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佟言哪里都沒去,在房間里睡了一覺。
小栩在隔壁鬧翻天了,保姆一直哄他睡,他不睡,跑到佟家豪書房里去,佟家豪抱著他看書,讓孩子坐在他膝蓋上,小栩一把抓,佟家豪的書頓時缺了個角。
書如命的佟家豪并沒有因此訓斥他,或者出半點不悅的神,一只手抱著他,另只手去拿了明膠,將撕碎的地方一點點粘好。
周栩呆著沒意思,在他書房里翻來翻去,將書的位置挪,放下來,又拿上去,放得歪歪扭扭的,佟家豪一句話都不說,著他的頭。
“小栩,想去哪里玩?外公明天帶你去。”
周栩也不知道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搖頭。
“去迪士尼好不好?”
“小孩子玩的。”
“怎麼,你不是小孩子。”
周栩撇了撇,“不是……”
肖紅聽周晨說了周栩中午吃飯時調皮的事,嘆了一口氣。
“難怪,我讓阿言到我這邊來,不來。”
周栩這麼調皮一下,直接將佟言的心態都弄崩了,有了為人母的挫敗。
可是肖紅并不想讓佟言帶著孩子在佟家豪那邊住,“晚點你過去看看,能不能把人接到我那邊。”
“要我說,孩子都這樣,的擔心多余的。”
肖紅笑了笑,“不懂啊,知道小時候不是這樣的,看到小栩這樣心里就張了。”
“我們以前在鄉下都這樣。”
周晨去佟家的路上,接到肖紅的電話,“到了嗎?”
“快到了。”
“若是不愿意跟你一起,你就跟說,晚上有個商會,讓跟我一起去,有一些人是林士的朋友,國從事古董修復的。”
周晨點了點頭,到了后就問佟言要不要去肖紅那邊,果然,直接拒絕了。
“我在這住習慣了,不想去那邊。”
“那你換服,肖總說林士有一些朋友在國從事古董修復,今晚會在商會見面,過去打個招呼。”
佟言點頭,“那你等我。”
正是九月,秋季,佟言穿了件單調的米子,搭一件短款針織衫,正要出門,周晨一腳將皮球踢得老高,險些砸到頭上,周晨用手擋了一下。
周栩嚇到了,“媽媽……”
“小栩,家里是踢球的地方嗎?”
周栩呆呆的看著,不說話。
佟言蹲下來,“媽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家里不是踢球的地方,你能不能……”
周栩知道自己差點闖了禍,佟家豪正好從樓上下來,他毫不猶豫奔過去,“外公……”
“怎麼了。”
“爸,小栩在屋里踢皮球,家里怎麼能……”
“我同意了,他征求了我的意見。”
“爸爸……”
“小孩子,他覺得在家里踢球方便,那就由著他,不是什麼大事。”
佟言說不出任何話來,到了車里還在犯愁。
周晨遞了杯咖啡給,“加濃式。”
“謝謝。”
佟言喝了一口閉上了眼睛,到地方的時候昏昏睡,覺到車子停了,這才睜開眼睛。
周晨回頭著,“下午沒睡啊?”
“睡了,還是困。”
“那我等你,你再睡會兒。”
佟言手機忽然響了,按了接聽鍵,電話是孫文澤打過來的,“澤哥哥。”
“回國怎麼不跟我說?”
“知道你忙。”
“我不忙,我晚點到海城,等會兒來找你。”
佟言看了一眼時間,估計這次商會結束剛好可以過去和他見面,點頭,“行,那我去接你。”
“不用,我來找你。”
佟言下車,朝著酒店去,周晨蹙了蹙眉。
這幾年孫文澤和佟言聯系得很頻繁,他在省廳一旦有空就會去國外找,過年的時候也在一起過年。
肖紅就這件事和佟家豪聊過,如果佟言有這個意愿,同意,也看好孫文澤。
但周晨不想,在他心里佟言是嫂子,他把當嫂子當習慣了,就算是已經離了婚,他也看不慣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
而且他是真的不喜歡孫文澤,那廝對佟言倒不錯,但骨子里就是有一份傲氣,說話談吐平和,卻讓對方覺得他不一般。
每次遇到孫文澤,他就表現出明顯的不喜,但孫文澤大度,甚至大度的有點過了頭,完全不跟他計較。
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不同于海城那幫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那種渾然天,讓作為男人的他眼紅到不行,也因此產生了厭惡。
像是狠狠的一腳踢在了空氣里。
佟言先進去了,周晨在外面點了一煙,“肖總……”
“攔著,別讓來。”
“怎麼了?”
肖紅也是進去后才發現周南川也在,這次海城這塊區域招商,其中就有周南川的公司在,接到邀請的時候沒有仔細去看名單。
遠遠地看了一眼,開始只以為是神似,周南川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后來他走過來,肖紅腦子一片空白。
他和徐坤潘創義都在,三人都在這次區域招商的名單里。
肖紅到天臺打電話,得知佟言進來了,想連忙出去,周晨也趕將煙一扔,過去追佟言。
他將人追到,佟言正要推開宴會廳的門,“等等!”
佟言回頭,“怎麼了?”
周晨一時想不到借口讓回去,“你不去接孫副局?”
“還早。”
佟言納悶了,他平時最討厭孫文澤的嗎,周晨呼吸一,“你有東西沒拿,在我車上。”
“等會兒拿吧。”
“那個……有人找你,就在外面。”
“誰啊?”
佟言一臉懵,知道回國的人并不多,就連孫文澤也沒告訴,誰會找?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門從里面被人推開,“海城這些生意人講究儀式,我從不喜歡這種場合,先撤了。”
“坤哥,再玩玩唄。”
“不了,有這點時間我不如睡一覺。”
徐坤相比前些年收了心了,一心撲在事業上。
周南川跟他也差不多,要不是潘創義一直勸他一定要打開海城的人脈圈,他本就不會來。
兩個保鏢打開門,三個男人從里面出來,“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