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皇子的驚惶不同。
陳山河和沈劍鋒,聽到江天策的話之後,眼中最後一忌憚也完全煙消雲散。
沈劍鋒從腰間出一把細劍,輕挽劍花,閃便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聖靈族大宗師衝去。
“陳兄,年輕的那個七皇子給你。”
“我負責旁邊那個老家夥。”
“那廝可是域皇族,這戰功帶回去,夠你跟幾個老頭吹噓好久了。”
沈劍鋒的聲音傳來。
陳山河卻是眉頭微皺,略微不滿地哼了一聲。
“武者越是年輕,氣就越是旺盛。”
“正所謂,拳怕壯。”
“你這家夥倒是會打主意,挑了個年老氣衰的欺負。”
陳山河撇了撇。
他雖然上在吐槽,形卻是毫都不落後於沈劍鋒,雙拳上氣之力充盈,渾上下燃起一片洶湧戰意。
陳山河從進萬族戰場開始,就沒怎麽有真正出手的機會。
如今七皇子這個域大宗師就在眼前。
他絕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小心些。”
陳山河前衝的同時。
江天策忽然神一肅,他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目掃了一眼七皇子,輕聲提醒了陳山河一句。
陳山河微微點頭。
江天策的提醒,讓他瞬間警惕起來。
跟隨老戰神多年,陳山河深知江天策的習慣。
他老人家從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刻意出聲提醒,那就說明,他必定是看出了蹊蹺。
七皇子目平靜地看著陳山河衝向自己。
他形站在原地,一也沒有,任憑陳山河欺上前。
“不對。”
陳山河的反應很迅速。
他一看到七皇子反常的表現,瞬間就察覺了異樣,前衝的形詭異地停滯在半空中片刻,閃又往後退了兩步。
“父王啊父王。”
“嫡係不嫡係就那麽重要嗎?”
“就因為我和六哥是庶出,我們便要作為棋子來外域送死……其他幾個廢皇兄皇弟,卻能夠安然在族盡奢靡。”
“罷了……罷了……”
“無總是帝王家。”
“若有來世……我寧願為外域最低賤的賤民,也絕不願生在這域皇族之家……”
七皇子見陳山河又往後退去,也不惱火,隻是站在原地,平靜地輕聲自語道。
話音落下的同時。
他上忽然燃起劇烈的氣波。
“他要幹什麽?”
陳山河瞳孔驟然收了一下,目死死盯著七皇子,警惕著對方的下一步作。
七皇子抬頭看了陳山河一眼,又看向遠的江天策。
後者一直在平靜地著他,眼中沒有毫波瀾,隻是看似隨意地把玩著那把兇名赫赫的大刀。
“他為何還不出手阻止我?”
七皇子眉頭鎖,目一直警惕地看著江天策。
他渾的氣,已經燃燒到了最巔峰。
下一刻,一不同尋常的異樣波,以七皇子為中心,迅速擴張開來。
“他要自?!”
陳山河一直在盯著七皇子,這波出現的一刻,他立馬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武者修煉武道淬煉氣,淬煉到一定程度之後,便能夠誕生氣之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氣之力也是一種能量,隻要武者將它們催化到一定程度,便能夠引這些能量,發出極其強大的力量。
隻是武者的自氣,需要消耗長時間催化氣,同境界的武者,一旦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可以迅速遠離戰場。
在平時,這是一種十分肋的手段,屬於是自損一千,還未必能夠傷到敵人的蠢法子。
在鎮遠城曾經的“遠行”傳統當中。
武者廝殺到最後一刻,便會就近尋找城池進行自,哪怕無法危及城中宗師,卻也能夠給普通武者帶來致命的殺傷。
“不對,他是想用自的力量,引發整個礦脈的炸!”
陳山河原本還有些詫異。
七皇子為何會選擇這種愚蠢的方式,來結束自己命。
忽然,他的餘瞥見,江天策正麵無表地把玩著一顆能量石。
這才瞬間反應過來。
和空曠的外界不同,這座礦脈裏的空間相對封閉,周圍又都是尚未開采的能量石,一旦讓七皇子功自的話。
二品大宗師自氣的威力,足夠引起整個礦脈的連鎖炸。
“退。”
江天策掃了陳山河一眼,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陳山河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閃向後退去。
先前由於他過分警惕的緣故,導致打斷了七皇子自的最佳時間,眼下得局麵,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
“已經晚了。”
“我的所有氣已經全部燃燒起來。”
“就算一品真王,也絕不可能打斷我。”
七皇子看著江天策不急不慢地拔出霸業刀,眼中閃過一釋懷之。
比起被聖靈族當做棄子,當魚餌來吸引江天策上鉤。
能通過自的方式,和江天策同歸於盡,在七皇子看來,這是遠比當做魚餌、當做棄子,更有尊嚴的死法。
“你當年是一品真王又如何?”
“就算你恢複巔峰,也絕對無法阻止我。”
“哪怕你現在一刀殺了我,這些徹底燃燒的氣,也會釋放出強大的威能,引整座礦脈。”
“江天策,手吧,來砍了我便是。”
“我和六哥……在下麵等你!”
七皇子狀若瘋魔,腳步蹬蹬蹬連續踏前三步,麵猙獰地看著江天策,聲嘶力竭地發出一聲暴喝。
從進外域那一天,他就注定會死,如今能夠選擇一個有尊嚴的死法,還能見證當年一代傳奇的落幕。
七皇子心中覺,自己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正當七皇子不斷積蓄氣,渾上下所有的力量,已經醞釀到巔峰,即將炸開來的時候。
一道蒼老有力,卻帶著一不屑的聲音緩緩傳來。
“二品大宗師的自進行到了最後階段……”
“的確連一品真王,也無法阻止。”
“和你那六哥一樣,你算是個可悲可歎的人。”
“可惜還是逃不了,被人當棋子的命運。”
“不過……”