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顧北言正有些憋屈呢,突然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一條茸茸的狗就率先跑了進來。
他剛想開口罵,是誰的狗時,蘇寶貝的聲音就響起了:“顧干爸,我來看你啦~”
他順著聲音了過去,就看到江柚戴著口罩也走了進來。
雖然戴著口罩和墨鏡,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憋屈和煩躁,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小家伙,來,讓干爸抱抱你。”顧北言看見了站到江柚后的飛月,所以并沒有把目一直放在江柚上。
畢竟飛月也是江晏的人,這小子的人一個比一個鬼的,他還是小心點為好。
蘇寶貝跑了過去,顧北言就把他抱了起來。
江柚嚇得倒了一口氣,“那個,北言哥,你的傷?”
那天他的肩膀明明被哥打傷了,現在就抱人,不會雪上加霜嗎?
顧北言抬眸看了一眼,“沒事,好得差不多了。”
江柚“哦”了一聲,看來是過于擔心了。
但這一舉,卻讓顧北言開心的。
“干爸,你看我厲害麼?我把小姑帶出來了。”蘇寶貝前天晚上就收到了顧北言的信息,所以今天才會帶江柚來這里的。
但江柚卻以為小家伙是為了才帶來的。
不過,結果都一樣,蘇以墨就不在乎到底是為了幫誰了。
小家伙在顧北言耳邊嘀咕著,顧北言笑了笑,“非常厲害,你想要什麼,就跟干爸說,都給你買。”
“暫時沒想到。”小家伙說:“但是你不可以欺負我小姑哦,媽咪說了,可以幫你,但也要我好好保護小姑。”
顧北言倒是沒想到這還有蘇禾的事,“這個你就放心好了,干爸可是正人君子。”
“好噠,那我帶飛月姐姐離開一會,讓小姑和你單獨相一下下。”
“干爸沒白疼你。”
江柚看兩人在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便上前了幾步,打斷了他們,“你們在說什麼呢?難道我不能聽嗎?”
蘇寶貝立即轉過來,揚起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小姑,我突然想起媽咪代我一件事,讓我去找一下小舅姥爺,你在這等我一會兒哦,我馬上就回來。”
說罷,他就讓顧北言把他放下來,然后小跑到飛月邊,拉著飛月的手,仰著小腦袋,“飛月姐姐,你陪我去找一下小舅姥爺哦~”
飛月聞言,看了看里面的兩人,最后還是點了點頭,牽著他離開了。
瞬間,整個病房里,就剩下他們二人。
江柚頓時覺得有點尷尬,以前并不會有這種覺的。
“你是打算就這麼遠一直站著嗎?”顧北言看出了的不自在。
這可不是一種好的現象,如果是害了,那還可以,如果是逃避疏遠,那就……
可是都主來看他了,應該不會是逃避,所以就是……
他微瞇了一下眼眸,“坐吧,你站著不嫌累,我看著會心疼。”
江柚聽著他的話,心里也怪怪的,但還是聽話地坐下了。
“那個,北言哥,對不起哈。”江柚想了想還是道了一句歉,畢竟他也是因為才會被哥揍的。
顧北言皺了皺眉頭,“干嘛跟我說對不起?這頓打是我自己心甘愿接的,你沒有錯,所以不需要跟我說這些話。”
“啊?心甘愿?”江柚愣了愣,一臉的不解,“為什麼啊?難不你還有什麼特殊的傾向?”
顧北言見一副迷茫又可的樣子,心想這小丫頭的想象力果然還是別出一轍。
“知道我為什麼會心甘愿地被你哥揍嗎?”顧北言突然傾湊到跟前,薄微勾,邪魅一笑。
他突然靠近,江柚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也就沒有閃躲。
眨著大眼睛,長長的黑睫一一的。
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江柚能清楚地到他呼出的熱氣,灼熱無比。
顧北言幽深的黑眸盯著,倏然咧一笑,抬起手,用食指點了點的腦門,“因為你啊,小笨蛋。”
江柚只覺得腦袋轟地一聲炸開,接著臉頰一片滾燙,整個人如同電一般,麻無比,心口像是拂過一片羽,的。
以前也沒被他捉弄調戲過,但都沒有今天這種奇奇怪怪的覺,這是怎麼了?
只因為那個時候并不知道他對有男之,只當他是大哥哥而已。
可現在……
有些關系一旦捅破,以前的一些習慣就會變得不一樣了,甚至是變得曖昧。
就像此刻一樣,顧北言以前也沒用手指點額頭,既覺得悉,又覺得陌生,覺得被他手指到的那一塊就像是有火在燃燒一樣。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顧北言突然又手了的臉頰。
江柚被嚇得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忘了兩人此刻的距離有些近,所以當唰地一下站起來時,正好撞到了男人的鼻梁骨。
顧北言吃疼地發出一聲悶哼聲,他垂著頭,捂著半張臉,像是很疼的樣子。
江柚又被嚇到手忙腳的,連忙道歉:“對,對不起,北言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被自己這一舉嚇得都忘記害了。
江柚見男人低著頭捂著臉,有些擔心,便坐在了床邊,想去檢查他的傷。
可當去拉他的手時,手腕突然被男人反手握住。
旋即,男人抬起頭,眼睛有些潤地看著,“你在擔心我?”
說實話,被撞到的那一瞬間,是真的疼的,眼淚也是不可控地流出來了。
江柚看著他有些潤的雙眼,愣了愣,看來真的把他給撞疼了,要不然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哭呢?
更疚了,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咬了咬下,一臉無辜又自責地說道。
顧北言的結不自覺地了幾下,“那你想怎麼補償我?”
他趁機拋出了一個問題給。
江柚”啊“了一聲,“什麼補償?”
“你說呢?”顧北言了自己的鼻梁。
江柚皺了皺眉頭,試探地問道:”你想要什麼補償?請你吃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