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琪本想親自去見佟言一面,將這件事解決完,但自己也沒想到,沒忍住朝著佟言發了大火,甚至還了手。
鄧紅梅為了周有的事勞神費力,還要擔心周南川的況,在醫院里哭了整整一上午,給園子里打電話過去,潘創義和徐坤明擺著是在忽悠。
周雪琪過來的路上小栩一直在哭,鬧著要喝,先回村里周大明那邊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個孩子,問楊荷香要了點母,讓楊荷香幫著喂。
周海洋因為周南川的事忙得到打電話,將縣里所有認識的人全都打了個遍。
新來的縣長蔣文軍,這一天下來接到了七八個電話,都和周南川有關,周海洋這個電話打過來,多一個不多,一個不,他忽悠過去,說問問,但完全沒有要幫忙出面的意思。
省廳的人都在這了,他一個小小的縣長,不要命才會管那麼多。
他蹲在院子里,愁眉不展,進屋的時候小栩正在喝楊荷香的母。
楊荷香生完孩子水特別多,一個孩子還有剩的,周雪琪也是聽說了,這才跑來這邊借母,不然能指誰啊。
杜圓月一直在城里,很回來,陳翠還沒生,只能指了。
小栩沒喝過母,開始不愿意喝,喝著喝著就來勁了,在楊荷香懷里睡著了。
周雪琪嘆了一口氣,“喝飽了,不鬧了。”
“小孩子是這樣,吃飽了就不哭,沒吃飽一直哭,鬧個不停,我家也這樣。”
周雪琪要將小栩抱過來,小栩還咬著不松,吧唧了幾下。
周海洋也不避嫌,走上前,“等會兒,小栩還沒喝過母,讓他多喝點。”
睡著了還在吸,小模樣可極了。
楊荷香看了周海洋一眼,有些不高興,孩子倒沒什麼,周海洋過來就令人難了,讓他多喝點,沒看到自家兒也到了喝的點了嗎?
但小栩是周南川的兒子,不好說什麼。
周雪琪也想讓小栩多喝點母,坐在邊上等,“嫂子,你水很多吧,我聽說都喝不完,有時候還來倒掉。”
“是,往外冒,喝這個的時候這個也冒。”
“我看到了,真厲害,肯定是吃得好。”
“一般。”
周雪琪看到楊荷香,在想起佟言,心里更加不爽了。
周海洋放心不下周南川的事,又去了外面打電話。
楊荷香見他出去了,斜眼朝著周雪琪招手,“雪琪,我問你個事。”
“嗯,你講啊嫂子。”
“你爸好點了沒?”
提起周有,周雪琪瞬間了眼眶,“老樣子,還在那里頭沒出來,我們也看不見,不知道什麼況。”
“那你哥呢,我聽海洋說,哎……海洋也沒跟我說什麼,我是猜的,他去哪兒了。”
“園子里有點事,去外地辦事去了,這段時間不在,只能跟他們電話里通。”
周雪琪故意這麼說,楊荷香也不好繼續追問,縱使知道了些眉目,也不敢說得過于明顯了。
安靜了一陣子,聽到周海洋在外面發脾氣的聲音,周雪琪看著天也晚了,“嫂子,那我回去了。”
“好,讓海洋送你過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我還要喂孩子。”
“你太客氣了,要不是你小栩都快死掉了,這孩子可憐,一天母都沒吃過,我看著都心疼。”
“你嫂子當時是怎麼不喂的?”
“跟我哥的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哥慣,哎,你也知道的。”
周雪琪抱著小栩出門了,剛到門口,楊荷香追上來,“對了,我有個事跟你說。”
“嗯,怎麼了?”
“半下午,有人看到你嫂子帶了個男人,到你家里去了。”
聞言,周雪琪臉煞白,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什麼時候的事?”
“沒多久,好多人看見了,我也是聽人說的。”
村里別的沒什麼,就是人多,誰家有點什麼事就會鬧得人盡皆知。
“那個男的是我嫂子家爺爺,父母那輩關系好的,估計是回來拿東西。”周雪琪臉已經非常難看了,但還是盡力的解釋,干笑了兩聲,“這個事我知道的,他們回來拿東西。”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我想多了,雪琪你別多心,我也是為了南川想,畢竟他現在人不在……”
“沒事的嫂子,我能多什麼心啊?”
“聽人說進去了好久,不知道在家里收拾了什麼東西。”
觀察周雪琪的表,跟著又笑了笑,“那你去縣里吧,我就不耽誤你了,時候也不早了。”
周海洋開車送周雪琪和孩子去縣里的醫院,周雪琪面上沒有一點,心深的一絕和憤怒沖上頭頂。
后悔自己今天只推了佟言一把,應該扇兩掌,讓知恥。
哥哥多麼好的人啊,找了這樣的一個賤貨,人都到婆家來了,欺負家里沒人嗎?
這件事要是被鄧紅梅知道了,估計會走得比正在icu的周有還要早。
周海洋心事重重,想到這件事也沒閑心和聊天,開到半路上聽到的哭聲。
“別哭了,都在想辦法,不止你一個人著急。”
“嫂子剛才問我了。”
“啊?”
“你老婆。”
“你別跟說,大,現在在家帶孩子,沒什麼事做,就碎碎念。”周海洋嘆了一口氣,“人生完孩子都這樣,一個過程!”
周雪琪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放心吧,我什麼都沒說,我也不敢說,這種事……我哥要是再里頭知道了,估計會氣死。”
“你哥嫂的事怎麼回事不一定,你別輕易下定論。”
“海洋哥我問你。”
“嗯。”
“我哥真的囚了?”
周海洋滿頭包,“我哪兒知道,不過川哥自打那件事之后,心一直不是很好,他對人吶,你比我清楚。”
“我哥就是太好了,才會被這樣欺負,仗著娘家有本事,誰都不放在眼里。”
“你也別這樣說,你嫂子其實……”
“好了,你別幫說話了!”周雪琪朝他吼。
周海洋安靜了片刻,過了幾分鐘,又補充道,“雪琪,兩人的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咱們誰都不清楚,川哥肯定不是壞人,但你嫂子歲數那麼點大,從小沒過什麼苦,哪里又會有多心眼子算計人。”
“呵呵,你不懂,心眼可多著呢,只是覺得我們不配,就沒看得起我們,有文化,瞧不起我們沒文化,覺得我們都不配如的眼。”
周海洋搖頭,“這些事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
“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該做這種事,我哥是的男人啊,一個人能對自己男人這麼狠,你說的心腸到底多?”
“那麼貴的料,我哥一下子幾萬都給買,上的服哪個不是上千的?你看看吃的穿的用的,你再看看我哥。”
“生個孩子不用喂,喝,還請了月嫂伺候。”
“孩子一直是我媽帶,過夜也是我媽帶,做了什麼?”
“就生了一下,還做了什麼?”
“我哥對多好,人盡皆知啊,做了什麼,我不管娘家多厲害,都不能這樣欺負人,我就要一個理字,我要一個公道,作為我們周家的媳婦,我爸都進icu,還能狠下心把我哥送進去,單憑這一點,我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原諒。”
別人家的事,周海洋不好過多手,送完周雪琪之后又給周大明和徐坤都打了電話。
深夜,幾個男人坐在夜啤酒攤上,一堆烤魚田螺龍蝦,沒人筷子,各自面前的酒喝了好幾瓶。
徐坤也不是個有架子的人,到哪里算哪里。
“你們誰的車沒停到車位上啊,這邊占了半個車位?”
“誰的車?這輛路虎是你們誰的?”
周海洋清了清嗓子,“坤哥。”
徐坤正煙得出神,聞言后往那邊看了一眼,“是你們誰的車?”
“哦,我的,我的,幫我挪一下,我喝了酒。”
徐坤走過去將鑰匙扔給對方,“謝謝啊。”
挪好了車坐回來,徐坤喝了半瓶啤酒,“還想的辦法我都想了。”
此話一出,一片沉默。
潘創義擰眉,“怪我,我當時……是我的錯。”
沒人再說話了,周大明看著眾人,“事怎麼回事我很清楚,他們兩人的事我比你們可能都要知道得早。”
周大明將高中時候的事也告訴了大家,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周南川為什麼非要娶佟言,為什麼在剛嫁過來的時候那麼過分,對他非打即罵,他都還對無微不至,百依百順,原來還有這樣的一段歷史啊。
對這段間隔多年才得逞的,放眼一看已經開花結果了,但危機叢生。
大家嘆歸嘆,思考得更多的是如何把人撈出來。
“大明,這件事你還告訴了誰?”
“周晨,他走之前我跟他在村里聊了天。”
“讓周晨去找佟言說,行不行?”徐坤靈機一,看著潘創義。
潘創義和大家都沉默了,周海洋搖頭,“聯系不上他,號碼有,打不通。”
“他媽肯定能聯系上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