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坤在著自己,林茹茵急忙低下頭。
在外人麵前,自己還能裝的文靜一些。
可是麵對家人的時候,林茹茵總是控製不好自己的脾氣。
就像現在,心裏怎麽想的上就怎麽說了出來,幾乎沒有經過大腦。
換做以前,林茹茵肯定不會多想什麽,隨便幾句話就解釋過了,甚至連說都不用說。
但是那都是在對付小默的時候。
所以大家也不會計較太多。
可現在不一樣,麵前的人是林坤,林茹茵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生怕林坤發現什麽。
要知道從小到大,自己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跟林坤說話。
房間裏一片安靜。
首先緩過神的是林坤。
“二姐,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我總覺,你對我沒有像以前那麽好了。”
林坤說話的時候可憐,眼睛一都不。
林茹茵努力控製心裏的緒,盡量裝出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歎了一口氣,林茹茵幹脆拿公司裏的事做借口。
“跟你沒有關係,還不是因為唱片公司那邊,七八糟的事一大堆。”
“而且現在,咱們家有飛狗跳的,我整個人都進不了狀態,新歌曲也發行不了。”
“你別多想了,是我個人的事,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覺得總會過去的。”
說話的時候,林茹茵看著窗外,柳眉微蹙。
林坤暗自放下心來。
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原來林茹茵火氣這麽大,是因為公司的事,剛才自己還以為……
林坤沒有多想,反而開口安起林茹茵來。
“二姐,我沒有你那麽好的天賦,在你的事業上也幫不上忙,不過二姐請你相信,我一定會站在你的邊的。”
把話說完以後,林坤又鄭重的說了一句。
“就像你一直在我邊一樣。”
林茹茵心裏一咯噔。
這話什麽意思?
林坤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在小默還有他兩個人的立場上,自己應該站在林坤那一邊?
如果沒有知道林坤是私生子的份,以前自己肯定會那麽做,但是現在今非昔比。
自己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還沒有傻到分不清敵我的地步。
林茹茵敷衍的笑了笑。
“這件事不用你提醒,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我能分的清楚。”
林坤不再說話,卻使勁的吸了吸鼻子。
眼下除了父親跟自己站在一邊以外,其他的人好像都在疏遠自己。
周葉要把自己送出去,就算父親護著自己,表麵上也不敢做的太張揚。
現在可以利用的,隻有林家三姐妹。
林坤眉頭擰一個疙瘩,著病房的房頂。
如果周葉執意不留下自己,那自己也隻能讓們勸說周葉了。
可依照眼下的幾率,林坤自己心裏都沒底。
“二姐,為什麽沒有看到媽媽?以前我生病的時候,媽媽都是陪在我邊的。”
林坤說話的聲音很小,到了最後幾乎就像是蚊子嗡嗡,如果不仔細聽,本聽不到。
林茹茵再一次不耐煩起來。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整天讓媽媽在邊,你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了,媽媽現在心不好,我們沒有讓過來。”
林坤瞪圓眼睛,臉上出不可置信的神。
“你別問為什麽,媽媽從小把你帶大,疼得跟眼珠子一樣,現在讓你走的心裏能好啊?”
“現在為了顧全大局,不讓外麵的人對林家說三道四,媽媽他們才出此下策。”
“我勸你就忍忍吧,暫時先離開,接下來的事等以後有了機會再說。”
林茹茵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給周葉開,接著又不聲的點了一下林坤。
這一次,林坤真的一句話也不說了。
除了像往常一樣開始掉眼淚以外,林坤並沒有撒潑。
林茹茵急忙又去看手機。
在這種況下陪床真不是什麽好事,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偏偏為了顧全大局,還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麽來。
林茹茵覺得自己就像油鍋裏的魚一樣,左右都是煎熬。
十幾分鍾過後。
林坤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起來,顯然已經進夢鄉。
林茹茵總算覺得自在一些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病房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沒等林茹茵回頭,有人已經推門而。
進來的並不是醫生和護士,而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樣子也不過十六七歲,跟林坤的歲數差不多。
小夥子穿潔白的西裝,還打著領結,看上去極其幹練整潔。
但是,小夥子頭上那一小縷墨綠的頭發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林茹茵經常在娛樂圈混,對於眼下這種最流行的默默染,還是一眼能夠看得出來的。
很多年輕人為了追求個,都會染上一小縷頭發,眼下最流行的就是墨綠。
也正是由那句,要想生活能夠過得去,頭上怎麽也得帶點綠演化開來的。
小夥子皮鞋的油鋥亮,手裏捧著一大捧花束。
看到林茹茵站起來,小夥子立刻笑容滿麵。
“你好,請問這是林坤林先生的病房嗎?”
林先生?
林茹茵心中暗笑,這種假客氣真讓人不了。
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林坤,林茹茵直接點頭。
“對,林坤是在這兒住院,請問你是……”
“哦,我是他的好朋友,我王立強,二姐好,我最喜歡聽您的歌了。”
剛把話說完,王立強的臉上便揚起熱的笑容。
林茹茵有些懵圈。
自己的是不,但是林坤的朋友,上來就這麽熱的打招呼,真讓人有些不了。
看看王立強腦袋上的綠頭發,又想想林坤先前做的那些事,林茹茵心中本能的升起一反。
林茹茵:“請坐吧。”
找不到其他的打招呼詞語,林茹茵隻好尷尬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而這時林坤已經醒來,看到麵前的人,林坤臉上也出疑之。
王立強?
自己的好朋友?
話說的這麽親熱,自己怎麽不知道有這樣的好朋友?
不過自己倒是聽說過王立強的名字。
隻是,他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