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大腦是空的,抓著上樓,“跟我過來!”
佟言還沒反應過來,被他抓著手到樓上,他關上了房門,著臉,一字一句,“你跟人報信了?”
“什麼?”
“回答我的話。”
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周南川你在說什麼?”
“那個姚潔是不是你搬來的救兵,你想怎麼樣?”
他著的肩膀,“言言,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留下來,要我跪在你面前嗎?”
姚潔,姚潔來了。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周南川,姚潔是我朋友,老早之前就想來找我,只是過來找我聚一聚,你別張。”
他被得已經草木皆兵,“我沒辦法讓你們見面。”
佟言會跟姚潔說什麼,他不清楚,但佟言對他已經不會死心塌地,他不得不防。
他要走,佟言拉著他,“我沒有給任何人報信,姚潔來找我是之前就說好了的。”
“夠了!”
周南川氣得將甩開,“言言,你別對我說謊。”
屋里徹底安靜下來,周南川走了,臨走前叮囑鄧紅梅,“看好佟言,最近心不好。”
鄧紅梅只得照做,雖然心大,但也關心兩人的況,“你跟佟言,你們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看好。”
周有想說話,卻被咳嗽了下來,半天不上氣,周南川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轉頭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鄧紅梅上樓,敲佟言的門。
沒有反應,鄧紅梅便直接將門打開,門沒鎖,佟言靜靜的坐在床頭,“媽……”
鄧紅梅和很有單獨說話的時候,本來想好了一堆話問,看到卻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手里抱著孩子,“下樓吃點東西吧。”
“媽,我不吃了。”
“吃點吧,怎麼能不吃飯呢,快點下來,我給你弄了點烤紅薯,你先吃點粥,等會兒吃完了紅薯也差不多了。”
佟言跟著下樓,將一碗粥吃完了。
鄧紅梅去灶里拿烤紅薯給,抱著小栩,靜靜的坐在屋門口。
“你跟南川最近怎麼了,吵架了?”
“沒有啊。”
“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
佟言沒跟多說,抱著小栩上樓去了。
另一邊,周南川單獨去見了姚潔,約在縣里一個咖啡廳,“你好,你就是周南川。”
姚潔看他,跟佟言描述的外貌差不多,朝他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佟言呢,沒跟你一起嗎?”
“有點事,去外公那邊了。”
“啊?”
姚潔顯然不信,怔了怔,“不可能吧,我跟電話里通過最近這段時間回來找,如果出遠門應該會跟我說。”
“你不信就算了。”
“那電話怎麼打不通?”
“應該有事。”
“你能聯系到嗎?”
周南川搖了搖頭,“我讓坤哥帶你到附近玩幾天,等回來了我再告訴你。”
能拖一天是一天。
姚潔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里卻有所疑,佟言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馬虎的事,出遠門肯定會通知,否則就不像的格了。
但周南川瞅著并不像是什麼壞人,他除了不笑以外,別的地方讓人挑不出錯。
“不用了,我還有事可能要先回海城,等過段時間我空了再過來吧。”
“那好,我讓坤哥送你。”
“謝謝,等我下次過來去你園子里看看,佟言說過你是個很厲害的人,你們加工的工廠我去看過了,一路到縣里,我也看到了茂的果林,能做到今天,你真的讓我很佩服,自愧不如!”
姚潔的一番夸獎,讓他有些寵若驚,“跟你說的?”
“是啊,你們的事我都知道,每次給我打電話都說你很厲害,有次還說……”姚潔臉微微泛紅,“說沒想到過會嫁給一個這麼好的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也為高興。”
周南川不相信這話是從佟言里說出來的,“除此之外,還有跟你說過什麼?”
“果林里的事都會跟我說,去年還讓我教怎麼做賬,讓我發了相關的資料給,后來一些考勤記錄啊,況,也都會問我。”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佟言為他做了許多事,但沒想到佟言還去專門請教過其他人。
“過來的一路上我大概看了看,按照我的理解年輕人很有愿意留在老家的,大部分都會選擇到一些大城市打拼,你對西北這塊土地的讓我想起了我之前在院認識的一位朋友。”
姚潔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我們畢業了都想出國,想提升自己的專業知識,提升能力,唯獨他不一樣,他在畢業那天,他說:他終將回到生他養他的土地上,那一刻我們自愧不如……而我現在發現,你也是這樣的人,認識你很高興。”
姚潔是個心很開闊的人,周南川原想幾句話把打發走,但聽說了一些話,聽得很投。
他這兩年接佟言,了解得最多的便是佟家的實力和肖家的財富,但他通過姚潔,看到了佟言真正追求和向往的東西。
那些東西是他永遠不到的。
就算他當年上了西北大學,學有所,他也不一定能真正融藝生對于這世間善惡的包容與贊嘆之中。
他沒有那樣的懷。
姚潔不停的對他說著贊的話,那些話不同于生意上喝了酒的相互追捧,而是真心實意,心深流出的言語。
其實姚潔確實也并沒刻意去夸他,只是覺得他非常的特別,他不像徐坤一樣穿戴整齊,甚至沒讀過大學,但他很實在,他的言行舉止,哪怕是穿著,都配不上他的份。
這樣的真實不做作,不拘泥與外表的男人,在眼中有著很深層次的魅力。
聊天結束,周南川更加意識到自己的卑鄙,他讓徐坤送姚潔離開,開車回家。
正是中午,天卻完全暗了下來,沒有太,車子行駛在沉的小路上。
周南川去園子里玩命的干,干完了一天,回到家,鄧紅梅拉著周南川,“早上吃了一碗粥一個紅薯,中午飯沒吃,不知道在房間里干什麼。”
“沒下樓?”
“沒有,今天你回來前還好好的,你爸還翻了你小時候的照片給看,聊得可開心了。”
“你跟是不是說了什麼,鬧了什麼不愉快?”
鄧紅梅八卦起來,愣是想刨問底,了解個究竟。
“別問了。”
“我怎麼能不問呢,中午我去吃飯,讓抱抱小栩,也說不抱,心里是不是有什麼怨氣。”
樓上,周南川將門打開,佟言坐在床頭,沒有睡覺,靜靜的坐著,應該是保持這個姿勢很長時間了。
他打發姚潔離開,按理說該高興,卻因為姚潔說的那些話高興不起來。
“媽說你中午沒吃?”
“嗯,沒胃口。”
“我帶你出去吃火鍋吧,言言,你想吃嗎?”
“你不怕我跑了?”微微抿,面蒼白,眼睛清澈而明亮,卻沒什麼神采。
“以后別說這種話。”
“周南川你好奇怪,明明就怕,但你非要裝大度,裝給誰看呢?”
男人拉著的手,這會兒有些心虛了,“言言,你別說這種話。”
“我這幾天想明白了很多事。”
佟言看著他,淡淡道,“秦風第二次來西北找我,你是知道的,你故意讓我和你在那時候做,就是為了讓他聽到,所以他回去就跟丁佳曼結了婚。”
周南川呼吸一,整個人都有點抖,“你還記著這個事?”
“我其實并不在乎這件事的真相了,只是通過這件事更加看清了你這個人。”
佟言勾了勾角,“所以之后盼盼撿到了那條手鏈是你扔掉的,對吧?”
比他想象中要聰明得多,只要給一個點,就能猜出全部。
之前是不愿意去計較,現在計較起來,將真相挖出來,反倒讓他難堪至極,“秦風的脾氣,他頂多只會讓你把東西還我,而不會把東西扔掉。”
“那時候你已經懷孕了。”
“是啊,我已經懷孕了,所以你就把我吃死了,算死了。”
佟言在他臉上了一下,“周南川,我問過你很多次,想聽你的實話,但你跟我說的全是謊言,你是不是覺得我歲數小,就好騙?”
他無法解釋,他一門心思只想留,甚至不擇手段了,此刻真相攤開,他沒有應對的法子。
這種事本就無解,哪有什麼應對之法。
還沒等他緩過來,佟言又拋出一枚炸彈。
“那份保協議,也不是我爺爺讓你簽的,對吧?是你自己簽的,用來威脅我,秦風第一次找我的時候,你見我想跑了,你就把這些事當作威脅我的籌碼。”
他說不上話,嚨里像是卡了什麼東西,“所以是你找我爺爺,讓我爺爺把我嫁給你,同時握著當年的事對他進行威脅,在我反抗的時候又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爺爺一手辦的,你讓我對我爺爺,對我爸媽,產生抵,從而更加心甘愿的留在這替你生孩子。”
“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辱佟家,你強暴了佟經國的孫,佟家豪的兒,你很有面子,很有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