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周南川寧愿落個被外人指點出爾反爾的名聲,也要跟對著干,死活不肯放手。
佟家豪的意思,先別他得太,決定權雖然在佟言手里,但他們當父母的可以推波助瀾。
不是一個世界永遠生活不到一起,暫時的新鮮誰都有,但佟家豪堅信兩人最終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佟言睡著了,周南川將人摟在懷里,在臉上親,小小的一只的,著舒服。
他睡不著,想到肖紅說的話他就睡不著。
他和佟經國之前的談判,當時一味要求結果,什麼難聽的話,過分的話全說了。
蠻橫要人,只想把人留在邊,滿足自己這輩子唯一一個奢侈的心愿,當時沒閑心去考慮他和佟言的現在,怕自己瞻前顧后反而辦不事。
眼下得到了人,孩子也有了,佟經國手里留下的那些和他之前談判的證據,讓他不得安寧……
這些東西一旦落到佟言手里,會恨死他的,他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要他放手和佟言離婚,做夢,放棄孩子的養權,更是不可能。
但那些東西怎麼辦,肖紅敢這樣明白的告訴他,一定是有這個自信的。
男人到臺了一煙,看到院子里佟家豪也沒睡著,坐在不遠的椅子上喝茶。
每次和佟言回海城,佟家都想方設法搞出這些事,令他不得安寧。
他真是怕了,可又沒辦法讓和佟家徹底斷絕來往……
佟言睡得很香,回到生養的地方,回到悉的環境,父母都在邊,孩子由媽媽帶,老公也陪著睡,起床洗了個澡,換上服。
周南川從樓下上來,“醒了?”
“你起來這麼早去哪里了?”
“陪你爸說了幾句話。”
佟家豪一夜沒睡,周南川也一樣,瞅著天亮了那人還在院子里,便下去和他聊天。
佟家豪說話遠不如肖紅那麼直白,說一半留一半,他想挑明了說,從他里得到幾句真話,但佟家豪瞧不起他,面上客氣,話卻不多,甚至可以說,本不想與他有所談。
這種云里霧里的態度令他更加忐忑。
佟言洗完澡,上穿著白棉質睡,上面印著幾個紅的小草莓,領口的地方一個秀氣的蝴蝶結,下短,一雙又白又。
不難看出,這幾天過得不錯,安逸自在,吃得好睡得好。
陪他在西北的時候,總埋怨風沙大,天氣熱,蚊子多,有時也不太喜歡鄧紅梅和周雪琪啰里啰嗦,家里孩子太吵。
關于人的話上不說,但他看得出來不喜歡。
他能竭盡全力在室裝空調讓不冷著熱著,也能給吃的穿的都盡量滿足的胃口,可大環境他改變不了。
西北和海城差距就是這麼大。
他的家人和佟言的家人也是天差地別……坐在一起都沒有任何能通的言語。
他一心想把綁在邊,讓陪他在西北過一輩子,可在西北不如在海城這樣開心愜意,讓他深深的無力。
心里不安,總想有個發泄,抬手將人橫抱起來,佟言嚇了一跳,被他在床上,“干什麼呀……”
也不是不行,只是昨天來了兩次,大清早的他又這樣,過于頻繁了。
就算現在不是孕婦,也不能這樣欺負呀。
男人抓著的手,“很快。”
“你騙人。”
雨水打在盛開的芙蓉花朵上,滴滴的,渾得不像話。
正要進行到最后一步,敲門聲傳來,搖頭,男人還是要了。
抓著被子,整個人都在發抖。
“阿言……”
聲音明顯有點啞了。
肖紅又敲了敲門,“阿言,吃飯了。”
捂著自己的,愣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但不開口不太好。
“媽,我們很快出來。”
周南川若無其事,一邊說話一邊繼續。
佟言得面紅耳赤,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這才逐漸的松開了手。
他笑著親,“小聲點出來。”
咬著,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了,總覺得他的言語帶著幾分不尊重,但又知道他平日里也說這些葷話,頭皮發麻,“我們能不能吃完飯再上來,不能讓我爸媽等久了。”
“行,我快點。”
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下樓的時候佟言只覺得頭重腳輕,這幾天回家過得不錯的,但周南川兩天不到就來了三次,讓有些招架不住。
致的漂亮子穿膩了,換上一個運的白短袖,一條燈籠,罩著纖細的雙。
周南川當時實在沒辦法就這麼結束,等他和佟言下樓才發現,桌上的菜肖紅和佟家豪也沒一下,完完全全就是真的在等他們下來吃飯。
他以為的等是邊吃邊等,但佟家的等就是純粹的等。
佟言坐下,肖紅給他盛了一碗粥。
氣氛靜得出奇,唯獨周栩在搖籃里嘟,玩一樣。
“南川,阿言的事你有什麼打算?”
飯桌上,肖紅突然當著一家人的面問他。
周南川明顯的不知所措,“媽,我不太明白。”
“阿言總要有點事做,不能總陪你在鄉下帶孩子,你覺得合適嗎?”
問題苛刻而尖銳,明顯的母親護兒。
“阿言爸爸打算讓到海城館工作,或者去一些別的相關部門,你心里怎麼想?”
周南川腦子一片空白,他想讓佟言隨便找點事做,喜歡花,他想過給在縣里開個花店,或者開個繪畫培訓,全憑著自己的喜好。
但走公職他真沒想過,離他太遠。
“南川……”
“媽,這件事我還沒考慮好,我估計周南川也沒想好,對我們來說有點突然。”
“阿言,館不行天文館也可以,還有博館,只要你有想法……”
肖紅著急把這件事落實下來,著急將佟言留下來,周南川算是看出來了,他知道肖紅和佟家豪有私心,但整也是為了佟言的前途做打算,可留在海城,他真沒有辦法妥協。
就在這時,佟言電話響了,指了指手機看了肖紅一眼,肖紅點頭,轉頭就去院子里,按了接聽鍵。
“喂,你好。”
“你好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