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是萬嬤嬤,此時跪在地上的十二個人都是容家的人。
兩個婆子,兩個大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四個使丫鬟。
沈蕪小產坐月子的第二日,就把院子裏的人都換了容家伺候的。
因們隻在沈蕪的蘭苑,飯也是自己做,當時蘇清妤也就未多說什麽。
此時再看這些刁奴,蘇清妤殺人的心都有。
“世子爺的娘?好大的名頭,那萬嬤嬤剛才為何要追著我們沈家的丫鬟?”
萬嬤嬤也知道今日這事暴了,沈家不會善罷甘休。但並未怎麽驚慌,不管怎麽說,是容郡王府的下人,這位沈家三夫人還敢麽?
等回了王府,世子爺和夫人更不會對怎麽樣了。
這麽一想,剛剛還懸著的心又徹底放下。
“回沈三夫人的話,老奴剛剛見那丫鬟鬼鬼祟祟,就想跟出去看看。”
蘇清妤冷笑了一聲,“鬼鬼祟祟?我以為嬤嬤是容世子的幫兇呢。”
萬嬤嬤皮笑不笑,開口說道:“夫人言重了,剛剛是因為沈家三小姐趁我們夫人不備,就勾引我們世子爺。”
“夫人氣不過,就教訓了妹妹幾句。沒想到三小姐還辱罵了我們夫人,我們夫人便上前打了兩下,世子爺又在一邊攔著。”
“說起來這事是我們夫人不對,就算妹妹浪,也不能手打人。”
這話是之前沈蕪就囑咐好的,不管什麽時候暴,都要咬死了,是沈月勾引的容懷。這些下人,就是人證。
坐在一邊的李雲州大嗬了一聲,“你個老虔婆,你胡說什麽?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若不是蘇清妤還在,李雲州恨不得一劍斃命了這婆子。
李雲州垂著眼瞼,心裏有些憾。師娘……應該不會對這些人怎麽樣,畢竟是容家的人。不過沒關係,該算的賬他一點不的,都會幫沈月算回來。
周殺氣湧起,又被他了下去。
蘇清妤冷凝的眸子盯著萬嬤嬤還有後的人,那些人也跟萬嬤嬤神差不多,覺得蘇清妤不敢對們怎麽樣。
“你們怎麽說?真是三小姐勾引了容世子麽?”
眾人都異口同聲,和萬嬤嬤的說辭一般無二。
“薑啟進來。”蘇清妤冷聲吩咐。
不願跟這些刁奴多費舌,說不如做。
不多時,薑啟走了進來,“夫人有何吩咐。”
蘇清妤看著地上的十二個人,“拖下去直接杖斃,捂上,別弄的人盡皆知。”
此話一出,李雲州詫異地看了蘇清妤一眼。周散發的凜冽殺氣,讓他覺得格外悉親近。
萬嬤嬤大驚失,“我們都是容家的下人,三夫人無權杖斃我們。”
蘇清妤麵無表,“容家的下人?惹急了我,一會送你們世子爺下去陪你們。”
薑啟得了吩咐,直接吩咐人堵住這些人的,把人帶了下去。
外麵一點聲音沒有,詭異的安靜。但是廳堂的眾人都知道,這十二人馬上就要魂歸西天了。
“翡翠,差人去問問三爺回府了麽?若是回府,立馬請他來蘭苑一趟。”
事涉及到容家,很多事不是能做主的。後宅和朝堂息息相關,沈月的仇要報,朝堂之事也不能大意。
翡翠應下,出去打發了一個西院的二等丫鬟香草回去。
可還沒等香草回來,珍珠就匆匆跑了進來。
“夫人,您快去柴房看看,出大事了。”
蘇清妤眉目蹙起,站起往外走,“怎麽了?”
珍珠大口了兩口氣,“奴婢剛剛進盥洗室給三小姐弄棉巾,想幫臉。可趁著奴婢不備,去柴房找大小姐和容世子算賬了。”
蘇清妤快步往柴房走去,珍珠跟在邊還在說。
“等奴婢到的時候,三人已經撕扯起來了。當時三小姐手裏拿著一把斧頭,容世子手裏有把刀。他用刀朝著三小姐揮過去的時候,三小姐躲開正好被地上的木頭絆住,摔到了一邊。”
蘇清妤臉沉的可怕,“三小姐沒事吧?”
李雲州也滿臉焦灼地跟在後麵,恨不得飛去柴房。
珍珠麵驚恐,“三小姐沒事,但是……但是大小姐正好想打三小姐。三小姐一摔,大小姐就往前栽了。”
“容世子的刀,劃破了大小姐的脖頸主經脈。直接噴了出來,奴婢瞧著……兇多吉。”
“奴婢已經差人去請大夫了,也讓人把三小姐從柴房帶了出來。”
蘇清妤聽說沈月沒事,鬆了口氣。至於沈蕪,自己作孽,死在容懷手裏,沒準也是報應。
李雲州沒忍住,嘟囔出聲,“便宜了。”
蘇清妤看了李雲州一眼,這位李家四爺向來是個能忍的。怎麽今日這般沒有城府,這話能說出口麽?
佯裝沒聽見,快步帶著人到了柴房。
沈月正被兩個丫鬟扶著,靠在柴房外的牆邊。
瑩白的擺上,沾染了不跡。時不時驚恐地看看柴房門口,裏麵像是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蘇清妤心疼不已,忙走到沈月近前抱住,“好了,三嬸來了。”
沈月用力抱住蘇清妤,“三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死,我不是要害死。”
沈月嚇壞了,沈蕪就那麽死在眼前。剛剛一直在回憶之前的場景,如果不是沈蕪死,就是死。
並不知道沈蕪要衝上來,隻是想躲開而已。
蘇清妤抱著沈月,輕輕挲還在發抖的脊背。
“你沒錯,沈蕪是自己送死,不關你的事。你躲開有什麽錯,不管是誰有危險,都會躲開。”
李雲州邊上心疼地看著沈月,心裏恨極了容懷和沈蕪。好好的姑娘,被們欺負嚇唬了這樣。
蘇清妤放開沈月,吩咐珍珠照顧好人。則走向柴房門口,總要看看裏麵是什麽況。
還未等進去,就見容懷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把帶的短刀。
容懷麵無表,神呆滯。
他越過蘇清妤看向不遠的沈月,忽然大聲說道。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你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