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找到下午四點鐘,周南川要瘋了,通知園子里一大半的人都來幫忙找。
周晨聽了這話,嚇得臉都白了,“白虎?”
“嗯。”
他想起之前周南川出事的時候,他跟佟言兩個人到找人,找白虎住過的地方,呆過的地方,那惡心的場面至今還歷歷在目。
他找過,帶著周南川重新又走了一遍,每走一遍,周南川便揪心一遍。
他不知道佟言當時為了救他竟為他做了這麼多事,周晨說當時白虎住的地方堆著好多尿瓶和服,佟言在里面撥,遇到蟲子了嚇得哭都沒停手。
天已經暗了下來,大家心沉重不已,誰都知道不好了。
“川哥,天黑了看不見了。”
“要不通知嫂子的娘家來。”
周南川不愿意給佟家低頭,縣里警察在幫忙,佟家來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只會把佟言從他邊帶走。
周晨咬著牙齒,“川哥,你這是自私。”
“你腦子里永遠只有你自己!”
他從沒有對周南川這麼不尊重過,可想到他對佟言做的那些事,氣不打一來,沖過去揍了他一拳,“你就是個強尖犯!”
潘創義和周大明都嚇傻了,周海洋抓著他,“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川哥!”
“川哥你也打!你今天累傻了吧?啊?”
“強尖犯!”
周晨朝著周南川吼,眼里全是,指著他的鼻子,“強尖犯!”
空有一人力氣全都用在了對付人上,一個大男人去欺負一個人,去欺負一個完全反抗不了他的人。
沒人去拉,周南川也沒還手,周晨罵了他轉頭就走。
周海洋過去追,“周晨!周晨!”
“川哥,他累傻了,你別跟他計較。”
大家都看得出來怎麼回事,潘創義雖然早就提醒過周晨,但此刻心里也不是滋味,“南川,實在不行,只能找佟家。”
“不行。”
佟家知道發生這種事,立刻會將人接走,他什麼都留不住。
周晨單獨去找人,哪里偏僻他就往哪里去,甚至騎著托車跑去周邊最近的沙漠,晚上溫度低得嚇人,周晨凍得哆嗦,茫茫沙漠里什麼也沒有,頭頂的明月掛在遠方。
戈壁灘上幾塊大型的礁石,周晨也沒放過,到翻,甚至連灌木叢都翻了,險些被蛇咬……
周南川帶著人也在到找,大家都熬了一夜,紅都出來了。
一夜很快過去,周南川抬頭,天亮了……
佟言從昨天中午開始失蹤,到今天天亮,依舊沒有消息。
白虎到底將帶到哪里去了?又會對做什麼……
他個人能力再強,也無法踏遍西北的土地,無法準確的知道佟言正在哪一方土地上,經歷著什麼。
他竭盡全力,依舊沒有半點作用。
西北廣闊的土地曾是他的驕傲,他為生來便是西北人而自豪,他種下片的果林遮擋了一無際的沙地,如今著茂的國林,他心只有絕。
周雪琪也幫著找人,看天都亮了,心如死灰。
大家都知道可能找不到人了,不止今天,或許明天也找不到。
不知道是誰突然間提起了去年縣里死的幾個大學生。
“還沒破案呢,到現在都沒抓到兇手。”
這話令人骨悚然,沒有人將兇殺案和白虎聯系在一起,大家看他平日里瘋瘋癲癲就罷,誰能想到他竟然敢殺人。
如果白虎真的是縣里去年機場兇殺案的殺人兇手,為什麼沒有出一點破綻,甚至在作案手法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不止周南川,所有人的臉都變了。
潘創義雙眸深邃,“佟言要是出了什麼事,佟家那邊……”
別說是佟家豪了,肖懷遠那邊也夠他們喝一壺。
周南川只擔心佟言的安,可潘創義的擔心遠不止于此。
佟家到現在還沒來搞他,那是出師無名,佟言一旦出了事,佟家翻臉,佟家豪立刻會變一條惡狼,恨不得他們全部撕碎。
“閉。”
周南川拳頭,著冉冉升起的太,今天出太了,太能否給他答案。
孫文澤本不應該出現在縣里,但他接到周南川的電話,想請求他用在西北的人脈,求他幫忙,并且瞞著佟家。
孫文澤到了地方給了他一腳,他忍著,“求你幫幫忙。”
孫文澤本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佟家豪,但他沒有。
而是先通知了周邊幾個縣,讓人都去幫忙找,讓大家重視這件事,并且派了十來個人調出巷子周邊的監控,挨個查。
這樣一來遠比他們盲目找有用,總有一個監控能查到白虎最后的影出現在何,以及他的作案機。
就在這時,孫文澤接到電話,白虎出現在縣里。
銀行柜臺的人開始只把他當作瘋子驅趕出去,但白虎不走,手上還帶著刀,扔給柜臺,柜臺人員這才悄悄報了警。
白虎帶著一個人,被他綁的幾乎不了,人白子上滿是臟污,脖子上痕跡斑斑,像是沒了半條命。
坐在那,白虎一只手搭在肩上,摟著。
警方的意思是讓配合,別激怒他。
柜臺只好與他周旋。
白虎遞給一把刀,柜臺嚇了一跳,“想取錢。”
柜臺暗想,他這是把這把刀當銀行卡或者存折了,微微擰眉。
白虎又道,“這是我老婆,我們要結婚了。”
他歪著頭,長的手指著的肩膀,臉上年積累的臟污,服子破爛著,看上去稽又可笑。
注意到男人其中一手指沾著,手指不見了,嚇得更是抖了起來。
白虎在佟言臉上親了一下,閉上眼睛,男人又看著柜臺,有些不好意思,竟然還紅了臉,“稍微快一點,我老婆不好意思。”
柜臺接到的消息是盡快拖延時間,不能這麼快將錢給他。
警察來的很快,但還是有一部分人不明所以的進了銀行辦理業務,看著白虎只把他當作神經病,不搭理。
這人在縣里太出名了,也被大家無視慣了。
柜臺拿著白虎手里的刀,隔著一道玻璃,微笑道,“稍等一下,請問你取多錢?”
“你看里面有多錢,我說多就多也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