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周六的上午,汪書涵正在家附近的公園晨跑。
父親出事後,家裏很多東西都被查封了,包括汪家的老宅竹林軒。
他自己手裏有些錢,汪夫人和姐姐汪書儀給湊了一些,在市中心,公積金貸款買了一套四居室的房子,作為自己落腳的地方。
自己的母親汪夫人,自從汪正道出事後,一下子垮了下來,和他住在一起,由他來照顧。
口袋裏手機響,汪書涵出來,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名字,沉默了許久,手指輕。
直到馬上就要機語音回複無人接聽的時候,他迅速接了起來:
“喂?藍……蝶!”
作為出名門的世家公子,自己父親做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他心裏清楚。
但是他阻止不了任何,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哪怕他是汪正道的兒子。
這個份,差點就讓他變一無所有,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
他知道是誰保了他。
“斬草除”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他突然在路上遭遇車禍也都是稀鬆平常。
可有人保了他。
所以,以後他要做的,就是姓埋名,低調到塵埃裏,默默無聞過一生。
他早已經不配再去想心裏那個短發孩。
他更覺得沒有臉麵去見那個差點死在手臺上的麗子。
所以,他看到手機屏幕上藍蝶的名字,口而出了的名字,之後,卻如鯁在,一句話也說不出。
“汪書涵,中午有時間嗎?”
聽筒裏傳來的聲音聽,是記憶裏那個子好的模樣。
“嗯,有。”他想也沒想。
“來錦園吃個午餐吧,家常便飯,私人聚。還有南南,藍田。就我們四個,別多心。”
汪書涵輕輕“嗯”了一聲,頓了下,重重地說了聲:“藍蝶,對不起,我代表汪家,鄭重給你道歉。”
子悅耳的笑聲傳來:“陳年往事了,沒有提的必要。曾經也有好的日子,聚個餐,留個念,明天起,過好自己生活。”
汪書涵明白這頓飯的意思了。
來到錦園的汪書涵,手裏捧了兩大束花。
熱的向日葵送給了賀南之,秀氣玲瓏的鳶尾花送給了藍蝶。
兩束花,都關乎友,無關。
短發的賀南之看著花:“品位提了點啊,不再是玫瑰百合了。”
汪書涵角淡淡:“我不配。”
“還真不配,老的眼角都有褶子了,白長了那麽大眼。”
南南的調侃讓汪書涵的忐忑不安慢慢緩解,他笑容燦爛:
“南南,從開始到現在,我在你眼裏,約等於辣。”
賀南之再也忍不住笑,向日葵遞他跟前:“獻花獻花,您是我偶像,自知之明封神。”
仿佛又回到了曾經的時,彼此沒心沒肺的各種取樂。
錦園的柿子樹還在,十年了,越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