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嚇了一跳“那你去外面洗手間啊!”
“我知道!我是提醒你快點,怕孩子們哭!”男人話音未落,人已經快速消失了。
一想著兩個孩子單獨在客廳沒人看護,穆晚晴來不及多想,趕匆匆洗完穿上睡。
果然,還沒出去,就聽到孩子們的哭聲。
從主臥出來,經過外面的衛生間時,里面還傳來某人拔高的聲音“穆晚晴,你洗完沒,孩子哭了!”
剛好經過,“來了來了!”
急忙到達客廳,地墊上的兩個娃都爬出老遠了,看到媽媽趕來,兄妹倆委屈地哇哇大哭,朝著媽媽出小手。
穆晚晴心疼不已,趕把孩子們抱起,又放回爬行墊上。
剛把兩個娃哄好,文湛從洗手間出來了,從走路姿勢來看——況有點嚴重。
“你……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醫生?”穆晚晴關心詢問,擔心他胃病發作鬧嚴重了又住院,那蔣麗娟知道不得找算賬?
文湛在沙發上靠著,左手落在腹部左上方,微微用力。
看來,胃痛難忍。
“你現在良心發現了?哄我吃辣時怎麼不想想后果?”文湛瞥了一眼,沒好氣地控訴。
穆晚晴臉有些心虛,微微一撇嘀咕“你是個年人,能不能吃自己心里沒數麼,我又不是往你里塞。”
文湛“……”
看他臉實在不好,穆晚晴清咳一聲,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你看,兄妹倆會爬了。”
說著,起跟孩子們拉開一點距離,拿著玩逗他們朝自己爬過來。
文湛懶懶地掀開眼皮,看著一邊掉口水一邊很努力爬行的兒,淡淡地道“快七個月了,會爬有什麼稀奇。”
穆晚晴解釋“現在會爬算早了的。估計是剛才我倆都不在,他們急著找爸爸媽媽,就
爬會了。我出來時,他們都爬到地板上了。”
“你這意思是,因禍得福?”
“我不是這意思……”
“行了,趕哄他們睡吧!”文湛神不濟,有些不耐煩地提醒了句,又閉上眼睛,養蓄銳。
穆晚晴看他這樣子,也不好意思讓他幫忙,只好一趟一趟把兩個孩子抱進衛生間,洗干凈了放到主臥大床上,一個沖了,一個側躺過來喂母。
大概孩子們也知道爸爸不舒服,竟格外聽話乖巧,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穆晚晴打了個呵欠,也開始犯困。
想著客廳里還有個病號,徘徊在是直接陪孩子們睡去,還是出去關心下那人。
還沒拿定主意,主臥門被推開,男人低聲問“家里有藥嗎?”
穆晚晴一驚,回頭看向他,“什麼藥?”
“你說呢?”男人著火氣。
穆晚晴看著他遭罪的樣子,想竊笑,但又不敢,只好坐起道“家里沒有胃藥,你要麼去醫院看看,別拖嚴重了。”
文湛現在臉發白,腹痛得厲害,拉了三次,花也火辣辣地像扎著針一樣,坐立不安。
聽人建議他去醫院,他心頭更加不滿,恨恨地道“想打發我走?老子偏不!今晚就是死也要死在你這兒!”
說完,他人便朝著主臥大床走來。
穆晚晴嚇得不輕,連忙轉下床攔住“你干什麼呀!想把他們吵醒嗎?”
文湛沒說話。
推了下男人的手臂,低聲“走,去客房!”
“客房別人睡過。”他有潔癖的,不了跟別人共用一張床。
穆晚晴橫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臭講究!旁邊的房間葉歡之前住過,搬走后我已經把所有床上用品都洗過了。”
男人還僵持。
“你到底住不住?不住我現在給易航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穆晚晴作勢就去拿手機。
可才轉,男人一把抓住。
穆晚晴回頭,見他臉泛白別扭得很,也懶得嘲諷他了,默默拽著他去了客房。
“你手機呢,給沈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吧。”伺候男人躺下后,穆晚晴建議道。
這可不是關心他。
而是人在自己家里,萬一真病得嚴重,夜里既要照顧兩個孩子,還得照顧大病號——最終吃苦累的是自己。
讓醫生來看看,心里有數,真是嚴重就早點去醫院。
文湛掏出手機解鎖后,直接扔給,又閉上眼睛。
穆晚晴“……”
默默看他一眼,拿著男人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到沈醫生,打過去,說明了男人的況。
沈醫生二話不說,也沒疑他倆怎麼又在一起,接完電話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文湛原本還想著今晚顛鸞倒的,誰知被一個人計害得鎩羽而歸。
當沈醫生問起晚上吃了什麼,他閉著眼本懶得回應。
沈醫生只好把探究的視線看向一旁靜靜立著的人。
穆晚晴抿了抿,低聲道“就……水煮魚,炒牛柳,都是……比較辣的菜。”
r> “只是‘比較辣’而已?”文湛睜開眼,表示不滿。
那明明就是很辣!辣!
話音未落,他突然臉一,又趕掀開被子起床,直朝著衛生間奔去。
“……”穆晚晴跟沈醫生雙雙傻眼。
收回視線,沈醫生摳了摳鼻梁,解釋道“那個……三應該是急腸胃炎,還有胃粘刺激,導致胃腸痙攣,所以會劇烈腹痛。”
穆晚晴皺著柳眉,“那……要去醫院嗎?我看他痛苦的……”
“估計三不會去。”沈醫生對文湛還是了解的,說著轉打開藥箱,取出幾樣藥品,“剛才您說了三的況,我帶了這幾樣藥,先服用著,如果天亮后還沒好轉,就去醫院看看。”
“好,謝謝沈醫生。”穆晚晴接過藥品,又細心地記下沈醫生的叮囑。
送走了醫生,穆晚晴回房時直接端了杯溫開水。
“起來,把藥喝了。”
“不了,你喂我喝。”男人躺尸,眼睛都不睜開。
“……”穆晚晴氣結,知道他又要開始作了。
真是后悔,早知道這樣,就不那樣誆他了。
可誰能想到,明狡猾從不吃虧的文家三,也會有那麼實誠犯蠢的時候?
明知道自己的破腸胃經不起刺激,還吃了那麼多辛辣飯菜,把自己整這樣。
看著他泛白的臉,蹙的眉,穆晚晴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在床邊坐下,細致地給他后墊了枕頭,又摳出藥片,端來溫開水,一直送到他邊。
“張。”
“不是這樣喂的。”男人終于睜眼,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