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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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川頭一次和佟言打電話打到一半中途沒了音訊。

就算再忙,也會跟他說一聲再掛,今天也是奇了怪了。

他喂了半天沒靜,掛了電話,回了家里一趟。

佟言一早去了縣里,鄧紅梅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小栩這孩子是個白眼狼,明明從小就是帶到現在的,去海城一段時間就跟佟言親了,和佟言同時要抱的時候,孩子選擇佟言,不選

快一歲的孩子,會在地上爬了,里嘟囔著媽媽。

鄧紅梅聽到他開口,愣住了,“你說什麼。”

“媽媽……”

小栩咯咯笑,口水流下來,鄧紅梅一把將孩子抱起來,“有,孩子會人了!”

周有剛才在看手機,沒聽見,鄧紅梅便道,“小栩,你在喊一聲,你一聲,媽媽……”

小栩笑著,不,鄧紅梅撓了撓他的胳肢窩,“快呀,媽媽。”

孩子笑著鬧著,就是不,就像不好意思似的。

鄧紅梅沒著他繼續喊媽媽,教他,“,爸爸……快,你跟著,爸爸……爸爸……”

小栩第一個會的便是媽媽,接下來鄧紅梅無論怎麼教他都不開口了,只是笑,把鄧紅梅氣壞了,“你會講話就多講幾句,你要是不講我就把你扔出去,外面有花貓!”

“讓花貓把你叼了去。”

“媽媽……”

這下周有聽見了,要從鄧紅梅手里抱孩子,鄧紅梅不讓,抱著小栩親了又親,“我的乖孫子啊,都會說話了,啊?”

“乖孫子!”

把小栩扔起來,又接住,恰好周南川進屋看見了這一幕,擰眉。

“媽!”

鄧紅梅嚇了一跳,以為佟言回來了,佟言一向不允許抱著小栩做這些危險的作,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哎呀你真是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佟言回來了。”

不在家?”

“不在啊,一大早出去了,也沒說去哪里,沒去找你嗎?”

鄧紅梅看著周南川,眼神暗下來,“該不會是瞞著你找別人去了吧?”

佟言在西北沒有什麼關系特別近的朋友,更何況還是瞞著周南川去找的,鄧紅梅第一反應,“上回你出事那個男的警察,是不是……”

鄧紅梅懷疑佟言瞞著周南川去跟男人私會去了,心里擔心。

周南川一眼看中心的想法,“不可能,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

去哪里我哪敢問,又是放假,平常要麼就跟你一起早起去園子里,你要是先走了就醒了自己走路過去,今天我也以為要去找你的。”

鄧紅梅還想說什麼,周南川面鐵青,直接上了樓。

肖懷遠還沒罷手,佟家或許會給,他怕……

到樓上一看,東西一樣沒就穿了一件服走,睡規規矩矩的疊好放在一邊,一切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拿了手機打電話過去,那頭直接關機了。

鄧紅梅跟周有說話,“你說人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

“這都中午了,要吃飯了,早上就出去了沒去園子里,現在還沒回來。”

鄧紅梅在鍋里煮好了飯,熱的是昨晚的剩菜,見周南川從樓上下來。

“南川,在家里吃飯吧,我去炒兩個菜。”

“你們自己吃。”

他拿了車鑰匙出去,剛要踏出門坎,聽到小栩的聲音,“媽媽……媽媽……”

他回頭,看著孩子說話的時候流下了口水,轉頭給他

“南川,會說話了,剛才爬在地上喊媽媽!”

佟言也不讓鄧紅梅放孩子在地上爬,嫌臟,說了幾次鄧紅梅不聽,佟言不讓做的事,就趁佟言不在的時候悄悄地做。

周南川并沒有因為小栩會說話而高興,他心里悶悶的,為鄧紅梅背著佟言將那些帶孩子的陋習用在小栩上而生氣,也有找不到佟言去了哪里的原因。

“媽,以后別把孩子放在地上,言言不讓你做的事你別再做了。”

鄧紅梅嘆了一口氣,小聲道,“又不在。”

“無論在或者不在,你都不能這樣。”

“帶孩子哪有那麼多事,你和雪琪從小不也是這麼過來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他冷著臉,語氣有些重,還沒等鄧紅梅反應,周有先開了口,“南川說的話你記住就是了,佟言肯定是為了孩子好,地上臟。”

鄧紅梅點頭,不敢再說了,周南川轉頭上了車,用力的打了下方向盤。

他找不到人在哪兒,佟言能去哪里。

天氣沉沉的,下雨下了一陣接著又停了,天上還是布著烏云,周南川將車子開出去,若有所思。

省會離臨西不遠,今天也沒有太,孫文澤開完會從省廳出來準備去單位上,裴嘉遠的電話打過來,“孫局,中午回來吃嗎?”

“吃過了。”

“陪賈書記吃的飯?”

“嗯。”

裴嘉遠嘆了一口氣,“孫局命好啊。”

賈志文很看重孫文澤,以前他做他老師的時候就很重視他,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帶給他,后來分到省里當副書記,對他更是照顧,經常在金書記面前說他好話。

大家都說賈志文好,但只有孫文澤知道,賈志文對他好跟師徒那點分沒關系。

今中午留他吃飯的時候,私下又說了些有的沒的。

“裴嘉遠,這種話以后別說,通知楊凱和小雅他們,別拿這個出去議論說事。”

“賈書記的您都不沾,這要是說出去了以后在局里誰還敢對你……”

“裴嘉遠!”

孫文澤立刻嚴肅了,裴嘉遠點頭,“行行行,知道了,那你早點回來。”

電話掛斷,孫文澤點了一煙,想到什麼很快的又滅了,坐得端正。

周南川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正好路過紅綠燈,一腳油門過去,到了安靜路段,這才按了車載藍牙。

“孫局。”

“嗯。”

“言言有沒有去找你。”

孫文澤莫名其妙,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著子回答他,“沒有。”

“阿言怎麼了?”

“沒事。”

周南川掛完電話開車去了趟縣里,還是沒找到佟言,他去了佟言平時去的地方,一直在給打電話,依舊沒人接聽。

他不希是和想象中一樣,不告而別了?

早就預謀要離開他了?

他幾乎紅了眼,拳頭得咔咔響,車子穿過一個街道,他看到了一個孩子手里拿著佟言的手機殼。

佟言那只手機殼是自己畫的,不可能有同款,他下車,問拿著手機殼的孩子,“哪來的?”

“撿到的。”

“哪里撿的?”

幾個孩子是一起撿的,見到周南川都有點嚇到了,老老實實帶他去了撿東西的地方,一個很狹窄的小巷子,地上還散著幾團線頭,一個塑料袋。

他蹲下來,看到了里面的小票,拿著小票去問,在賣刺繡的店里問了,對方說挑了東西離開了,還選好了花樣,老板簡單的教了幾針。

“學東西很快的,幾下就會了。”

周南川又去了一趟賣線的店里,對方也說佟言買東西,還問了織圍巾的手法。

他要離開前,問了一句,“是什麼時候來的?”

“好久了,大概早上十點附近。”

刺繡店的老板說是將近十一點離開的,他最后一次和通電話是十一點二十六分,現在下午一點半了。

去哪里了,既然花了一上午時間買這些東西,那麼人呢?

他完全想不通當中的緣由,想打電話到佟家,怕打草驚蛇,想報警,但失蹤時間太短,警察怕是不會重視。

他索去打聽小巷子附近的監控。

那一帶是沒有監控的,但那附近一定有,巷子出口附近的幾個監控,幾個方位,他都看了一遍。

巷子出口到東面的監控,他終于看到了。

男人嗖的一下站起來,不可思議看著監控里的一幕。

嘭的一聲,手里的杯子了碎片。

——白虎!

“周老板……”

他起,毫不猶豫的拿了電話報警。

白虎上次和劉長生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提過能不能由相關部門將其送到機構強制治療,以絕社會患。

但當地縣里條件有限,像白虎這種人也不止一個兩個了,要是都送過去,人人都說自己有神病沒人管,那看護起來就是一筆巨大的資金。

對方正在跟他解釋,潘創義打了個岔,他也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了。

再后來園子里事多,他把這事兒忘了個徹底。

直到在監控看到這一幕,死去的記憶再次襲上來。

他追了那條路段過去的好幾個監控,最終監控在靠近縣外一個村莊時直接斷了,周南川站在監控斷了的那條路口,頭皮發麻。

他找了二十多個人,挨著挨著在村里找,當地村民都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周南川也挨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戴著穿白子的人的?”

“這是照片……”

沒人看到,紛紛都搖了頭。

縣里的警察也幫著去找了,白虎這人神出鬼沒的,要麼十天半個月不面,要麼就天天在街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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