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
祁藍眉眼驟冷，威自他間蔓延，“再敢問這些個兒不宜的，舌頭不要，拔了。”
“……”
很快，棠迎加速到了一百碼，車輛疾馳，心跳驟然快了起來，有一種不真實的眩暈。
從心到口，好似不再需要經過大腦。
定定著擋風玻璃上的抬顯，開口：“小叔。你可不可以。不要有婚約？”
加速，再加速。沉默，再沉默。
心跳得越來越快。理智被車速甩在后。
半晌。
祁藍冷棽棽的聲音從后座傳過來，“理由？”
兩字擲地有聲，猛然砸到心上。
砸得猛地一抬頭。
紅燈，是紅燈。
始料不及的剎車，車猛地停在斑馬線前。
棠迎被慣帶的撞到了方向盤上，與此同時，那名為理智的弦也徹底崩裂。
一句話“轟”的口而出，毫無防備、鋪墊、和因果——
“小叔，你不覺得，我的聲音好聽的嗎。”
好聽，還不。
正合你意。
車陷詭異的安靜。
五，四，三，二，一。綠燈亮了。
車子重新啟，上了高架橋。
“停車。”
男人的聲音終于傳來，尾音冷到極點，像濃烈滾燙的青煙嗆得人生疼。
棠迎木訥地將車停到高架橋的緩沖地帶，靜止，讓被甩在后的理智回了。
跟在后面的一個車隊的勞斯萊斯立馬跟上，一堆西裝男下車，恭敬地圍在車側。
棠迎呆坐在駕駛位上，小口小口著氣。
像是做了一場夢，定定看著圍上前越來越多的西裝男，人慢慢醒了。
“滾下去。”
祁藍沒給辯駁的機會。
“不回學校了嗎，”棠迎小聲，“教授在等著你開家長會……”
“滾！老子不陪你玩了，懂麼！”祁藍間滾起一陣濃煙。
“這輩子都別滾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