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序這邊能找的人都找過了，沒人知道聞煙的下落。
他甚至都想過報警但很快這個念頭被了下去，結果就看到沈確翻到了通訊錄里的一個號碼。
商時序立刻按住了沈確的手，“大哥，今天找聞煙這事兒已經驚了不人。我還可以對外解釋找我手底下的員工，你出面算什麼？找你小侄兒？”
之前商時序不知道他們的事還好，現在知道了，反應過來就深深覺得沈確在高空踩鋼。
刺激是刺激了。
但需求刺激也不是冒著敗名裂的風險來的。
昏暗的車并看不清沈確臉上的表，但能覺到他周散發出的森冷氣息。
他說“把人找到再說。”
商時序摁著他的手沒，“沈確，你先告訴我，你對聞煙到底是什麼心思？”
玩玩？
還是別的什麼。
沒等到回答，商時序的眉頭都要擰川字了，“聞煙怎麼也算是沈哲那邊的人，你——”
“你廢話很多。”沈確聲音淡淡地打斷了商時序。
他把手了出來，撥通了那個號碼。
……
聞煙這兩天沒出門。
從路遙那邊得知學校理了陳若詩，給記過分，往后評優保研都沒資格。
路遙還旁敲側擊地問了在哪兒，聞煙沒告訴，只說自己現在安全著，暫時避避風頭。
等網上的熱度過去了再回學校。
路遙就沒有再問了，讓自己注意安全，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打電話。
也收到了沈確的微信，就兩個字——在哪。
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聞煙沒回他。
在哪兒對他來說重要嗎？
他只相信黎
漾，但對就是冷聲呵斥，問在哪兒是想找到再當面訓斥嗎？
他那麼訓斥人，怎麼不去當教導主任？
聞煙想到沈確就很生氣。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聞煙以為是謝景初，便去開了門。
誰知道門一打開，就看到站在外面的沈確。
男人沉著一張臉，好像聞煙欠他八百萬一樣。
那犀利冷厲的眼神，仿佛要立刻將聞煙就地正法。
聞煙只停頓了一秒，就立刻把門關上。
但沈確好像預判了的作，很快地攥著門把手。
大門是朝外開的，他稍微用力就能把門大大地拉開。
聞煙只恨自己的力氣太小。
“沈確你干什麼，這里不歡迎你！”聞煙見門拉不，就使勁地推他。
可他堅的紋不，甚至還往門走了兩步。
他功地邁進了聞煙的家，讓聞煙覺得剛才的一番作就像是假把式。
聞煙氣結，“好，你不走我走！”
說著，聞煙就要從他邊越過。
男人攔腰將抱了進來，一把把門關上，將人抵在門背上。
那一下，很重。
本來就瘦，后背的蝴蝶骨更是明顯。
骨頭撞在門上，疼得聞煙五都擰在了一塊兒。
男人卻摁著的肩膀，將死死地釘在門上，“聞煙，你下次最好躲到讓我找不到的
地方。”
后背的疼漸漸消弭了下去，心上的痛卻逐漸攀升。
聞煙迎上男人沉的眸，“找到了之后做什麼？去給黎漾道歉嗎？”
提起黎漾，沈確的表越發沉了一些。
看來在他面前，連提都不能提人家的名字。
聞煙暗暗掙扎，“別做夢了，我不可能跟黎漾道歉！相反，我會讓付出代價！”
沈確并未松開聞煙，他眉頭擰著，“你什麼時候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這件事。”
“我現在就很冷靜！不冷靜的是你，一味偏袒的也是你。”聞煙的聲音比之前在醫院要冷靜太多。
“證據。”
“沒有。”
沈確看著聞煙沒有證據還理直氣壯的模樣，一時之間竟有些語塞。
他頓了頓，“那你這兩天在干什麼？躲在這里……”
“證據是給不相信我的人看的，我以為你不需要我拿出證據。但是我錯了，無條件信任我的人……”聞煙想了想，“那個人不是你。”
是謝景初。
跟謝景初說是黎漾收買了孫昊，他相信。
說黎漾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也相信。
他相信不會顛倒黑白，不會蓄意陷害別人。
謝景初說他認識的聞煙，不會做那些事。
聞煙沒再掙扎，不過是無用功，“如果我找到證據，到時候你可別繼續偏袒。否則，我也會選擇全網曝的方式。”
沈確眼神一凜。
他可真擔心黎漾啊。
甚至都還沒全網曝，他就已經開始心疼了。
聞煙頂著沈確冷厲的目，說道“這麼生氣做什麼？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一個凌云投資大中華區的負責人，全網曝的話，熱度肯定會非常高。”
“而且我記得小叔你說的，一定會找到確鑿的證據，把牢牢地釘在恥辱架上無法翻！”
聞煙覺得一字一句，都在沈確的怒點上蹦迪。
但不在乎了。
沈確都不在乎有沒有委屈，有沒有被人欺負，又何必在意他的？
聞煙說完，沈確扣著肩膀的手，也松了下來。
沒再看他一眼，越過他往客廳里面走去，“慢走，不送。”
原來，過一場，真的只有走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把過去所有的好都消磨，看到對方最丑陋對最糟糕的一面，才能徹底把對方放下。
要不然，永遠都會對他心存幻想。
可隨后，從后傳來沈確的聲音，“這件事鬧大了，對你沒有好。”
聽到這話，聞煙不由得心中一，“你在威脅我嗎？”
是啊，一個無權無勢的大學生，要對付黎漾那樣的人，談何容易。
何況，黎漾現在還有沈確這樣一個電話，就能控輿論的男人幫忙。
說不定又會像曝沈思明那樣，帖子發上去沒一會兒，就被撤了下來。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聞煙轉過來，看著沈確，“謝謝你提醒我啊，那我找到證據的話，就直接把給警方。”
“你會把我的計劃告訴黎漾嗎？”
“去吧，到時候潛逃，你就是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