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連夜去了趙玉良的新房。
那是一個二進的小院子,沒什麼下人。
可能是要親了,他臨時置辦的,不然他應該住在譽王府。
宋昭直接闖了趙玉良的臥室。
趙玉良正在讓藥幫他刮腳上的膿。
見宋昭來,他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回事?你為什麼闖我的院子里?是楚楚出了什麼事了?”
宋昭冷著臉上前,問道“宋恒的毒藥是你給他的?他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你卻依然給他毒藥,是想毒死我?”
趙玉良臉微變。
不過他確實給了宋恒毒藥,這個他賴不掉。
既然如此,他咬著牙抬起頭道“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楚楚,我知道楚楚是被你設計弄走的,你不過才回到宋家幾天就生了這麼多事,是需要有人給你一點教訓!”
“放你娘的屁!”宋昭道“我是宋家親生的,那是我家,宋楚儀占了我的位置了十四年的清福,我回來要害我還不準我反擊?”
“你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趙玉良面不改道“那也不怪楚楚,你被人弄丟在鄉下長大是你自己的命,你自己的命不好,你要怪也要怪老天,可怨不得別人!”
宋昭點頭道“那現在被我趕出家門也是的命,你們也不要怨天尤人!”
趙玉良見自己說不過,惱怒道“你怎麼這麼惡毒?宋家是楚楚生長了十四年的地方,你把趕出家門你知道多無助,多傷心?”
“當然了,你是個孤兒,你習慣了沒有家,可楚楚生慣養的,可不是你這麼卑賤的人能比的!”
宋昭哈哈一笑“我卑賤?不被而倒才卑賤!”
“你確實把宋楚儀當個寶貝,可惜人家幫你當個屁啊,宋恒打了你,宋楚儀沒有安你一句話吧?你們明日都要親了,沒有給你任何知會吧?因為心里本沒有你,若不是有時候你還有用,他都想不起來你是誰!”
“你胡說!”趙玉良心頭發涼,這些日子,宋楚儀確實一句話也沒跟他說過。
他心中害怕,極力想否認宋昭的話,喊道“你不要挑撥離間,被你害得去了莊子上,如何來給我知會?自顧不暇,我不會怪的。”
“反正我們的賭約還作數,我看你能不能娶到。”宋昭冷冷一笑,轉就走。
趙玉良卻覺得宋昭沒有這麼好說話,在他這里丟了面子,肯定要去別的地方找回場子。
他道“你不許傷害楚楚,你聽見了沒有?”
他又急忙道“你既然來找我,肯定是有人中毒了,你若是敢破壞我跟楚楚的婚事,敢傷害楚楚,你就休想要解藥!”
“解藥?”宋昭倏然回頭,勾一笑,“在我這里,從來沒有什麼毒藥,只有藥藥,只要平衡可以相互抵消和制約,你覺得我還會怕毒藥嗎?”
“我隨便怎麼配都能配出解藥!”
“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之,我的婢雖然中了毒,但是現在已經好了!”
說完,眼神很有深意地挑了挑,這次走了沒有回頭。
來福和陸云缺在房頂看得真切,來福撓撓頭低聲道“王爺,五小姐只是來氣氣趙玉良
?來表示自己的醫很高明?”
“孩子也太小氣了吧,這有什麼用?奴婢還以為會狠狠地打趙玉良一頓。”
陸云缺搖搖頭,然后難得的笑了,“啊,又在設計宋楚儀了!”
“趙玉良宋恒不過就是的棋子而已!”
宋楚儀才是宋昭的目標。
趙玉良算是好歸宿,宋昭怎麼可能讓宋楚儀嫁得好呢?
的追捕還沒完!
宋昭走后趙玉良越想越心慌,雖然時辰還沒到,可他依然讓藥把明日婚事安排的人都過來準備。
然后又親自書信一封給宋楚儀,是怕宋楚儀擔心婚后的生活。
他在信中極盡能事地安宋楚儀不要對生活失去希,不要害怕,他會一直保護直到永遠。
同時表達了自己對宋楚儀的思念之。
宋楚儀沒看完就吐了。
跟過來的唯一一個認識的婢就是黃鶯。
黃鶯還知道宋楚儀能重新獲得曹玉的歡心,他們再回宋家呢,自然要好好伺候宋楚儀。
關切地問道“小姐,您這是病了?”
宋楚儀看著前方的眼睛一沉,搖頭道“我不能嫁給趙玉良,我不能嫁給這麼一個廢人。”
別以為不知道,趙玉良的腳都廢了,一個大夫自己的腳都治不好,往后還怎麼行醫啊。
還說能好好照顧他?
堅持癡人說夢。
照顧吃糠咽菜?
可是不嫁給趙玉良也不行,因為陸云寺已經來看過了。
陸云寺現在對宋昭簡直是癡迷,
為了宋昭讓忍著。
還說讓跟趙玉良假親。
反正那個人是趙玉良,他們以后還能保持著最親的關系,等他登上高位他再給名分。
說實話,宋楚儀也知道陸云寺的安排已經是目前最好的歸宿了。
可是如何能相信一個背叛過的人?
所以堅決不能嫁給趙玉良。
宋楚儀眸一沉,為今之計別人都不會幫,宋恒!
為今之計,只能利用宋恒那個傻子了。
…………
可以看出第二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天空放翻魚肚白,屋子里就有了暖意。
宋恒被小廝給醒。
他翻了個,卻發現奇跡出現了,明明他昨晚了很嚴重的傷還中了毒,可是吃了解藥之后現在舊傷都不疼了。
這也太神奇了,他現在還能再打姜淮安一頓。
“你找死啊?打擾本爺睡覺?”雖然不疼了,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要早起,宋恒沒好氣的看著小廝。
小廝為難道“爺,是黃鶯遞消息過來的,說四小姐在墻外等您呢,有話要說。”
宋楚儀今日親!
宋恒迎頭被澆了涼水,瞬間清醒了。
他來不及換服,披上薄薄的風就奔了出去。
果然墻外停著一輛破舊的馬車,穿著火紅的嫁,帶著幕籬正在他們家墻外的柳樹下站著呢。
不甚明朗的線中,瘦弱的子像是一道微,覺隨時都可能隨著清風折斷。
宋恒心疼不已。
果然是宋楚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