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答非所問:“我以為你會閉眼到最后。”
“我原是這樣想的……”
阿沅嘀咕著,只見柯將盛著熱水的銀盆放在地上,同樣單膝跪下地上,兩手在榻上索了片刻,很快就尋到了的足,一手握住一只腳踝往下,令的腳心踩在他的膝上……
阿沅懵了一瞬,連忙回腳,整個人連滾帶爬在床角,兩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小,戒備地瞪著柯:“你還想干嘛!”
柯握著腳踝的手還僵在空中,聞言居然一臉無辜的樣子:
“水涼了,換盆水。”
“不是、不是都了一遍了嗎!”
柯答得簡單:“不夠。”
阿沅急了:“你平常不都拭過一遍就行了麼!”
快點結束吧,娘的快不了了!
不知為何柯今日特別估固執:“今天不行。”
阿沅難以理解:“為何?!”
柯淡的抿的的,油鹽不進的模樣:“今天就是不行。”
阿沅直接哽住:“……”
其實這條大黑蛇除了偶爾變、態了點,大多數時候還是有商有量,脾氣很好的。不然阿沅也總不會將他和柯認錯。不過今天……是吃錯藥了???
在阿沅哽住之際,柯居然直接站起,只索了片刻,猶如抓小一般將從床腳逮了過來,半強的將的足摁在他的膝上,暖的巾帕再次覆在阿沅的腳背上,往常這人作輕的很,好似真的在護的花朵一般生怕弄傷了,但今天不同,他來來回回帶著狠拭了三次了,腳背都紅了還不停下,阿沅眉頭微蹙本想呼痛制止住他,張口的一瞬間福至靈心,帶著試探更多是難以置信:
“你不會是……你不會是因為那伙夫看了我的腳就……不對。”這荒唐的想法才冒出頭就被阿沅掐斷了,“你又看不見怎麼會知道……”
柯聲音清冷難辨喜怒:“所以確實了他的眼。”
阿沅:“……”
阿沅后知后覺,不由拔高聲音:“你套我話?不是……這很重要嗎?他又沒到我,只是看了一眼……”
柯不再回答,或者說——用行回答了。
他整整又將阿沅的雙足來來回回拭了十幾次,幾乎快剝下一層皮來才終于停了手。手背虛虛拭了下腦門沁出的汗,帶下豎瞳閃爍了下又去,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干凈了。”
阿沅只覺得雙足火辣辣的,角輕嘶著,白了他一眼。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洗凈手,開始尋找的。
這是他將作娃娃對待,一整套繁瑣的伺候下來后,最后一道工序了。
夜夜皆是如此。
覺到他冰冷的指腹游移在自己的面龐之上,暗自吸一口氣咬牙關,無聲忍耐著。雙手的攥著錦被,手背青筋鼓起。
阿沅始終不能習慣。
如何能習慣?
終于忍不住,掀開眼簾問他:
“我妥協了這麼多,你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一件事?”
柯指尖一頓:“什麼?”
“我要見柯。”
柯倏然一笑:“我說過了,我就是……”
阿沅忍怒:“我要見真正的柯。”
柯斂起角的笑意,正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無論你信不信,無論你問多次,我的回答還是如此,我就是柯。”
一瞬間指甲嵌進掌心的皮,阿沅咬著,貓瞳倏然紅了一圈,扁了扁,閉上眼,權當自己是個死人!
忍著屈辱一般的折磨,忍著他沾著的指尖細細研磨的珠,忍耐著忍耐著,終于他的手指從口中探了出來,約牽一銀落在角上。
阿沅松了口氣,知道酷刑已經結束了,然而停滯于角的指尖許久都不曾有靜。等了許久許久,久到都不耐煩了,終于睜開眼,卻見柯似是茫然的模樣,似怔忪。
阿沅眉頭微蹙:“喂……”
字句還未完全吐出,停滯在角的指尖又開始了。
從落到下顎,指腹輕點著下顎,阿沅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指尖越往越下,沿著的頸線一直往下——
一直到小巧致的鎖骨再往下即將沒疊的領中時,被阿沅一把抓住了手。
“你想干什麼!”
柯似是驚醒一般落于領前的指尖劇烈一,僵在了原地。
阿沅不是傻子,一知道他對自己有怎樣的齷齪心思之后,然大怒,一是因為被輕視被輕薄,二是辱。他不僅辱了,還辱了柯!柯才不是這樣的人,柯才不會做這樣的禽行徑,而他占據了柯的軀,卻做著這樣的事,那便無論如何也忍耐不了,即便死在他手中又如何!
阿沅一把推開了他,從床榻上掙扎著跳下來,搶過銅鏡前的一把剪子,尖口對著柯,怒喝:
“你給我從柯的里面滾出來,你不配霸占他的軀,滾出來!”
柯在短暫的失神之后,嗤笑一聲,指尖尚還淌著,薄更殷紅似妖:“我告訴過你了,我就是柯。我呢,敢做柯想做的事,敢做他不敢做的事。你口口聲聲說柯是你的朋友,但其實你本就不了解他。你了解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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