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過路認識的友人罷了。”阿沅笑著聳了聳鼻,“不值一提。”
當夜和而臥,下了個決定。
要去找柯。
不告訴任何人,以自己的方式。
找到他。
忘不了馮寅對說過的,若要活命便不能對任何人提起九皇子。
沈易對夠好了,不僅治好了的傷,還白教仙法,不能害他。
所以這件事只能自己去。
一定要知道柯是死是活,不然即便出了皇宮也不會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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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如往常,去玉泉宮隨侍。
說是隨侍,其實只要照顧好懷里的貓就好了,玉陶公主自有人伺候。
這給了極大的自由,尤其自上次二殿下玉宵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憤而離席后便不再來玉泉宮了,想來有整整十天,他不來,玉陶公主便不會將召到殿前去。
阿沅知道,玉陶公主自始至終沒喜歡過二殿下送的波斯貓。
現在不會喜歡,以后更不會喜歡。
若不是因二殿下,更不會看它一眼。
也就是說,偌大的玉泉宮,只有一人是自由的。
當然這自由是有限的。阿沅盯著懷里的大貓,想必二殿下今日也是不會來了,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看了眼四周,很好,人人在干自己的事,沒人注意的到。
一只手輕的著貓的皮,里喃喃說著:“好孩子,好孩子……”
貓一雙綠油油的眸子舒服的瞇一條線,輕輕打著盹,將睡睡。
阿沅里哄著“好孩子”,另一只手暗自在貓的上狠狠一掐!
貓“嗷嗚”的一聲跳了出來,阿沅瞬時將它拋去一拐角消失不見。眾人登時圍了過來:“呀,可是三公主的貓跑走了?”
“快去尋來!”
阿沅連忙道謝:“這貓這幾日不知怎麼了,總要發些脾氣。多謝你們了!只是……只是這貓秉古怪,常人不得不得,二殿下又寶貝的,抓掉了幾皮也是要罰人的。我在此謝過各位的好意,若是因此牽連了各位,倒我于心不安。橫豎我一人之過,還是自己個兒去尋吧。”
眾太監侍一聽哪有不肯的道理,紛紛道:“你快去吧,晚了怕再也尋不到!”
阿沅面懇求:“諸位先……先不要告訴三公主,日落之前我一定找到,拜托各位了!”
這些日子來阿沅從不仗著玉陶公主侍的份作威作福,因此人緣不錯,兼之方才話說的好聽,眾人無形中蒙了的恩,當即答應了:“快去吧,早去早回!”
阿沅點了點頭小跑離開。
轉頭就在拐角看到了正胡吃海塞的波斯貓。
這是事先放好的吃食,這貓看見吃的便走不路,不然也吃不了這麼胖。
將貓抱了起來,狠狠在它頭頂親了一口:“好孩子!”
余見眾人沒有發現,貓著腰,點著腳悄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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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去哪里尋柯,當然也并不抱著希,一下便能找到他。不知道柯貴為九皇子在皇宮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何人人諱莫如深,只好小心再小心一些,不問那些宮中的老人,也不問明顯才進宮的新人,而是專門去了辛者庫,那里除了雜役多半是罰的宮人,阿沅也不挑其他的,專挑那些了嚴刑,不是舌頭被割,便是下半不能行的,這樣的人,不敢說謊。
也不會留下把柄,因為沒人會信他們。
曾幾何時,阿沅也是這群人中的一個,最底層的人。
可惜,連問了數人,無人知曉九皇子的存在。
倒是一雙目失明的婦人踢了一:“九皇子不是……胎死腹中了麼?”
阿沅當即道:“不可能!我明明……”
阿沅頓了下,將話咽進了肚子里。可惜再如何問這婦人,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阿沅只能作罷,這婦人是因其父賄被打后宮做雜役,又因洗壞了一位貴人的小衫,生生被剜了雙眼。阿沅憐惜,將貓的吃食盡數給了,正待問下一個婦人,忽然脖子上架了一把刀:
“你是何人?何以膽敢打聽九皇子之事?!”
見人不,那把刀又往前近了一分,差一點兒便能嵌進皮,那人著糲的嗓子又問了遍:
“你到底是誰?!”
阿沅緩緩轉過了,侍衛一抖居然握不住刀,刀落了下來,侍衛跟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是屬下有眼無珠沖撞了三公主殿下,求殿下息怒!”
侍衛話落將要抬起頭,阿沅連忙喝道:“不準抬頭!給我跪著!”
“……是!”
阿沅頂著一張肖似玉陶公主的面容,朱抿一條直線。
可是的幻影維持不了不久,只能匆匆道:“九皇子在哪兒?”
“殿下為何突然問起……”
阿沅咬牙撿起地上的刀橫在侍衛的頭頂上,拔高了聲音:“我問你九皇子在哪兒?!”
侍衛登時,不敢拖延:“回殿下,在東南的冷宮,陛下說了任何人不準靠進。違者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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