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孩稚的聲音在空中回響, 間或著一道焦急的聲音炸響在耳畔:
“主人!主人!”
有什麼東西忽的輕飄飄落在了臉上, 一片、兩片……阿沅睜開了眼。
紛紛揚揚的桃花瓣墜落,恍若下了一場桃花雨,清香拂面, 落了滿。
此刻仰躺在樹下,云隙穿過繁的枝葉點點灑落在上,阿沅大腦空白了一刻, 眨眨眼睛,有些懵。
“主人, 你終于醒了!”
識海中傳來彼岸花驚喜的聲, 阿沅出籠的神識終于回歸, 豁然起,滿的桃花瓣隨之落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記得……記得閉眼前是季陵抓住了的手……
他人呢???
“主人, 他被夢侵占了/, 你現在正在他的夢境里。”
果然那個泥點兒就是夢。
阿沅看著落在掌心的斑斑點點的, 隨著指尖的波, 也隨之傾斜,投下影。
這是夢寐以求的,那麼真實,那麼好,卻是假的。
這縷……沒有溫度。
而且記得……桃花的花期早過了吧?
逡巡了一遍四周,好像誤了一片桃花源,漫山遍野俱是桃花燦爛,的不像真的。
果然是夢啊。
如果當時不是季陵將救起,此刻被夢侵占/的恐怕是了。
阿沅當即皺眉:“他會如何?”
“主人,你放心,他沒事。“阿沅尚未松口氣,便聽到彼岸花說到,”有事的是你。”
阿沅:“……”
阿沅回的有些艱難:“……怎麼說?”
“主人跟我來。”
下一秒阿沅置于一片汪洋大海中,一片巨大的葉子做的一葉孤舟托著,即便陌生的很,阿沅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我的……識海?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都是主人賞賜的好!”
不知從哪兒來的細枝柳親昵討好的蹭著的足踝,波粼粼的海面中,升起徐徐升起一顆碩大的蔚藍珠子,彼岸花比之前所見的花骨朵的形態盛開的愈加繁茂了,已經有了的花瓣,迎風招展著,它的蕊盤著珠子,吸食著珠子里的水汽。
阿沅一眼認出了這是沈易贈予的海靈珠。
“主人不是不喜歡我飲嘛,所以我就拿這顆珠子來果腹啦!鮫人族的寶貝真是不錯呀~~”
難怪最近對的沒有那麼強烈了,甚至替季陵換藥時也是心無波瀾,當時還奇怪呢。
彼岸花見沒反應,枝蔓小心翼翼的勾著的擺:“我擅自了主人的海靈珠,主人你……你生氣了嗎?”
阿沅搖了搖頭,了那的花瓣,莞爾道:“你做的很好。”
記得時雨姐姐說過水能旺木,比起,彼岸花在海靈珠的滋養下反而長的更快更好了,甚至,的識海跟著眼可見大了不。
遙遙去,波粼粼的平和海面隨著心念一,霎時便巨浪拍打礁石,波瀾壯闊,即便是自己看了也心曠神怡,心中暢快了不。
仿佛天大地下,一切都小了,哪怕現在陷囹圄,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彼岸花似得到了極大的鼓勵,的花瓣卷著阿沅的指尖,想要阿沅再它,不住的撒:“主人好溫呀,小花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主人!主人主人……”
阿沅有些哭笑不得地順似的給這些韌的花瓣挨個了個遍:“行了吧?”
彼岸花仍是纏著:“好喜歡主人,主人再嘛主人……”
“好了好了,以后慢慢。你先告訴我現在什麼況,季陵不是負天魔,夢的瘴毒應該對他沒用才對啊?”
“天魔,天下劇毒之,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彼岸花忽的話鋒一轉,“可誰他中了我的花毒呢!這毒上加毒再加毒,可不他中毒最深麼!”
阿沅愣了一下:“……他何時中了你的毒?那你快給他解了啊。”
彼岸花連忙道:“主人不是我不想解,是這廝自己不想解毒啊!不能賴我啊!”
阿沅都聽傻了:“自己不肯解?為什麼?他……他是不是有病?”
彼岸花也迷瞪瞪看著,兩瓣花瓣一攤:“不知道啊。我活了上千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人,明知中毒又不肯解的,主人你說怪也不怪?”
阿沅:“……”
阿沅煩躁的了發:“算了,那現在該怎麼辦?你能……”
兩瓣花瓣又是一攤:“我不能。”
阿沅:“……什麼?”
“主人,雖然我平時是很瞧不起夢啦,就它也配跟我同宗同源!按平常它給咱提鞋都不配!不過一只躲在夢里食的臭老鼠罷了,可現在主人被扯了夢境,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踏足。更何況,它現在選擇了季陵為宿主。“
阿沅怔住:“為何選他?它以這座山為宿主不是更好?”
“主人,我為何瞧不上夢,因為它就是個蠶食宿主的碩鼠!山窮水盡,花開花落皆有盡時。這天底下就沒有天長地久的東西,山也有山靈,這些年頭也快被它蠶食了,它原先盯上了主人……大膽!現在選擇附在季陵上也是它最好的選擇,有什麼比天魔更好的養料呢?這也就意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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