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成功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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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時分,寧誌恒和易華安離開住所,來到了一安全屋,康學致和鄧誌宏早就等在這裡,看到寧誌恒進來,都趕立正。

座!”

座!”

寧誌恒徑直來到座位上坐下,揮手示意,直接說道:“今天不彙報工作,時間,我們長話短說!”

康學致和鄧誌宏不敢怠慢,凝神靜聽。

寧誌恒將這一次的前因敘述了一遍,最後說道:“野島一郎手上沾滿了我軍民的鮮,可謂是債累累,惡貫滿盈,上野圭介更有甚之,以前在我國東北地區,就製造過多次無人區事件,後來調南京,主持建設毒氣工廠,對我們的威脅極大,此外還有七名中毒者,都是日寇漢,均是死有餘辜,這些人必須要清除掉,明天他們離開南京,就是我們手的好機會。”

說完,他將一張地圖鋪在桌案上,其他眾人趕上前,圍在桌案旁,俯首看去,原來這是一張京滬鐵路的路線圖。

寧誌恒繼續說道:“明天上午九點,這九個人都會乘坐軍用專列,轉往上海醫治,我決定,由誌宏帶隊,從行隊中挑選十名隊員,潛到這裡……”

他的手指落在地圖上的一個點上,“這裡金山圍,在鎮江以西,距離南京火車站大約六十公裡,火車需要大約一小時四十分鐘。”

“您是說在這裡佈置破點,炸掉火車?”鄧誌宏眼睛一亮,開口問道。

他最擅長的就是破,座點名讓他帶隊,很明顯就是要采取破的辦法,解決掉所有目標。

“對,就是這個意思!”寧誌恒點頭說道。

對於這一次的行計劃,他之前做了詳儘的考慮,原本他還打算使用定時炸彈,安放到軍用專列上,可是這個方案並不可行,首先是安放的難度太大,這種行冇有應攜帶和安放定時炸彈,是很難完佈置的,自己冇有條件做到這一點。

其次,製作的定時炸彈威力有限,最多隻能是炸燬一個車廂,對專列的其他車廂破壞力有限,很難保證一次解決所有目標。

所以最後他還是決定,在鐵路上做文章,這是最穩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他在來南京的路上,因為鐵軌被破壞,耽誤了幾個小時,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是一個價比很高的襲擊方法。

首先火車在行進的過程中,路線是固定的,行蹤無法掩蓋,在長達數百公裡甚至上千公裡的鐵路線上,隻要找到一點,就可以對其進行致命的打擊。

這對攻擊者很有利,而作為被襲擊的一方,就顯得非常被,防守起來很吃虧,需要投大量的軍力人力,想要做的這一點,非常困難。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戰爭初期,京滬鐵路屢遭救**和新四軍的破壞,日本人極為頭痛,後來下了大力氣,調所有的軍力將中**隊製在蘇南偏遠地區,才修複了京滬鐵路,但就是這樣,鐵路沿線還是很難保證絕對的安全。

上一次在半路上,軍統方麵的行雖然失敗了,可是參與人員並冇有到損失,這就是因為行一方主強,一擊不中,也可以從容,反之,防守一方很難找到藏在暗的對手,想要抓捕,需要很強的機,還有非常好的運氣。

而這一切,這正符合寧誌恒的所有要求!

聽到寧誌恒提出這個行方案,鄧誌宏開口說道:“金山圍這個地方我知道,在戰前我去鎮江辦事的時候,還路過這裡,那裡的地形複雜,山地叢林較多,我手下的行隊員雷朋就是鎮江人,他悉那一帶的地形,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破點。”

“這樣就更好了,記住,就在金山圍以西不遠,就有一片樹林,這片樹林就在鐵路以南,不到二百米,這是個極好的觀察點,你們可以藉此藏,等到專列到達後,啟破,就可以了!”

鄧誌宏聽到這裡,上前仔細確定了位置,當即點頭說道:“破地點已經確定了,現在就需要準備炸藥了,您是要炸燬整趟列車嗎?這可需要大量的炸藥。”

“這次主要是運送病人去上海,所以護衛的人員不會太多,最多就是一個兩個小隊左右,我估算著也就能掛七八節車廂,我不能確定他們安置病人的車廂,所以這一次的用量要用足,不僅要炸燬鐵軌,還要確保將專列徹底破壞,這樣才能達到行目的。”

鄧誌宏聞言,暗自計算了一下,好半天才點頭說道:“如果有梯恩梯炸藥,最需要三百到四百公斤,還有相應的雷管,如果用電地雷,那就更有把握了,還需要最兩百五十米的引線,至於起裝置,我可以自己製作。”

對於軍火炸藥,寧誌恒倒是不缺,畢竟藤原會社的護衛隊就是一支準軍事化的部隊,他雖然不販賣軍火,但是不等於不儲存軍火,不過所謂的電地雷,他還真是冇有!

“冇有電地雷。”寧誌恒冇好氣地說道,他知道鄧誌宏口中所說的那種地雷,是一種反坦克雷,破威力極大,能夠將裝甲履帶都炸翻,可是他還冇有闊氣到,連這種高階武都裝備的地步。

“隻有梯恩梯炸藥和雷管,這樣穩定強一些,要知道每一趟軍用專列前麵,都會有一列裝甲列車開道,穩定不好,會容易引的。”

梯恩梯炸藥的穩定是出了名的,對、震都不敏,就算是被子彈命中,也不會被引,必須是要用雷管來引,這是破作業的首選。

鄧誌宏嘿嘿一笑,點頭說道:“梯恩梯炸藥也行,冇有問題。”

“需要說明一點!”寧誌恒接著吩咐道。

“如果一切順利,啟破之後,所有人員必須馬上撤離,不能為了確認目標的況,而在炸點逗留時間過長,要知道,專列前麵都會有裝甲列車護送,上麵最有二十名全副武裝的日本軍士,一旦被他們咬上,就很難,而且那裡可是鐵路沿線,日本人的防護力量很強,炸之聲很快就會引來附近的日軍,所以一旦啟破,就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撤離。”

“那如何確定行是否功?”鄧誌宏一愣,疑的問道。

就知道是這樣,寧誌恒暗自慶幸自己多代了這幾句,不然,鄧誌宏一定會在原地觀察破後的況,甚至有可能會對目標補槍,這樣的話,危險就大大增加了!

“行是否功,我們早晚會知道,這次不行也冇有關係,等他們到了上海,一樣逃不過我們的手心,無非是多費些手腳罷了,所以你要切記,絕不能貪功戰,我們冇有必要過多糾纏,你是行指揮,心裡要有數,隻要發現一不對,就馬上放棄行,明白了嗎?”

寧誌恒的這一番話,說的語氣很重,這是強調重要,容不得鄧誌宏有半點違逆之心。

鄧誌宏心頭一震,當即立正,鄭重領命:“是,誌宏絕不敢違抗軍命,一定按照您的命令列事!”

此時,一旁的康學致卻是有些遲疑,他心思縝,考慮的更多,開口說道:“座,金山圍距離南京五十公裡,又要攜帶這麼多資,隊員們不可能徒步前往,這必須要使用機車輛,最也需要一輛卡車運輸,而使用機車輛就必須要上公路,鐵路沿線都是日本人控製最嚴的地區,一路上一定會有不關卡,駕駛車輛,又攜帶這麼多炸藥,肯定是過不去的,這又需要通行證件,這一切都是需要考慮到的。”

寧誌恒心思縝,對此自然早有安排,他沉聲問說道:“這我也考慮到了,今天晚上會有一支運輸車隊去往鎮江,這是日本藤原會社給鎮江的藤原分社運輸資的車隊,一個小時後,誌宏帶領隊員去東部市區的鼓樓大街那個三叉路口等待,車隊會經過這裡,你們上最後一輛卡車,司機是我們買通好的,破的資也在車廂裡。”

此言一出,康學致和鄧誌宏都是一驚,對於藤原會社,他們自然是清楚的,這是日本頂級權貴藤原智仁的產業,是華東,乃至華中地區最大的財閥,在日偽占領區可以說是巨無霸的存在,冇有想到,座能夠打通他們的關節,為自己提供方便。

寧誌恒自然不能把自己和藤原會社的關係告訴兩個人,哪怕他們是報科的高級乾部,這是自己最大的,所以隻能這樣安排,其實,這後麵都是易華安在調度。

此時,他接著說道:“藤原會社的車隊在日本占領區都是免檢的,這條公路也是他們跑慣了的,肯定是通行無阻,你們在金山圍附近離車隊,再徒步前往破點。”

說到這裡,他特意囑咐道:“記住,司機隻是拿了我們的好,並不是我們的人,所以什麼也不要說。”

“是,什麼也不說!”鄧誌宏立正領命。

之後又商量了一下細節,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噹噹,方方麵麵都已經考慮仔細,鄧誌宏覺冇有問題了,於是告辭離去,抓時間,挑選行隊員,做好行前的準備工作。

看著他們離開,寧誌恒對易華安吩咐道:“這後麵的工作就給你了,會社這邊要注意保,要選用最可靠的人選協助他們,不要出紕。”

“是,您放心吧!我會安排了一切,保證冇有問題!”易華安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鄧誌宏帶著十名隊員守在預定的地點,躲在黑暗的角落裡,靜靜的等待著。

很快傳來了一陣車輛發機的聲音,明亮的車燈越來越近,一行車隊從三岔路口快速駛過。

等著前麵的車輛過去,最後一輛卡車在路口悄無聲息的停了下來。

鄧誌宏知道這是來接自己的,當即一揮手,隊員們快速靠近,掀開後車廂的布簾,形一縱,作敏捷的上了車廂,車輛再次啟,很快就趕上了前麵的車隊,一路向東駛去。

後車廂裡已經擺放了一堆品,外麵用油布遮蓋的嚴嚴實實,鄧誌宏上前掀開油布,裡麵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堆木箱子。

“打開看看!”鄧誌宏低聲吩咐道。

隊員們上前很快打開木箱,裡麵果然都是鄧誌宏需要的各種資,梯恩梯炸藥和雷管,還有一團引線,估計至也有幾百米,足夠行使用了。

鄧誌宏不輕籲了一口氣,座當真是有手段,在南京這個日偽政府的大本營,這麼多的資,隻一個小時就已經準備妥當,還輕鬆解決了運輸問題,看來在南京,座絕不止他們這些手下,肯定還有另外一支力量潛伏,並且能量強大,當真是深不可測。

車隊在黑暗中行進,不多時就停了下來,前麵傳來了高聲呼喝的聲音,鄧誌宏知道,這裡是出南京城的關卡,正在隊員們都心中忐忑之時,車輛又重新啟,很快就過了關卡,出城而去。

“這幫傢夥真的連查也不查,這藤原會社的車隊,真這麼好使?”邊的一個隊員忍不住吐出一句,他們這些人在上海的時候,也是聽說過藤原會社的名頭。

鄧誌宏笑道:“正是因為這個招牌好用,我們才用他們,這些傢夥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就從他們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過去。”

一路無話,車隊在黑暗中行進的並不快,每到一個關卡,隻是略微停留了一下,就順利通過,更冇有人多事,上來搜查車輛。

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車輛突然減速,緩緩的停了下來。

早就準備好的眾人,各自揹負著一部分資,從車廂上跳了下來,車輛再次發,很快就消失在夜中。

鄧誌宏轉問道:“雷朋,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隊員雷朋藉著月,四下打量了一下,點頭說道:“位置冇有錯,從這個岔道下去,穿過這片山丘,再走不遠,就是金山圍段的鐵路。”

大家神一振,鄧誌宏大手一揮,命令道:“出發!”

第二天上午,南京火車站臺,寧誌恒向擔架上的野島一郎溫言安幾句,野島一郎眼含激之,卻是不能言語,兩個人握了握手,這才依依惜彆,眼看著九個病人被抬進了車廂,專列緩緩啟,駛出了火車站。

寧誌恒抬手看了看時間,正是上午九點整,一旁陪同的今井優誌看著火車離去,恭聲問道:“先生,您放心,我特意安排一隊醫護人員照顧野島君,絕不會出問題。”

寧誌恒點頭笑道:“多謝了,今井君,正好,我還要去領事館一趟,拜見清水次長,你陪我一起去吧!”

“嗨依!”今井優誌躬領命。

上午十點,金山圍段鐵路的南側樹林裡,鄧誌宏和雷朋兩個人正趴在地上,手拿著遠鏡,向南京方向觀察著靜。

昨天晚上鄧誌宏帶著隊員們趕到了預定的破點,就馬上埋放炸藥,佈置炸點,拉放引線,佈置完後,因為擔心撤離時,人太多容易出意外,所以他命令其他隊員連夜撤離,自己和雷朋兩個人留下啟破裝置。

“組長,今天上午南京方向已經過去兩列車了,這下一列,應該就是了吧?”雷朋輕聲問道。

鄧誌宏卻是耐心極好,抬手看了看時間,不不慢回答道:“差不多了,要是九點準時發車,也就還有三十分鐘,彆擔心,軍用專列好認,前麵有裝甲車開道,隻要看見了裝甲車,那就一定是了!”

“嗯!”雷朋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要說這些年,咱們炸人,炸車,炸倉庫,還炸過大飯店,就是冇有炸過火車,這一次,可是趕上了,組長,一會兒要不就讓我來啟?”

“啪!”

掌打在雷朋的後腦勺上,鄧誌宏輕聲笑罵道:“我不也冇炸過嗎!還敢和我搶!”

兩個人時不時地說笑打趣,打發時間,突然,雷朋眼神一,指著破點的方向,急促地說道:“組長,你看!”

鄧誌宏聞言,趕也看了過去,原來從東麵走來一名鐵路巡道工,隻見他揹著皮包,手裡拿著一把專用的巡道錘,不時的敲擊著鐵軌,正在一步一步向破點走近。

這有經驗的巡道工,隻需要用錘子敲打鐵軌,通過敲擊聲音的不同,就可以判斷出各種況,如果鐵軌不與地麵相連,虛空浮,或者螺或有裂,那麼聲音的音調和音會發生變化,巡道工就會提前發現事故患,進行簡單的修理,或者通知鐵路維修班趕來進行大修,這項工作看似簡單,卻十分重要,擔負著鐵路安全運輸的重責,人命關天,一條枕木,一個螺釘,都馬虎不得,所以巡道工一般都是的非常敬業儘責的。

“組長,這個小子可能要壞事!”雷朋目不轉睛地盯著巡道工的一舉一,輕聲向鄧誌宏說道。

鄧誌宏也正在觀察,心裡同樣是冇有底,昨天晚上在鐵軌佈置了那麼多炸點,埋放了那麼多的炸藥,鐵道地基肯定會有挖過的痕跡,地麵和鐵軌之間不免有鬆的地方,他不知道,這個巡道工能不能發現,自己忙了這一晚上,可不要壞在這個巡道工的手裡。

“不管了,我們過去,把這個傢夥綁起來!”鄧誌宏終於下定決心,他可不敢有半點僥倖之心,關鍵時刻,當斷則斷!

這名巡道工走的並不快,他負責這一段的巡道工作,每天要走好幾十裡,今天再走一段,就算完任務,可以打道回家了。

手中的巡道錘,有一下冇一下的敲打著鐵軌,不時發出堅實清脆的聲音。

突然,耳中傳來一道空的回聲,他眉頭一皺,俯下子,繼續敲打了一下,仍然是那種發悶空的聲音,這是表明,鐵軌和地基枕木之間有懸空不實的地方。

巡道工有些詫異,這一段鐵路他每天都要巡查,這裡的地基很實,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況。

很快他發現,在枕木隙之間的地基表麵,有挖過的痕跡,趕用手拉幾下,浮土撥開,赫然出下麵的雷管和炸藥。

有人要炸鐵路!

他隻覺得汗聳立,渾滲出一層冷汗,立時就要喊出來聲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邊冒出兩道影,一前一後撲了過來。

巡道工隻覺得眼前一黑,腦袋被重重地一擊,的倒了下去。

“麼的,果然讓他發現了!”雷朋啐了一口唾沫,裡罵道。

鄧誌宏上前把已經挖開的浮土複原,檢查無誤,轉和雷朋兩個人,抬起巡道工的子,向樹林走去。

費了好半天,兩個人才把巡道工拖進樹林,累的呼呼直

“這傢夥真沉!”雷朋一屁坐在地上,裡忍不住嘟囔道。

“好像有靜!”鄧誌宏突然說道,兩個人同時拿起遠鏡向西方看去。

很快,隻見一列三廂的裝甲車呼哧呼哧地向這裡駛來。

“是他們!”鄧誌宏興的一揮手,一把抓起啟,快速連接電線,之前擔心誤,他一直冇有連接電線,隻見他手指翻之間,電線已經連接好,將啟放在前,眼睛地盯著前方,隻等著專列的出現。

很快,裝甲車順利通過破點位置,冇有察覺出不對,一路向前駛去。

不一會,軍用專列進了視線之,列車頭冒著蒸汽,發出嗚嗚的鳴笛之聲,拖著八節車廂,轟隆隆地發出沉悶的聲響,越來越靠近破點。

鄧誌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中攥著啟桿,生怕錯過了最佳啟時機。

好在這個時代的火車行進速度並不快,足夠讓他有反應的時間,眼看著火車就要頭進破點,鄧誌宏雙眼圓睜,手臂上的繃起。

列車進破區域……

突然,他猛地按下啟桿,電流傳遞之下,一聲劇烈的炸聲響起,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破之聲,響徹雲霄,驚天地!

隨著這沖天熱浪,列車的火車頭,被巨大的破壞力高高拋起,又重重地落在地上,砸起老高的塵土,幾節車廂也是被震的四分五裂,在熾熱的波浪中翻滾著,藉著慣的力量,離軌道,向前衝擊,轉眼間廂崩散,隻剩下一個底盤,裡麵的人像是下餃子一樣,拋散出來,發出淒慘至極的聲。

鐵軌也被炸的像兩細麪條一樣甩的老遠,破的中心位置被炸出一個個深坑,伴隨著滾滾濃煙,火沖天。

好半天,塵煙散去,出現場的慘況,隻見到支離破碎,遍地鮮,慘烈的無以複加!

功了,組長,我們功了!”雷朋激地一把抱起鄧誌宏,連聲高喊著,鄧誌宏也是心之極,好半天,才拉起雷朋。

“快撤!”

兩個人轉叢林,消失無蹤!

終章一

一九四六年春,南京郊外。

大地沉沉睡去,皓月懸空,皎潔的月灑在大地上,像是鋪了一層銀的被子,除了微風在輕輕地吹著,四周曠野安靜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靈都已經睡了,一切顯得那麼安謐。

但是這一份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一陣汽車發機的聲音傳來,一行明亮的車燈越來越近,月下,一支車隊在公路上快速行駛著。

前麵是三輛黑轎車,再後麵是兩輛軍用卡車,後車廂天敞開,上麵坐的滿滿的,都是全副武裝的護衛軍士。

車輛原本行進的很快,不多時進了一片丘林地帶,不知為何,突然車速放緩,在路邊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從第一輛開路的轎車上,走下了一個**軍,快步來到後麵第二輛轎車旁,一個立正敬禮。

車窗搖下,第二輛轎車的後座上,坐著一位麵容冷峻的將軍,赫然正是軍統局行長寧誌恒。

趙江恭聲問道:“座,您有何吩咐?”

寧誌恒過車窗看著周圍寂靜,儘管月皎潔,可能見度還是很低,他看了看手錶,略微沉了一下,吩咐道:“我懷疑這裡有埋伏,你帶著護衛隊,向前方道路兩旁的製高點進行搜尋,我趕時間,往回走,從湖口拐道去南京,記住,儘量抓活口,這一次,我一定要把這夥人挖出來。”

趙江聞言,頓時一驚,馬上立正領命道:“是,我一定抓到活口。”

本冇有詢問座為什麼會判斷出前方有刺客埋伏,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位上司,判斷力驚人,至今還從來冇有出過錯,座說是前方有埋伏,那就一定有,自己隻要堅決執行命令就可以了,這些年來,他也是這麼做的,對於寧誌恒的命令絕對的服從,已經刻骨髓。

對於自己的部下,寧誌恒也不需要解釋更多,他們隻需要知道服從就好了。

車窗搖了上來,三輛轎車掉頭離開,向來路行駛而去。

剩下兩輛卡車上的護衛軍士們紛紛下車列隊,趙江代清楚任務,準備對附近進行搜尋。

而在寧誌恒的邊還坐著一名青年軍配中校軍銜,正是他的好兄弟苗勇義。

此時苗勇義從後車窗看著這一切,不有些疑地問道:“這裡可是南京郊外,你在上海怎麼知道這裡有埋伏?”

他雖然也對寧誌恒的判斷毫不懷疑,但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畢竟不是長期在寧誌恒邊工作,還冇有習慣絕對服從。

寧誌恒對他也不比旁人,微微一笑,解釋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在上海這短短的二十天,就遭遇兩次刺殺,我總要多長個心眼吧!”

苗勇義聞言,卻是本不信,自己這位上司兼兄弟顯然是在敷衍自己,上海至南京幾百公裡,這麼長的路程都趕過來了,到了這裡卻突然掉頭拐道,怎麼斷定就在這裡會有刺客埋伏?冇有確切的訊息,怎麼會這麼做?

這一次去上海,寧誌恒親自主持清算貪腐的工作,手段強作很大,殺了不人,結果遭遇反彈,這些人安排了多次刺殺行,可都被寧誌恒反製,於是又掀起了一場腥的屠殺,隻一天就槍決三十多名貪腐人員,震懾的各方不敢高聲。

不過,這也是有些奇怪,遭遇的兩次刺殺行,苗勇義也是全程跟在寧誌恒的後,不知為什麼,寧誌恒總是在刺殺之前就能察一切,並做出反製,這一次也是一樣。

“之前的刺殺不是已經查明瞭嗎,都是那些貪腐分子所為,人都被你殺了,怎麼到了南京還糾纏不休。”

“是啊!我也奇怪,這些年想殺我的人不,但這種況可不正常!而且這一次回南京,我提前是做了佈置的,彆人都以為我是坐火車回南京,知道我坐汽車回京的人可不多,知人都是跟隨我多年的心腹親信,可還是被人埋伏了,你說,這是為什麼?”

寧誌恒的話,讓苗勇義悚然一驚,忍不住口而出:“有鬼?”

“對!有鬼!”

寧誌恒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之前也是因為接連遭遇刺殺,而心生警覺,於是安排自己的替譚錦輝和孫家大張旗鼓的上了火車,自己卻選擇坐轎車深夜返回,可是冇有想到,這麼的行程安排還是被刺客得知,那麼到底是誰,泄了自己的行蹤呢?

此時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張又一張的麵孔和影,他不相信這些人會背叛他,都是跟著他出生死的兄弟,經曆過雨腥風的考驗,那樣艱苦的歲月都熬過來了,如今抗戰勝利了,難道還有人會心生二意?這怎麼可能?

過了好半天,他絞儘腦也是毫無頭緒,乾脆就先擱置一旁,這些事,等抓到了刺客,回到南京再調查,現在正好和苗勇義談一談今後的安排。

苗勇義之前一直在**站工作,隸屬於報一管轄,可是因為他是寧誌恒推薦的人,算得上是保定係的人馬,所以儘管他在抗戰期間表現出,在後來的幾年裡,卻並冇有得到升遷,職務仍然是行隊長,到現在也不過是一箇中校軍銜。

而就在兩個月前,軍統局遭到了自創建以來,堪稱最沉重的打擊,局座在一次意外中,因為飛機失事而撞死在岱山,這一變故對軍統局來說,簡直如晴天霹靂,滅頂之災,一時間,偌大的軍統局人心搖,驚恐不安。

很快上層就有訊息傳出,軍統局在這一次的軍政府改組中,要被裁撤拆分,大量的人員會被剝離,苗勇義在報一,一直難以融,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馬上聯絡寧誌恒,於是一紙調令,苗勇義被調離**,帶領自己的原班人馬,向行長寧誌恒報到。

“勇義,現在的況你也看到了,抗戰雖然勝利了,可是我們的日子卻越來越不好過,外麵是示威遊行抗議特務統治,政府裡,各方勢力聯手打,尤其是局座這一死,軍統局這艘大船可就要沉了,我們也要及早,早作打算。”

“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嗎?”苗勇義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