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沒吃東西，也吃不下東西，昨夜將小栩哄睡著，跟著睡了一會兒，天沒亮就醒了。
沒有打算，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以前的大學老師是一個很有名的教授，現在早就退休了，教授曾經說過，在這塊很有天分，如果想繼續發展下去，可以幫忙介紹讓跟著一位師傅繼續深造。
那時還在單位里上班，沒有那麼多的想法，拒絕了。
現在回想起來，后悔的。
肖懷遠主給佟言打了電話，突然的，以為外公還在和生氣，所以回來后也沒主聯系他，反倒是老人家主打給。
“阿言。”
“外公……”
“回家了？”
“回了。”
“回家就好，外公忙完這一陣就到海城來看你，心態放好。”
“我來看您，這麼大歲數別跑了。”
“上次的事外公沒有理好。”
“沒有。”
“你別生外公的氣。”
佟言鼻子一酸，“我只是怕您還在生氣。”
“別跟你媽鬧了，也不容易，昨晚跟我打電話哭鼻子了，你多理解。”
“外公……”
“我知道我說這話不該，但你媽現在為了你的事心很不好，阿言，看在外公的面子上，你別跟置氣。”
“我知道了。”
“好孩子，沒多大的事，回家就好，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有你爸媽，找他們解決不了，外公還在這。”
“不是這些。”
“你好好想想，這段時間過了，回頭一看都不是什麼大事。”
“知道了。”
佟言掛完電話沒多久，肖紅和佟家豪就來了，兩人帶了早點喂吃，佟言吃不下，肖紅送到邊，“阿言，多吃點。”
“真的吃不下。”
“吃一口，行嗎？”
佟言勉強咬了一口，佟家豪又為著昨天的事跟解釋，“柯部長最近要調往外地，只是過來跟我道別，沒有別的意思，恰好可能說到上的事。”
“你個人的事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你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可以理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頓了頓，“我只是一時間適應不過來，我覺得……家還是從前的樣子，可突然間又不是從前的樣子了。”
“爸爸媽媽還是你的，我們跟從前一樣的。”
“你們本就不懂……”佟言了眼淚，哭了起來。
肖紅和佟家豪也跟著難，“阿言，你別這樣，你跟爸爸回家。”
“你想去爸爸那邊，或者跟媽媽走，都可以。”
“我都不想去，我不想回家……”
佟言哭得沒了力氣，暈倒在沙發上，肖紅和佟家豪連忙將人送到了醫院。
輸了一瓶營養，這才勉強過去。
正常人經歷了這些事緒都不會好的，只是表面堅強。
醒來后就說要出院，肖紅也沒攔，“阿言，回我那邊還是回你爸那邊？你都可以選擇？”
“回老家。”
肖紅給穿了件白子，外面搭了個薄薄的針織外套，讓人抱著小栩，車子到達門口的時候才想起周家人還在里面。
肖紅想找個借口進去將人攆出去再讓進來，怕撞見了不高興，但佟言已經抱著小栩要下車了。
鄧紅梅和周雪琪等了許久，屋里空無一人，們也不敢到走，怕到了別人家的東西。
聽到靜來了，連忙起，看到了佟言站在肖紅前，小栩被人抱在懷里。
鄧紅梅眼前一亮，幾乎第一時間就要過去搶孩子，肖紅見狀將孩子抱在懷里，“你干什麼？”
“小栩，來了。”
小栩真的要張開手讓鄧紅梅抱他，肖紅抱得很，往后面退，“老楊，報警讓警察過來。”
周雪琪拉著佟言的手，“嫂子，我爸對你不薄，他尸骨未寒你怎麼舍得把小栩帶走，我哥的話不作數的。”
“你把小栩還給我們好不好，我媽不能沒有小栩的，小栩是帶大的呀！”
“佟言，我求你了……實在不行，你讓南川多給你一點錢。”
“我們家缺你那點錢嗎？”
“佟言，我求你了……”
靜靜的站在那，沒有坐著，也沒站著，看著周雪琪和鄧紅梅求的言之，有些漠然。
“小栩是你帶大的沒錯，是周家的孩子沒錯，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是我拼了命才生下來的，我怎麼就不能帶著他了？”
跟這個相比，們的那些說辭頓時黯然失了。
“小栩跟著我已經了定局，你們如果不服氣，那就讓周南川起訴，除非我敗訴了，否則小栩絕對不可能給你們。”
鄧紅梅不可思議的看著，“你好狠的心啊，南川對你那麼好。”
“他對我好，那你有沒有看過他對我不好的時候。”
“他對我好，我難道對他不好嗎？”
兩句話將鄧紅梅問蒙了，“我不想對你那麼無禮，但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再不走，我媽會讓警察來請你。”
“嫂子，你太過分了！”
“我今天就過分了，媽……”
“已經報了警了。”
海城副市長的家屬報警，出警地點就在他家，誰敢不快點來。
周雪琪也意識到佟家在海城的地位非同一般，比他們想象中還有厲害的多，見佟言油鹽不進，鄧紅梅哭著不肯走，拉著，“媽，走吧……”
“佟言，南川他爸待你不薄。”
“走……你快走呀！”
小栩一直哭，佟言指著門口，本不想對鄧紅梅那麼殘忍的，但鄧紅梅實在是太過分了。
嫁到西北兩年，一無所有，只有這麼一個孩子，為了生他，險些丟了命，而在他們眼中，的這些犧牲統統不算什麼。
他們連的孩子都要搶走。
周雪琪怕警察真的來，拉著鄧紅梅走，“媽，走吧，無無義，我們別給自己找麻煩。”
“佟言……”
將人攆走，佟言睡了一覺，肖紅親自守著睡。
周雪琪和鄧紅梅又在外面坐了一會兒，依舊不愿意走，周南川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讓潘創義人到佟家門口親自接人，給周雪琪打了電話。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