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多謝皇上。”緋重新爬上許人的臉頰，悄悄看了眼坐在燭火下、顯得格外英武的男人，眸似水。
楚今安也有些覺得對不住，便連續在許人這里歇了兩晚。
第二夜的時候，不知許人是聽到了什麼或者怎樣，雖還是的，卻敢和楚今安說“皇上，嬪妾……不怎麼怕了。”
“那朕下次翻你牌子。”楚今安四兩撥千斤的答了一句。
許人也只能笑著應“是”，這一晚依舊睡在人榻上。
第三日，楚今安沒來，卻大張旗鼓的將那枚難得的金玉如意送到了許人這里。
“姐姐，我聽說許人這幾日可得意了。”青尋實在也忍耐不住，和衡月吐槽道，“宮中各方都上趕著結，現在那膳食份例，完全不是人應有的了。”
“膳房向來如此。”衡月笑道。
先帝時更是這般，不管哪位娘娘得了圣眷，膳房總是第一個去結的。
畢竟一點兒吃食，也不費什麼事兒。
青尋卻輕哼“不僅如此，從前還總去找文人聊天，如今卻是讓宮去將文人到那邊……”
“卻是將自己當含象殿的主子了，怕是還想住進正殿呢。”青尋嘀咕著。
衡月卻在心中猜測，以楚今安這般行為，或許真有可能給許人晉位。
便是不太懂，衡月也約猜到，楚今安需要有他的人在后宮。
若許人得用，楚今安自然是愿意提拔，方便以后與愉妃對上。
文人明擺著是只將自己當一個家族的擺設，李昭儀又以愉妃馬首是瞻，許人只要不那麼笨，日后定會青云直升。
沒兩日，楚今安卻是了衡月晚上過去伺候。
這幾天衡月都如同一個普通的前宮那般，按照時辰好
好當值，忽然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愣了許久。
只是覺得，皇上都有正經后妃伺候了，怎麼還會需要呢？
不過皇命不可違，圣心亦不可測，衡月還是去了。
楚今安如從前一般，坐在床邊就著燭看一本書。
衡月走過去行了禮，然后也如從前那般，就站在一旁靜候著。
看著看著書，楚今安的目便移到了衡月上。
他總還記得，初次侍寢的時候，衡月也是怕的。
但又怕，又強迫自己不要怕，那般神實在人極了。
那雙眉眼，就該是倔強又溫婉的。
安王真是尋到了一個好工，送到他手中。
想起李得勝回稟的，衡月近日往膳房去了好幾次，楚今安不由瞇了瞇眼睛。
他之前善心大發，怕毒素積累過多而召來伺候，如今看來實沒必要。
“過來。”楚今安對著衡月招了招手。
衡月頓了一下，慢慢走過去，才要行禮便被他拉住了手腕。
他慢條斯理開口“最近幾日很見你，在忙什麼？”
衡月被問得有些懵，也是實在沒想到還有睡前聊天這一回事。
回想了一下“奴婢沒忙什麼。”
“聽說你總不在大明宮。”楚今安干脆挑明了。
他眼上挑，一眨不眨地看著衡月的反應，就想從臉上看到心虛或者
害怕之類的緒。
可衡月只是有些迷茫地眨眨眼“啊？奴婢不在大明宮的話，便是去膳房了。”
說起這個，出些不好意思的神來，“最近前不忙，奴婢與膳房舊友便見的多了些。”
解釋完，又急急道，“若不合規矩，以后奴婢便不去了。”
“無妨。”楚今安自不會限制這個，他還想通過，抓出幕后之人呢，“宮規沒有這般要求，別耽誤了差事便是。”
“是。”衡月應著，心中卻泛起一說不清的覺。
皇上竟連是不是在大明宮都知曉麼……
所以，皇上，其實也有在關注？
皇上，竟然會，關注？
得了這種猜測，今晚的衡月便大膽了些。
楚今安察覺到的放松和配合，不知想起什麼，低低笑了一聲，忽說起“那次你也實在大膽。”
衡月一手被他按著，眼神迷蒙地看著他“奴婢……大膽？”
“竟敢坐在朕上。”想起來，楚今安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敬事房的嬤嬤會教你這些？”
衡月眨了眨眼睛，努力想了片刻，想起來了“是魏嬤嬤給奴婢看的畫冊上……”
“畫冊？”楚今安失笑，大約敬事房也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在伺候皇上的時候學那般行為吧。
不過如今想來，在上，倒確實有幾分意趣。
楚今安忽然而出，驚的衡月不知所措的喚他“皇上……”
“自己來。”楚今安躺在一邊，雙手枕在腦袋下面，微泛紅的眼尾上挑著，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看。
衡月還在突來的冷意中沒回過神來，呆呆看著躺在自己邊的楚今安“皇上……”
“坐上來。”
衡月終于明白他的意思，臉一下子紅了個。
囁嚅著不敢，被楚今安又催促一次，加上自己的囂，這才緩緩起。
玲瓏的在昏暗燭火中實在好看的人，楚今安瞇了瞇眼睛，有些等不及慢吞吞的作，抬手掐住的腰，將往下一按。
衡月驚一聲，又被他拍了一下，自覺的便了起來。
又覺得十分臊，雙手捂住眼睛“皇上不要看奴婢了……”
“乖，再快些。”楚今安難道的溫言語，眸卻隨著上上下下。
他邊笑意越深，卻到底還是沒忍住，因實在不夠快而了手……
衡月哭著趴在他上，第一次這般有膽子對他撒拒絕他的要求“皇上，奴婢好累，奴婢不要了……”
又被翻下。
夜，還很長……
第二日衡月醒來，便聽說許人請過去說話。
茫然的擁著被子在床上坐了片刻，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啊？”了一聲，不解的問來傳話的宮“許人我做什麼？”
“含象殿的傳話，我也不知，姑娘還是先起來吧。”
衡月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囫圇套上服回了自己住。
天越發冷了，披著宮不該有的厚披風走在廊下，被寒風一吹，腦子才清醒了幾分。
許人尋，難道是因為昨晚之事？
衡月不由皺了皺眉，結果一轉彎，竟又遇到了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