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陶笑了笑,明艷褪去,面容蒼白更顯清麗,越是這樣越人心疼:“好二哥,我哪有什麼心結,就是了風寒,休息幾天就好了,你還不知道我的破病麼,風一吹就倒,多湯藥也無用,別為難醫了。”
玉宵臉不太好看,終究道了句:“罷了,你們小心照顧三殿下,有事來報。”
阿沅隨著眾人點頭道是,玉宵提步便走,路過阿沅時頓了頓,嗤笑:“你倒真把這丫頭招來了邊。”
阿沅一頓,床榻上的玉陶也是一頓,跟著玉宵的視線看到了藏在烏泱泱人群中的阿沅,這才想起,這些日子忙著找人,倒把給忘了。
玉宵也沒多停留,輕嗤了一便走了。橫豎一個野丫頭,螻蟻一般的人,若不是和玉陶打了個賭,這樣的人這輩子不會被他注意。
阿沅卻因玉宵突如其來的點名驚了一汗。
玉陶瞇著眼看了看阿沅,揚了揚手:“是你啊,倒把你忘了,上前來。”
阿沅本想著匿于眾人中也好,現下經玉宵一點,覺得自己的悠閑日子到頭了。
依言快步走到玉陶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不敢抬頭看,只聽見玉陶自言自語道:“是了,本宮是曾應允你留在本宮邊。“忽的,嗓音陡的一沉,”怎麼,啞麼?本宮你怎麼不應話?”
玉陶今日來因遲遲抓不住某人愈發晴不定,在陛下和二殿下面前還有所顧忌,面對旁人是全然沒有的,何況下人。
“回殿下……”阿沅抿了抿發白的,實在不知該回什麼。即便知道該回什麼又如何?玉陶若是誠心想罰,回天王老子也無用。
果然一個茶盞砸了下來:“原先瞧著還有幾分機靈勁兒,現下你是主子我是主子?留你這蠢奴有何用!”
幸而玉陶手上無力,茶盞只砸在了阿沅前,但是飛濺的碎片卻在額上割下一道劃痕,幾縷碎發落在了地上。
鎮日的郁氣堵在口難以排解,玉陶怒不可遏,正要將手邊能拿到的一切盡數砸了去,忽然痛呼出聲,是波斯貓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頃刻間青蔥一般的手指被咬出了兩個淋淋的小,玉陶一瞬間面目猙獰:
“將那畜生抓來剝皮筋!”
波斯貓從玉陶懷里一躍而出,恰恰躲在阿沅后,兩指爪子的抓住阿沅的袖,瑟瑟發抖。
阿沅咬了下,雙手了,沒有。
眾太監侍聞聲將阿沅連同波斯貓一起為了圍了起來,倒是一個老嬤嬤道:“殿下,這畢竟是二殿下送的……”
玉陶恨恨的盯著藏在阿沅袖后的小貓,震怒后終于恢復了理智:“這貓給你了,養不好,你也別活了。”
阿沅愣了下才發現玉陶是沖著說得,連忙扣頭謝恩,很快被烏泱泱的人了下來,大家呼朋引伴似的給玉陶公主包扎傷口,阿沅看了看躲在袖口的小貓,小貓也正好歪著頭打量著,阿沅微微一頓,笑了笑,指尖刮了刮小貓的鼻子,輕聲道:“以后我照顧你啦。”
小貓輕輕喵了一聲,被阿沅兩只手捧著,貓著腰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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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沒想到大主子沒送走,又來了個小主子。
小貓總是不聽話,鎮日跑著跑那的好找。不過無論如何比伺候玉陶公主好多了,起碼小貓再如何不聽話,不過一爪子,玉陶公主卻是要人命的。
況且小貓也不總是不聽話,很多時候是很乖的,而且靈得很,只聽的話。
阿沅上嫌棄,心里歡喜的很,有它的陪伴宮里枯燥的生活也顯得沒有那麼難熬了。
一邊養貓,一邊也時常留意宮中的靜。又是七日過去了,不知玉陶公主抓的是誰,居然還是一無所獲。
是誰這麼大本事能躲過個個大高手的追捕呢?
阿沅一無所知,只知道玉陶公主的耐心似乎到了極限,下了死命令:“不論生死,必須捉來!”
看似平靜的皇宮波云詭譎,阿沅越發的謹言慎行,毫不敢出差錯,終于到了一天,一侍衛沖到殿:“殿下,人找著了!”
玉陶騰地從床榻上起,一邊咳著一邊雙眸亮的驚人:“咳咳咳……人呢?”
“回殿下,就在不遠,十幾個兄弟圍著,他逃不了的!”
“好…好……”玉陶喃喃著,從床榻上掙扎起來,“扶我起來,你們不準傷他,等我過去!”
“是!”
等到眾人簇擁著玉陶公主離開后,阿沅才松了口氣抬起頭來,下意識了懷中的小貓,去了個空。
阿沅:“!!!”
小聲的喵喵著卻得不到小貓的回應,逡巡了一遍玉陶公主大的嚇人的寢宮,于窗臺上發現一串沾著泥土的腳印,旁邊是打翻的花瓶。
阿沅一陣后怕,幸好玉陶不在,不然被剝皮的就是了!
連忙順著腳印尋去,這小貓人人都知二殿下親手送給三公主的,阿沅倒不如何擔心小貓的安全,只是小貓實在太小,走的盡是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有些地方甚至都從來沒來過,費了好長一會兒功夫終于在一拐彎的地方看到小貓圓鼓鼓的小屁一聳一聳的,似是在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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