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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陵沉默的任將指尖嵌進他的皮淋漓, 直到阿沅再度詰問他,他才眉梢微, 另一手利落的抬起落下, 阿沅便不控制的倒了下去, 季陵單手一勾阿沅便倒在了他懷里,暈了過去。

他半擁著睡過去的阿沅將帶出轎子外, 阿沅甫一離開金轎, 金轎便瞬時化作齏散在了空中。

他盯著懷里的, 昏黃的燭映在的面龐上, 貓瞳一圈紅紅的,上挑的眼尾愈加殷紅,看上去真像是淚染就的。瓣不知何時咬的跡斑斑,哪怕昏了過去,眉頭依舊皺,憂思不散。

季陵盯了許久,長睫下桃花眸里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緒,他指尖緩緩向阿沅殷紅的眼尾似要揩去眼角的淚滴,終究還是止在了最后一刻,被阿沅抓握的鮮淋漓的手落下,五指緩緩地、的握了拳。

——

阿沅再度醒來的時候花了大半天才回過神。

盯著刻著麻麻經書符文的天花板發了好久好久的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出舌尖,輕輕,果不其然嘗到了咸味兒和傷口,那就意味著……

意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確實見到了那個和書生像了個十足十的怪人,見著了這個金庭不死鄉人人口中無所不能的神,也見到了……

忘了的,死前的景象。

沒有看錯,是沈易。

是他握著的心臟。

是他……殺了

狹長的宛如蝴蝶振翅般的長睫猛地震了一瞬,阿沅從地上猛地起突然撞上了某個的東西,捂著腦門低了一聲,旋即一片影覆了下來,一雙大手略帶強的將的手拿下,帶著厚繭的糲掌心有些笨拙的、生疏的輕輕眨眼就泛紅的額,阿沅愣了一下,是季陵。

后知后覺的發現居然躺在這廝的上睡著了。

季陵的出現太過奇怪,一時也就忘了和這廝更奇怪和不正常的親,一時沒有拂去他額間的大手,愣愣的道:

“你怎麼在這兒?”

季陵還是一副漠然的模樣,惜字如金道:“我在你上下了追蹤咒。”

阿沅更懵了:“‘追蹤咒’?什麼時候下的?”

季陵眼睛也不眨一下,只專注盯著的額:“地牢。”

阿沅卻睜大了眼:“難道是……隆谷城的地牢?那麼久之前你就下了?不對……你干嘛給我下追蹤咒啊?”

追蹤咒看似簡單,門級的咒,其實極其耗費施咒人的心神和靈力,更何況時間度如此之久,一般人……不對,正常的修道中人都不會把寶貴的靈力浪費在這種微不足道又全無用的咒上。

追蹤他人的法子千千萬,寶又數不勝數,這是其中最最麻煩且愚蠢的法子了,下咒的過程繁瑣費時不說,還要耗費巨大靈力。要說這咒唯一且僅有的優點便是千里追蹤,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人尋到,絕無紕。一般被下此咒的都是有什麼海深仇,上天地也要將人逮住……

阿沅吶吶道:“我……也沒惹你吧?至于麼……”

季陵聞言眉頭一擰,卻沒回答的問題,俊容如覆了一層寒冰,生人勿進。然而他俊容越冷卻顯得手上的力道堪稱溫到了極點,起初尚有些生,此刻已經能輕又不失力道的著阿沅的額。阿沅方才撞在這廝的下顎上撞得狠了些,是有些疼,經他后好了許久,不過他再下去,就要皮了!

連忙推開季陵的手護住自己的額頭,見季陵一頓又突然想起自己是躺在這廝的上連忙連滾帶爬的從他上離開,直到離他一丈外這才松了口氣。

說實話實在不習慣和這廝靠的太近,尤其方才接近曖昧的距離,這廝居然…居然還給額頭!現在想起還跟針扎似的難,想起之余又忍不住后退了兩丈有余,直到那尷尬的氣氛散盡才終于覺得舒服了。

阿沅用力用手背拭著額頭,似要將這廝殘留下的掉才好!一邊一邊嘀嘀咕咕著:“都說過了不要再做奇怪的事了……”

季陵擰眉看:“你說什麼?”

阿沅不耐得皺皺眉,不想再掰扯這種事了,恨不得忘才好!連忙岔開話題道:“其他人呢?我…我又怎麼在這兒?”

季陵沒聽清方才說了什麼,可他有眼睛,他看著阿沅好似沾了臟東西似的的額頭,俊容黑的跟鍋底似的,背在后的雙手拳,下顎繃,悶悶的吐出四個字:

“你魔了。”

“我……”阿沅一頓,眼前便又浮起書生手握著的心臟,猶如看死的眼神盯著的模樣,連忙閉上眼,等到呼吸平復了才睜開眼,勉強笑了笑,“又魔了啊……”

說著說著終于發現季陵左袖幾乎被浸染了,頓了下連忙看自己的手,雙手跡斑斑,那還飄著甜味兒,顯然不是自己的。登時明白了過來:“是我……是我做的嗎?對不住對不住,你是該打暈我的……”

阿沅懊惱的連忙踱步過去要給他包扎傷口,季陵卻避開了,只盯著道:

“方才,你把我當誰了?”

的眸一眨不眨,深沉似海的盯著

阿沅聞言神一僵,有些生的笑了笑,手指下意識的撓了撓面頰:“方才魘住了吧……我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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