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真的不跟我去黎啊?”
“俞阿婆說明天要包彩虹的餃子。……張爺爺說后天天氣好,午睡起來教我釣魚。還有……”
“好好好,知道您行程多我排不上號,這總行了吧?”
“囡囡,無論什麼時候,你在媽媽心里都是排第一位的。”
……
午后時靜謐溫和,溫暖挽著媽媽的手一路向前。
這是溫素心第一次來千騎俱樂部。
寬闊的跑馬場。
綠意盎然的草場。
一眼看去,心都跟著眼前的環境一起開闊起來。
再看到高冷高值的烏騅小心心,和忽閃著大眼睛往溫暖懷里拱的小灰灰,心知溫暖在這兒工作的如魚得水,溫素心的心就更好了。
母二人一路去了宿舍。
溫暖明天就要出發去黎了。
行李箱已經收拾好了,攤在地上,只等今晚做最后的檢查。
兩室一廳的宿舍,客廳寬敞整潔,餐桌上的瓶子里還著一把剛剛在草場見到過的不知名小花。
白的的紫的黃的,襯著綠的草,說不出的好看。
溫素心忍不住想到了母二人在臨城相依為命的那段日子。
那時,也最喜歡在回家路上摘幾朵小花。
給的囡囡玩也好。
找個瓶子起來也罷。
那是老房子里除了囡囡的笑臉之外,最鮮艷燦爛的。
“囡囡……”
忽然想起什麼,溫素心抬眼看向溫暖,“我那天在新聞上看到,謝氏集團參與了臨城的城區改建。咱們從前住過的老房子那一片,要拆遷了呢。”
“是嘛,那王婆婆一家要變拆遷戶了呢……”
看著果籃里那些被水沖的起起伏伏的草莓,溫暖神淡淡的。
那是一周前的新聞了。
謝聿川到臨城的第二天,就看到了。
> 當時心里還滿是細的歡喜,覺得有了謝聿川和謝氏集團的介,臨城會迎來更大更好的發展。
雖然和媽媽可能不會再回臨城了,可看到故鄉能發展的更好,打從心底里高興。
哪怕孟小樓也在現場,可溫暖還是忍不住會猜測,是不是跟有關。
可現在,不重要了。
“媽,這些水果你一會兒走的時候都帶回去吧……”
溫暖把果盤遞給溫素心,翻出箱子開始收拾要給媽媽帶走的東西。
“過去適應一周,下周比賽……比賽要一周多,比賽完陸總說帶我去周邊的幾個馬場看看。”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說不定我和陸總還有裴隊還能相中個千里馬回來呢。”
提起比賽和馬,溫暖整個人神采飛揚的。
前幾天的頹廢一掃而空。
溫素心笑著點頭,“好。”
到邊的那幾句話,就全都咽了回去。
傍晚時分,陸之躍在千騎餐廳招待了溫素心。
“溫姨,你早幾個月就該來視察一下工作了……你放心,我這兒大廚手藝好得很,不會虧了溫暖的的!”
“好好好,有你在,溫姨放心!”
溫素心笑的溫。
再到前臺,雪球喵嗚喵嗚的跑過來,輕車路的躺在了溫素心腳邊。
溫暖……
昨晚那個漉漉丑兮兮抹布一樣的小貓因為洗了澡吃飽喝足而顯得格外。
就仿佛那個凄厲慘的不是它。
心里的歉疚緩解了大半,溫暖覺得自己都有點羨慕它了。
做貓比做人,應該快樂
多了吧?
“全俱樂部的人,它都已經瓷過了,就您是新面孔……”
溫暖笑著遞過一個貓條,“呶,您喂吧。”
溫素心喂了貓條。
溫暖抄起它,開車把溫素心送回了療養院。
囑咐雪球乖乖聽話別跑。
叮囑媽媽注意別太勞累。
溫暖留到很晚才離開療養院。
一夜無夢。
鬧鈴響起,溫暖起床,在接待大廳跟裴隊匯合,兩人直奔機場。
見到陸之躍的時候,對方臉不太好看。
沒等溫暖打趣的問他這麼大歲數了還鬧起床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正看到不遠嘻嘻哈哈走出電梯的一群人。
被簇擁在中央的就是廖飛揚。
溫暖終于知道陸之躍為什麼生氣了。
廖飛揚是千騎俱樂部唯一參加過國際級別馬比賽的人,也是國數幾個拿到過獎項的人。
當初,陸之躍花了幾百萬的高額年薪,才把廖飛揚挖來千騎。
原本指他能給千騎培養出幾個跟他騎差不多的馬師,哪怕不能拿獎,有湛的騎能為俱樂部的招牌也可以。
沒想到,不過兩年,是人非。
先是飛馳馬大賽里給競爭對手放水,連決賽圈都沒殺進去就被淘汰。
繼而拿賽前立過軍令狀,食言了在圈子里混不下去為借口提出辭職。
陸之躍為人灑率,當老板向來沒什麼架子,對廖飛揚更是沒話說。
想著馬圈就這麼大,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別說今年的薪金,就是合約期沒到就離職的違約金,陸之躍都一分沒扣。
讓廖飛揚干干凈凈的走了。
沒想,前腳離開千騎,廖飛揚后腳就加了帝都另
一家馬俱樂部。
名為遠途的馬俱樂部是去年年中才開業的。
老板于非凡據說還是陸之躍的死對頭。
豪門聚會上,兩人見一次掐一次,以至于兩人的共同好友請吃飯都不敢把兩人約在一起。
沒想到,廖飛揚跳槽,偏偏就是去了遠途。
新仇舊恨加一起,廖飛揚背刺的行為就顯得更加忍無可忍。
這邊臉不好看。
反觀廖飛揚那邊,卻格外熱鬧。
“陸總,好久不見!”
似是毫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惹人厭,反而因為自己行好格外得意。
廖飛揚走過來,跟三人打招呼,“老裴,最近還好嗎?”
再對上溫暖,廖飛揚勾,“哎喲,這不是咱們千騎的頭牌嘛。溫暖,這次又遇上了,我看好你喲!”
不蒸饅頭爭口氣。
只看陸之躍那氣不順的樣子就知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溫暖笑的明亮,“手下敗將而已,哪來的臉看好別人啊?真是好大的口氣!謝了,你還是看好你自己吧。”
廖飛揚臉一沉。
再抬眼,溫暖和裴隊一左一右的拽著陸之躍走了,多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哥,有瓜嗎?”
知道陸之躍這會兒氣不順,溫暖一口一個哥,眼看著陸之躍臉好起來了,“你那麼心寬廣的人,還會因為一個言而無信的叛徒生氣,這事……沒那麼簡單吧?”
溫暖滿臉寫滿了吃瓜的興致。
就見陸之躍瞪大眼睛看著正前方,“我……去!”
仿佛有人在機場大廳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跳鋼管舞。
陸之躍眼睛都看直了。
溫暖順著陸之躍的目看了過去。
只一眼,笑意斂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