??

季陵幕的被打斷,冷冷的看著不說了。

阿沅:“……繼續繼續。”

阿沅心中腹誹,繼續埋頭給這廝換藥纏布條。季陵眼眸垂下,覷了一眼那烏黑發頂上小小的發旋才道,“夢與你的邪彼岸花一樣,卻又不一樣……“

阿沅本想糾正他,和彼岸花融為了一就是彼岸花,彼岸花也正是,算是真正墮了魔道,季陵也應該知道才對,但不知為何非要如此強調……不過算了,隨他吧,省得又看他臭臉。

“彼岸花盛開于忘川河下,需要澆注,因此需以為宿主。而夢不同,以夢為食,花鳥走皆可夢,它無需以活為宿主,換句話說,它可以萬為宿主。飛禽走,花草樹木,春來暑往生生不息,與這座山融為一,是它最好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阿沅沉一會兒才道,“自我們踏進這座山頭起,我們就已落了它的陷阱?”

季陵聞言,冷沉的眸子盯著,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向來吝嗇夸贊,沒有出言譏笑便是贊許了。

“那被食了夢會如何?”

“輕者墮夢境永不蘇醒。重者……”季陵頓了一下,眸倏然深沉許多,“便如向我們襲擊的飛鳥走,神志全失,只余一/。”

阿沅:“!!!”

“你負彼岸花,與夢同宗同源,并不會其幻境影響。而我負天魔,瘴毒于我也并無影響,眼下唯有你我尚且清醒,其他人恐怕皆中了瘴毒,陷夢境中。”

阿沅當即道:“那我們還不快去找書生他們?!”

季陵眉心又是一擰,落在膝上的長指蜷了蜷,半晌才冷聲道:“我說了,我并不知他們在哪兒。”

阿沅也不避著了,仰頭瞪著他:“即便時雨姐姐下落不明你也不在乎是麼?!”

季陵凝著,眉間褶皺愈深,似是不解為何如此生氣:“阿姐自是無礙的,阿姐上自有我親筆所寫的護符咒,若涉險境我第一時間便能……”

阿沅幕的打斷了他:“所以除了你阿姐,你不管別人死活了麼?”

“他人死活與我何干?”季陵忽的一頓,漂亮的桃花眼鎖著阿沅,“于夢的地界無論任何法寶還是靈力皆會失靈,在它的地盤,在它的夢境,它便是神,它不能控制飛禽走,甚至四時變化、星辰斗轉。你就呆在我后……不,還是呆在傘吧,油紙傘就在乾坤袋,給我一日時間我便能找到阿姐所在,屆時我們……”

阿沅忽的笑道:“那把破傘還留著呢?”

季陵一頓,眉頭鎖的更深了,將要說些什麼時,阿沅忽的拍了拍雙膝,站了起來,沖他揚了揚下顎:“就剩一個結了,自己能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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