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掩下眼底的苦,“薄瑾。”
推了推他。
薄瑾抬起頭,眸沉沉地看著。
沈寧苒眼神很認真,“你是不是吃瀉藥了?”
“嗯?”
薄瑾茫然地看著。
“你的聲音聽著有點虛。”
沈寧苒聲音也很認真。
薄瑾愣在那,原本不斷往下沉的緒被一把拽住,卡在那不上不下的,薄瑾有些無奈地看著人,“吃瀉藥,拉虛了?”
“被我說中了?”
薄瑾扯了下,調整了緒,“之前沒上你,真是我眼瞎。”
在這個氣氛下,能問出這個問題,沈寧苒也是個活寶。
其實不是沒聽懂,隻是不想將那件事再去翻來翻去反反複複提起。
一個傷口即使愈合久了,再揭開也會疼。
不想再疼了,所以用一句玩笑蓋過。
不提,薄瑾的心口卻是一陣麻麻的刺痛,難得。
薄瑾之前想祈求的原諒,但這樣的傷害,該怎麽去原諒呢?
他的祈求是無恥的,他什麽都做不了,隻有彌補,不斷地彌補,用接下去的每一天彌補。
“咚咚”兩聲敲門聲。
“誰?”
沈寧苒想走過去開燈,這麽烏漆嘛黑的,兩個人說話都覺抑。
“沈小姐,是我。”
周臣的聲音。
沈寧苒完全忘了自己上還穿著的睡,毫無顧慮地打開燈。
燈亮起,薄瑾掀眸,看到麵前那抹影,薄瑾呼吸一窒。
沈寧苒的材很好,的蕾布料堪堪包裹著凹凸有致的子,腰肢纖細,修長筆直的雙。
薄瑾結上下滾了一下,目鎖著麵前的人,僅僅是看一眼,就足以讓人脈膨脹。
沈寧苒形一頓,深吸一口氣,才想起來自己穿著什麽,下意識回頭,就對上後那抹愈發深沉的目。
男人眼尾含著三分笑意,“誰給你的服?”
沈寧苒沒心思回答他,臉頰泛起幾抹紅雲,立刻撈起進浴室前下放外麵的長外套穿上。
“老板娘怕我沒睡穿,自己又隻有這一件新睡了,就拿了這件。”
沈寧苒匆匆解釋了兩句,大腦有些混。
薄瑾麵上看著十足的平靜,實則心流氓本質在躁。
沈寧苒上總有一種魔力,能吸引他想對耍流氓。
想想,薄瑾自己都覺得好笑。
也不怪天天罵流氓。
確實!
周臣站在門口,半天沒等到人開門,才又敲了敲門。
沈寧苒走過去開門,“周特助。”
“沈小姐,Boss在您這嗎?”
“他……在。”
周臣點了點頭,“那就好,這是藥箱,麻煩沈小姐幫Boss上一下藥。”
“他傷了?”
沈寧苒神張了幾分。
“是的,Boss被……”他頓了一下,“要不您自己問一下他,麻煩沈小姐了。”
說完,周臣很有禮貌地帶上門離開。
沈寧苒捧著藥箱,回頭看薄瑾,“你傷了?”
“了點。”
薄瑾語氣很淡,仿佛本沒有當一回事。
沈寧苒走過去,放下藥箱,邊拿出裏麵的傷藥,邊問,“傷哪了?”
“你要替我上藥?”
沈寧苒了下手,“藥都拿手上了,不然?”
薄瑾看了眼手裏的藥,手接過,“我自己來。”
沈寧苒也沒跟他爭搶,又問了一句,“傷哪了?
自己弄得到嗎?”
薄瑾輕笑了一聲,“心疼我?”
“算是禮貌關心一句。”
沈寧苒說著話,目在他上掃視著,想看出來他到底傷哪了。
看周臣剛剛那表,應該還不輕,隻是他的臉上一點痛苦的表都沒有,除了剛剛聲音聽著有點虛,沒別的異樣。
“傷這了,要看看嗎?”
薄瑾坐在沙發上,自然地敞著。
沈寧苒臉一僵,分辨他說的是否是真話,“真的?”
薄瑾卻輕笑了一聲,他站起,了的腦袋,“不逗你了,你先睡吧。”
他拿著藥進衛生間。
沈寧苒隻聽衛生間的門關上,裏麵有服的聲音,沒再去管,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過了七八分鍾,沈寧苒沒見裏麵的人出來,走上前,在門口遲疑了兩秒,悄悄推開一點門。
“苒苒,你也想當流氓嗎?”
裏麵的聲音響起。
被發現了,沈寧苒也就沒拘著,直接推開了門,隻見男人寬闊的後背橫著好幾道青紫,像是被鞭子出來的。
沈寧苒下意識捂了下,男人轉過,膛前也橫著兩道。
看著有些目驚心。
“還看?”
薄瑾拿起旁邊的襯衫,就要穿上,但被沈寧苒攔下了。
“老爺子打的?”
能打薄瑾的人並不多,薄瑾今天做的事無疑怒到了老爺子,這傷大概率就是被薄老爺子罰的。
罰得還不輕,老爺子是心疼這個孫子的,這次卻打這樣,顯然老爺子這次是真的很生氣了。
“嗯。”
沈寧苒眼睫了,“值得嗎?”
“我該的。”
跟之前到的傷害比起來,這些簡直不值一提。
沈寧苒收回手,接過他手裏的藥,沉默地搬來一張椅子,“坐下吧,太高了,我著累。”
薄瑾順從地坐下,沈寧苒將傷藥倒在手心裏,手心著手心了,然後手掌在他的肩膀往下,輕輕地著。
沈寧苒無論是治療還是上藥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沉默,作卻很細致。
薄瑾原本是有些疼的,此刻卻不覺得,反而覺得這頓揍值得。
沈寧苒抬起頭,看著鏡子裏映照出的男人俊的麵容,強健寬闊的膛,勻稱自然的線條,小麥的……
沈寧苒看他時,發現薄瑾的目也正落在上。
沈寧苒察覺到不說話,有些尷尬,於是就找了個話題,正好早上也有話想跟他說。
“還記得昨晚我跟你說的那個救我的人嗎?”
“記得。”
“他說另外那個‘沈寧苒’想要替代我,替代我的全部,還說我富可敵國,所以招人惦記,我目前沒想明白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