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趕過來的路上,一直都在跟時間賽跑。
直到看到佟言,他這才漸漸明白他人口中所說的“哀莫大于心死”是個什麼滋味。
他了這麼多年,近不了的,好不容易將人娶回來當祖宗供著,從冷漠到極致,到一點點對他敞開,他自以為在他心中是有些分量的。
沒料到竟然如此絕,說走就走,連個招呼也可以不打,還跟他玩起了心理戰。
佟言看到了周南川,對上他的眼睛。
“言言,去哪兒啊?”
“周南川我跟你說過的,我要離婚,我要回海城去了。”
“我同意了嗎?”
“你同不同意不重要,我會讓律師跟你談,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不想多生事端。”
怎麼能把冷漠的話說得那麼流利,看到他也不跑,被他破了計謀毫不懼,那麼從容,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是有所準備的,兩袖清風,那樣坦,
他冷冷的笑了,除此之外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表,“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
他說了,要是敢離婚,他就用那件事威脅。
“周南川我沒有家了,爺爺也沒了,佟家的仕途對我來說不重要,我爸爸就算下來了,他也是我的爸爸,我希他健健康康就好了。”
佟言很失,事到如今,他還在用這些是威脅,擰著眉準備離開,被他抓著手不讓走。
“之前的事我不怪你了,但我沒辦法和你過下去了,你要如何你隨便。”
周南川不顧的反抗,拉著往一邊走,佟言沒辦法在公眾場合跟他大聲吼,鬧脾氣,只能任由他拉著去車里。
咬了咬,“我要去檢票了,你別這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稚?”
小栩咬著手指,看著爸爸媽媽。
佟言想把車門打開,周南川已經將車門鎖死了,冷冷的看著他,“打開。”
“回去找秦風?”他語氣森冷,“跟我孩子都生了,你以為他還會要你?”
佟言看著他,微微張,“周南川,你別這麼無恥。”
“那你為什麼離婚?”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我跟你離婚不是要去找誰,你別小人之心。”
“言言,我們就當之前的事沒發生過,你爸媽離婚了,你回海城找誰,你留在西北,我會對你好。”
他說了絕的話又后悔,低頭來哄,“跟我回去。”
搖頭,“你把車門打開。”
“我還是那句話,你別提離婚,你可以回海城,但是孩子……”
“孩子是我的!”
佟言哭出了聲音,“周南川你無恥,你憑什麼,你……”
男人不顧哭,搶過手里的機票,撕了碎片,“周南川,你干什麼,周南川……”
他摁著,給系上了安全帶,“跟我回去。”
“我要離婚,”
“閉。”
他眼里充滿警告,好像下一秒就會對發很大的火。
佟言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小栩看到大人爭執,嚇得哇哇大哭。
佟言哄孩子之余拿出了手機,周南川直接扔出了窗外。
“周南川!”
男人一句話都不說,專心開車,要將帶回去,佟言不理他,跟他置氣,小栩躺在懷里睡著了。
佟言和他僵持了一路,中途聽見他接電話的聲音,應該是徐坤打來的,簡單的應了兩聲。
車子沒有開回周家村,直接開到了縣里,他們還沒來得及搬進去的新房子,裝修已經好了,就差通風三個月時間還沒到。
周南川沒想到短短的時間里會發生這麼多事,他原想帶在這里好好的生活,到時候家里人都不會再打擾了,也不用委屈了。
他們一起帶著孩子,生活在這坐小縣城里,他會努力給最好的,希能開開心心。
竟然要和他離婚,甚至對他耍心眼。
論這塊,真不是他的對手。
佟言到了縣里的房子,看了他一眼,“周南川,你這樣有意思嗎?”
他點了一煙,面沉重,“言言。”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以后不要再用孩子威脅我,他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是,你為什麼總是限制我的自由?”
“限制你的自由?”
“不是嗎?”
“佟言……我最后問你一遍。”
“你別問了,我要跟你離婚,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你別以為你能夠讓我妥協,我……啊!”
周南川將孩子從手里搶走,佟言的聲音將孩子吵醒。
他拉著到屋里,面無表,將門一關,擰著眉,“你到底要干什麼呀?”
“打消這個念頭,我們有孩子,我以后我會……”
“我不要,之前是我傻,我現在不想……”
他眼神徹底冷下來,將關在房間里。
佟言拍著門,“周南川……周南川……”
他閉上眼睛,心掙扎不已。
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放在外面,會有新的主意帶著小栩離開,而他防不勝防,一旦讓海城那邊得到了佟言想要離婚的消息,他毫無辦法。
徐坤是他兄弟,知道他腦袋里盤算什麼,早在剛才的路上就把的通訊況發給他看了,沒有和佟家聯系。
也對,之前鬧得不太好看,上次佟經國葬禮上都沒和肖紅說話,姑娘家又能跟佟家豪一個當父親的說多。
他承認這種想法不對,但他給過機會了。
佟言拍打著門,“周南川,你干什麼,周南川……”
男人抱著小栩將門反鎖,離開了,鑰匙也帶走,佟言坐在剛裝修的房子里,著屋里的東西,砸了個碎。
“周南川!”
他將人送給鄧紅梅,說佟言有事回娘家去了,鄧紅梅擰著眉,“怎麼又回娘家,不是才來不久嗎,一年要回去幾次?”
周南川沒有半點想說話的心思,之叮囑照顧小栩,鄧紅梅立刻就去給孩子泡了。
周南川收拾了幾件的服,放在一個行李箱里,下樓的時候鄧紅梅抱著孩子,問他。
“是不是打算帶小栩去海城,被你攔回來了?”
“嗯。”
“南川,你這樣不好,佟言既然都帶走了,你怎麼能直接就把孩子帶回來,你讓心里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